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3陪你走到路尽头
蔡子然的目光一直落在莫亭身上。一直跟着莫亭的步子，就又到了这里。他们都来了好一会了。里边的谈话多少也听到一些。莫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我们走吧？”蔡子然温柔地跟莫亭说。
莫亭还是没有言语，只是目光稍稍离开门框。看着蔡子然，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黄丽菲看着他们的举动，觉得好奇极了。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自始至终，他们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看着他们的离去，她觉得他们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昨天还在一起海聊着，欢舞着。玩的那么的嗨，今天却像是见了陌生人一样。
自从昨天以后，莫亭的精神好像出了问题。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蔡子然把她的头揽到自己怀里，紧紧靠着自己的肩膀。
莫亭摇着头“为什么看医生啊？我又没有生病啊，我知道我清醒着呢。我很好。可是刚刚我干嘛去那里啊？那里是什么地方？住着谁啊？我认识吗？”她突然好像没有了记忆。只是对蔡子然很依赖。
“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陌生人吧，不要多想了，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吧。好久没有出来啦，今天感觉真的不错呢。”
“是很久没有出来了吗？”莫亭看着蔡子然。目光涣散。
“是啊，我们一直在上班。一直都是，这段日子都没有好好照顾你。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蔡子然一直道歉着。
“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记不得了呢。”她的声音还是弱弱的，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
“没关系的，我慢慢讲给你。每天一点点，就像讲故事一样，一直给你讲下去，你可要耐心的听啊。”蔡子然很温柔。
“是哦，我要听你讲故事，可是，我只知道你是我最亲最近的人，可是……你是我的？”莫亭扑闪着长睫毛的眼睛。
“我就是你最近最亲的人，以后我就是你的眼。你的手还有你的一切，请相信我会是的，也会做到的。”蔡子然发誓着，想穷其所有的对她好。
“你真的好好哦，谢谢你哦！”莫亭竟像是在跟一个陌生的帮助了她的人说谢谢一样。显得很见外。
蔡子然听到莫亭这样的话，也深感意外，很久没有听到她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了。
“我怎么了？”一会莫亭像是从睡梦里清醒了似的。
“啊？”蔡子然被她的话惊住了，她好像突然豁然了。
“像是做了个梦。”她好像又回到了有意识的时候。“我们干嘛在这啊？”
“你不知道吗？你把我带到这里的，你不记得了？”
“我吗？我记得咱们不是要出去逛的吗？怎么就到了这里呢？”莫亭一头雾水，突然搞不清状况了。
蔡子然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回事。一直说带她看看医生，她说自己好着呢，还笑话蔡子然神经兮兮的。
蔡子然自己也被弄得莫名其妙。但是他不想让莫亭知道她不太正常，就附和着她的话。
“是啊。你不是说要来这逛的吗？要不我们再往在外走走，我想走走以前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好不好？”蔡子然知道莫亭喜欢一些感性的东西。喜欢一些小情调。所以，此刻如果他说到她的心里，她肯定会比较舒心。
“嗯嗯，”她微笑地低着头说好“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以前似的。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不知不觉都两年了。不知道以后我们会怎样呢？”莫亭显然是想到了昨晚和主管干的那些事情，觉得自己真的很贱。居然会主动那么放任自己，就想要报复一下蔡子然。但是后来自己怎么回去的却不知道了。
蔡子然也没有说话，心里也想着那些事情。他不知道杨志华有没有干着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他真的做出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一定会跟他决裂。因为杨志华信誓旦旦地说过自己已经放下了莫亭，会寻找自己的幸福的。蔡子然叫着好兄弟，同时拍着杨志华的肩膀。
还有那个禽兽的那些嘴角，刚刚在门外的那些话，从那个禽兽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他觉得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是同性恋？！但是干嘛还要给莫亭施暴？他实在想不通那个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觉得他跟正常人的思维完全不一样。
