第十六章 居然是情敌
玉婉凉凉道:“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是姐姐认识了白玉羽,那次姐姐跟随爹爹外出,途中就遇到了白玉羽。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都是不清楚的,只知道后来姐姐拒婚的原因便是因为白玉羽。她说她不爱翊哥哥了,她要跟白玉羽在一起。你不知道,那段时间翊哥哥简直不成样子,你无法想想,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几乎是整日地厮混着每一天,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没有一丝希望可寻。”
是么?就像楚东那天的样子吗?可是听玉婉的描述,应该还要严重吧?柳翊,也是个痴心人么?
只听玉婉继续道:“可是突然有一天……姐姐死了。”
苏七一惊,死了?那柳翊该是何等的伤心?
“也是自从姐姐去世之后,翊哥哥突然就好了,是很突然地就好了,又变得和以前一样自信高傲,可是他不再那么爱笑了,也不爱说那么多的话了。不过总的来说,比起那段日子来真是不知道强了多少。”
“后来,白玉羽也知道姐姐死了,他曾去找过翊哥哥,不过他们说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也是他们那次见面之后,白玉羽就去了魂涯,在里面设置了重重机关陷阱,再加上他那一手绝妙的制毒功夫,魂涯,便成了天盛第一恶谷。”
玉婉说完面上已有泪痕,看起来应该是对姐姐有很深的感情,她把玉婉的头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着她。
怪不得,怪不得柳翊要站在无悲身旁思考良久,原来……竟是故人,同时也是情敌。
呵,这下她倒不担心了,柳翊那样的人,怎会在情敌手中吃亏?至于他那种悲伤绝望的眼神,一定是想起了柳凡琏,而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要去赴死的无助。
枉她白担心了半天,真是可笑,下次自己一定先搞清楚状况。
“玉婉,逝者已逝,别哭了。我们还要做好准备面对每一天的新生活不是吗?”
玉婉抬头看她,一直看,忽然说道:“楚姐姐,你跟我姐姐很像,真的很像。”
“真的?”
“嗯。”玉婉擦去泪珠,“那天在街上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很像很像,想必翊哥哥也看出来了。”
是么?原来是自己生了张有福气的脸,想必是柳翊看见她缅怀起柳凡琏了吧?所以才那么坚决地去了魂涯,或许只是为了挽留一个长得像他所爱之人的女子?
“楚姐姐,你不知道,虽然我跟姐姐并非一母同胞的至亲姐妹,可是从小到大府里就我们两个是感情是最好的,我知道她死的时候很伤心,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直到那天遇到了你,我还以为是姐姐又活过来了。我会认你做干姐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相貌。简直太像了,像到每当我看到你就产生一种姐姐回来了的错觉。”说到这里又略带歉意地对她说:“楚姐姐,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的,可是,真的太像了……”
“没关系,我不怪你。”苏七温和道。
玉婉死了姐姐已经很可怜了,她不会那么小心眼儿的在玉婉为什么认她做干姐姐这件事上纠缠不休。
就算长得像又怎样?柳凡琏是柳凡琏,而苏七是苏七,她们始终不一样,而且,苏七永远也不会和任何人一样。
“玉婉,现在我动不了,你以后要多来陪陪我啊。”
苏七不敢想象要是没人来陪她,她的日子得有多难熬,所以她就觍着脸跟玉婉说让玉婉来陪陪她。
“嗯,我会的。”
这天玉婉和她聊到很晚,后来她让玉婉在她房里住下了,她们两个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可是苏七睡得很熟,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当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玉婉又如昨天那般看着她。
“楚姐姐,以前,我跟姐姐也是这么睡在一张床上。可是现在,已经有三年没有她在身旁了。”
她看着玉婉的脸因为想起姐姐而变得满脸甜蜜,却又突然黯淡下来,只觉楚楚可怜。
“玉婉,如果你不嫌弃我,以后我就当你的姐姐如何?”她轻声道:“不过我不会是柳凡琏,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嗯。”玉婉抬起脸,“楚姐姐,虽然你和姐姐长得很像,但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她。你们身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虽然我说不清楚,但我是能感觉到不一样的。”
原来确实是不一样的,她就说嘛,怎么会一样?稳了稳心神,她道:“我知道了。别想了,起床吧。”
玉婉不一会儿就穿戴好了,看着她坐在床上不动,疑惑道:“楚姐姐,你不起来吗?”
苏七白她一眼:“我也想起啊。”可惜动不了啊。
玉婉方才想起她的腿,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没事的。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的。”
玉婉道:“嗯,我确实有些事,那我先走了,有空我会来陪你的。”
苏七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尽管去吧,玉婉这才离开,她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个时辰。
唉,残废的日子真难熬,也不知道柳翊能不能斗得过那个白玉羽,要是斗不过,她岂不是以后要天天坐在床上一直到老死?那样的日子对她来说真不如死了算了。
正想着柳翊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她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她看了一眼他,凉凉道:“你来干吗?”
楚东嘴角勾出一个温暖的弧度,“带你出去转转。”
“想看我笑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她不无讽刺地说道。
她才不信他不知道她动不了,就算无悲不说玉婉也会告诉他柳翊去魂涯了的,至于柳翊为什么去魂涯,他随口一问不就知道了。哼,现在还跟她装,他整天就知道跟她装。
“我知道。”
“知道还带我出去转转?”
他走近把她抱了起来,她没有挣扎,反正曾经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现在有什么好矜持的。
他抱她到了院子里,石桌旁正静静放置一架木制轮椅,她一喜,楚东已经把她放在上面了。
“你还是有良心的嘛,”她道,语气里掩不住的欣喜,“走吧,推我出去转转,闷坏我了。”
他点点头,推她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