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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军方大佬并排走着,单单只是站出一个人,这气势就已经不是这些警卫能够承受的,更何况是两人站在了一起!
警卫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可是光是看着这么多兵,就已经够胆寒的了!
两人朝着监狱大门走来,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警卫们一眼。舒骺豞匫
两人的速度明明不快,一步一步的,极沉稳。
可是在警卫们看来,他们就像是一把厚重的古剑,看起来又重又钝,杀伤力却是惊人的邋。
不要去惹他们,否则一触即发!
警卫们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已经来到了门口。
监狱的大门紧闭,警卫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职责,决定上前阻止两人的脚步升。
可是当他们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腿都是软的!
而且在他们动的同时,那些士兵也立刻动了!
有四人同时出列,迅速的冲到他们的身边。
这四名士兵的动作简洁,一点儿多余的繁赘都没有。
来到他们身边的同时,每名士兵的手上都多出了一把手枪。
警卫发誓,他们听到了“咔嚓”的上膛声!
四把手枪,直指四名警卫。
这四名警卫,是第一拨动弹的人。
而其他还站在原地没动的警卫,都被士兵们以手枪隔空指着。
“开门。”其中一名士兵,语气淡淡的说道。
可是警卫丝毫不怀疑,他如果敢迟疑一下,士兵就会开枪。
这些人的眼中带着嗜血的疯狂,在军营里呆久了的人,总是期待能够上战场。
在这和平年代,战场上不了,有行动的时候他们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脑补自己身在战场。
警卫吞了口口水,老老实实的点头,按下遥控,将监狱的大门打开。
萧贯长和邵泽军都没有回到车上,两人在最前头步入监狱的大门,就打算这样穿过广场,直接进入关押犯人的那栋楼。
他们身后,士兵们列好了队伍,整齐的前进。
若是仔细看,便可发现,这队伍中空出了四个位置。
这四个位置并不是紧挨着的,藏在队伍中并不容易发现。
当队伍经过那四名士兵的身边时,他们便按顺序,依次回归到队伍中自己的位置中去。
直到队伍的尾巴也进入监狱的大门,那些警卫才真正的能够呼吸。
所有人都从鬼门关中绕了一圈似的,浑身虚脱的呼出一口气。
有人第一个从恐惧中拉回神智,立刻给监狱长的办公室去了电话。
办公室中,监狱长听着电话中的叙述,结合凌墨远刚才电话的内容,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他挂上电话,震惊的看向凌墨远:“虽然警卫不知道来人是谁,可是听他们的描述,像是萧司令!”
监狱长有些后悔,自己过早的选择站在凌家的身后了。
他早该想到,萧家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萧贯长来找他们算账了!
要是……让萧家知道萧云卿在监狱中的遭遇……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尽管萧云卿并没有受到伤害,反倒是他们派出去的人,一个个都被打残了。
可是单单是他们的作为,其心可诛!
萧家,又怎么可能容许这种尊严上的侵.犯!
萧贯长一定会知道的,萧云卿怎么可能不说!
即使萧云卿不说,凭萧云卿自己的报复,也足够了!
只要萧云卿出去,他一个小小的监狱长,又怎么会是萧云卿的对手!
凌墨远“蹭”的站起,目光越过监狱长,死死地盯着窗外。
透过窗户,他似乎能够看到广场上,正在前进的长长地军队!
这一刻,气压莫名的低。
窗外的天空也沉沉的,似乎还在不断的往下压,压得他的心脏越来越沉,双肩越来越重。
那天空,似乎要与地面相合一般。
广场上,萧贯长脸色寒沉,径直的往监狱内走。
他双眼直视前方,目光如剑一般的利。
夜空下的队伍如此的安静,只有脚步声整齐划一的,“啪……啪……啪……”的响起,在这安静的夜下,更加的清脆。
一下一下的,应和着心跳一般。
虽然在J市被监视起来,可是对于萧云卿在监狱中的遭遇,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萧云卿就在那栋丑陋的建筑物里,他的儿子!
他忍了太久了,包括萧家内的人,都当他好欺负。
所有人没有见他出过手,便渐渐的失去了对他的敬畏。
以至于,他和他的儿子,他的儿媳妇,都能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
今晚,就该是用行动,好好地教教那些人的时候了!
当萧贯长和邵泽军带着人进入监狱大楼,刚刚进入大厅,两人便停住了脚步。
他们沉着脸,看着对面的监狱长和凌墨远。
相比之下,凌墨远两人的气势,就要差上许多。
监狱长可不曾见过萧贯长和邵泽军这一级别的人物。
他只能站在凌墨远的身后,可以说,为首的就只剩下凌墨远在撑场面。
而凌墨远,不论从身份上,还是历练的气场上,显然,都与萧贯长和邵泽军差之甚远。
同样也差距甚远的,是双方后面的部队。
凌墨远身后,站着一批自己带来的人,也站着监狱中全部的狱警。
这些狱警,虽说也同是警察的行列,可是这些人一个个睡眼惺忪,有的人制服都还没有穿戴整齐,便被叫起来,急匆匆的来这里集合。
他们的队伍站的也整齐,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也都是经过正规训练出来的。
可是跟萧贯长身后的队伍相比,便立即显得松散如散兵游勇。
而且,凌墨远带来的人,和狱警们分两个队伍来站,中间泾渭分明的,看着毫无默契与团结可言。
这感觉,就像是硬凑成一块,来对付萧贯长一样。
可偏偏,这种临时拼装的队伍,一点儿压力都无法为对方造成。
站在凌墨远身后的监狱长,看着对面的架势,心中直打鼓,眼皮也不受控制的,一跳一跳的。
无论他怎么眨眼,都止不住眼皮的跳动。
“萧先生——”凌墨远似乎是好不惧怕的轻松笑着,“不,应该叫萧司令了。”
“这位是——”凌墨远说着,目光又落在了萧贯长身边的邵泽军身上。
他目光闪动了下,上面那些有分量的人物,即使没见过的,他也通过照片记在了心中。
可是照片与真人,到底是有些差距的。
所以凌墨远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
突然,他肩膀轻轻地震了一下,立即掩住震惊,而后故作轻松的笑了出来:“恕我眼拙,原来是邵将军!”