“你在想什么啊？”莫亭瞅着眼睛看着蔡子然。
“啊？没有啊，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走走嘛，你看看，咱们马上离开这里了，还没有好好的逛过……”
“是啊，”莫亭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由衷的发着感叹，“什么时候才会风平浪静啊？我只是想要平平淡淡的日子，不要争吵，不要喧嚣，不要误会……”当莫亭说到误会两个字的时候，蔡子然心里什么都懂了。但还是不免为她的精神担心，害怕某一天醒来，自己在她的眼里又会是一个陌生人，就像今天早上刚起来的时候一样。
“你是谁啊？怎么跟我睡在一个房间里啊？”莫亭揉着惺忪的眼睛，奇怪地瞪着眼前的这个人。
蔡子然惊住了“你……？莫亭……你不认识我了？”蔡子然被她突然这样的话语问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已经到了嘴边的“亲爱的”还是活生生被咽了下去，他害怕莫亭说自己是色狼，是神经病。因为面对一个陌生的人，没有理由被叫做亲爱的的。所以，他知趣地打住了。
“你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吗？我只是感觉你好像很眼熟，但是我想不起来你的名字了，你叫？”莫亭挠着头思考着，始终没有想起来他的名字。
“你记住了！”蔡子然才恍然意识到她的精神哪里出问题了，双手箍在她的双肩“我叫蔡子然，就是你平时叫的蔡猪头啊，你一定记住，蔡猪头！……”蔡子然重复着，害怕她记不住。
“蔡猪头……？”莫亭似乎还是没有想起来，只是叫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不是骂的话吗？猪头是骂人的话啊！难道你喜欢被人骂啊？！”她处于好奇，只是一个陌生人的好奇问到。
“不是我喜欢被人骂，你这个笨蛋，我当然是只喜欢被你骂啊！”
“被我骂？！为什么啊？我为什么要骂你啊？你做过什么错事吗？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啊？”莫亭还是一头雾水。
“你说呢？我们都住在一起了，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莫亭这才吃顿的反应过来蔡子然放在她双肩上的手。“你是我的？”她试探着说出这些话。
“你的最亲爱的蔡猪头啊，是你最依赖的人，是咬过我嘴唇的人，是打过我骂过我的人，是……”蔡子然还想说下去，莫亭已经听出来了，虽然精神有点恍惚，但是这些话里的意思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那么……我们真的是情侣吗？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我怎麽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她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她皱起眉头，头深深地淹没在了一头蓬乱的头发里，刚醒来，还没有洗漱，自是凌乱。
“莫亭，怎麽了？”蔡子然关切的问到。
“有点头疼……”她头还是深深地埋在头发里，没有看蔡子然的表情。
“如果头疼的话，就不要想了，好不好？不要想了……乖……不要想了……”说着，她把莫亭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不想了……”同时他的脸上伴随着乌云，他此刻才深深的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
莫亭只是觉得这个怀抱是这样的熟悉，没有抗拒，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两个人僵持在那里。 ”嗯嗯，不会有的，绝对不会有的，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永远这样爱着你疼着你，不让你在受一点伤害，好吗？”
莫亭的心此刻是那么的脆弱，而蔡子然说出这样让自己感动的话，她的心里陡然柔软了一下。
轻轻牵起了他的手“我希望……你这双手可以陪我到永远！”虽然她根本不知道永远有多远，那是个什么概念，但是，她还是要把这双大手牢牢地牵住。
天空中氤氲着大团大团的雾气，夏末的天空，难得见到这样的景色，一般，只会在冬天看到。
“看看吧。今年的秋天来的有点早，或许冬天也会来得早一些，那么……也就意味着今年的严寒回来的早一些……”莫亭突然就说出了这些话。一点征兆都没有。
蔡子然跟她在一起很久了，完全了解她的秉性，知道她的话意味着什么，她的话模模糊糊，朦朦胧胧，但是其中的寓意他都明白了一些。
他还是紧紧握起了她的手，露出一个艰涩的微笑“我要跟你一起走到路的尽头，不管今年的寒流来的有多么的早，也不管手会不会被冻坏，心会不会变凉，想想看，有我这个大火炉在你身边，再严寒的冬还是问题吗？”蔡子然的话总是那么的温暖，莫亭也只是低头无语，默默里，跟着他的步子，他走到哪里，她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