萧贯长懒得跟他废话这么多,一个小辈,还没有跟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
哪怕是凌孝礼来了,也都不够格儿!
“我来带萧云卿走。”萧贯长沉声道。
他的声音不大,低低的语气却极为的迫人。
至少,监狱长以及身后那一众人,是大气儿都不敢喘的。
“呵!”凌墨远笑出声来,“这不合规矩吧!”
“萧司令,邵将军,虽然二位位高权重的,可是也不能做这种越权的事情,是不是?”
“不论什么事情,都有他的一个规矩。萧云卿在这监狱里,就要守司法的规矩。”凌墨远慢慢的说道。
“他既然进来了,那必然是做了犯法的事情,出不出的去,不是你我说的算的,而是法律说的算!”
“法律?”萧贯长冷笑,“那你倒是说道说道,他犯了哪一条?证据呢?”
“据我所知,你们现在,手头上可没有证据!”萧贯长眯起眼睛,寒声道。
他突然向前,这突然的动作,骇的监狱长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凌墨远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随着萧贯长的动作而漏了一拍。
只是他比监狱长可要好多了,仍然站在原地,表面不动声色的看着萧贯长。
“如果没有证据,你就得放人!”萧贯长紧绷着声音说道,“滥用职权?”
“没错,我就是在用权力压人!我就是在跟你比权力!”萧贯长毫不客气地说道。“当初,你对付我,对付云卿,不也是用的权力吗?”
“否则,你以为我们俩是这么容易给关起来的?现在你来跟我说越权?”萧贯长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凌墨远的面前。
萧贯长看着凌墨远,讽道:“当初,我就是不爱用权力,跟你们凌家一般见识,说实在的,你们这种级别的,还谈不上与萧家争锋。”
“可结果,却造成了你的误会,让你误以为你凌家有与萧家一争之力。”萧贯长失笑的摇头。
他这如此明显的轻视态度,饶是凌墨远再自信,此时也是涨红了脸。
萧贯长这话,简直就是羞.辱!
看着凌墨远怒不可遏,濒临爆发边缘的表情,萧贯长却是好整以暇的笑。
“不要逼我做的太难看,把云卿放出来!今天,我是必然要带他走的。我不是不能用正规的程序带走,只是我萧家人不会在这种地方多呆哪怕一秒。”
“年轻人,你哪怕就是真找到证据,我也有办法让那些东西全都变成废物。”萧贯长笑笑,“所以,别来麻烦我。我还有很多正事儿要做,没空总是跟你玩儿,懂吗?”
凌墨远紧咬着牙关,萧贯长这话,也太看不起人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好像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就跟过家家一样,完全入不了萧贯长的眼。
完全,就是小打小闹,而萧贯长根本就是在哄着他玩儿!
“我要是不放呢?”凌墨远也眯起了眼睛,被萧贯长的话给激出了火气,又岂能就此认了输?
他非但不能表现的太过愤怒,不能表现出害怕,他甚至还自信的露出了讽笑。
“我就是不放他,你又能怎样?以权压人?你拿什么权力来压我?”凌墨远嘲弄的看着萧贯长。
“萧司令,也不要太小看我们凌家。”凌墨远极其自信的说道。
可是凌墨远才刚刚说完,表情立刻就变了。
冰冷的金属管,带着一股子硝烟味儿,抵在他的额头上。
那枪管冷得让凌墨远的肌肉都在颤抖,脸上的笑早已经僵住,再也维持不住自信。
凌墨远的嘴唇不自觉地抖着,心脏在枪管抵上他额头的那一秒,禁不住的停了一下,才又恢复,却跳的飞快。
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枪管指着他眉心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
“也不要小看我们萧家。”萧贯长淡淡的说道,声音低低的似耳语。“你不放,我就能这么做。”
凌墨远脸色一白,纵使他心里怀疑,萧贯长是不是真敢开枪。
可是被枪管这么指着,也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儿,不可能不紧张。
他还在衡量萧贯长开枪的可能性,便听到了“咔嚓”一声,上膛的声音。
原本还有笃定萧贯长不敢开枪的心,现在立刻提了起来。
凌墨远强逼着自己扯唇,不在意似的说道:“别拿这玩意儿吓唬人,你我的身份,不是能随便开枪的人,后面的事情,可不好收拾。”
“萧司令,这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凌墨远强自镇定的说道。
“凌墨远,别忘了你都做了些什么,别忘了袁野是怎么死的。弄死一个人,不让别人查出来,这事儿很简单,是不是?”萧贯长压低了声音,以只有凌墨远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这里可有这么多人看着!这些,可不全是你的人!”凌墨远收起笑容,双眼死死地盯着萧贯长。
萧贯长却是轻巧的扯唇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在这里动手?除非,你也一辈子呆在这里不出来。”
闻言,凌墨远的表情变得死沉死沉的,紧紧地咬着牙,萧贯长都能听到凌墨远关节发出的“咯咯”声。
“凌墨远,不要低估我的怒火,也不要低估我的手段,你所以为的不敢,在我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现在,放云卿出来,不要让我惊动更多的人!”萧贯长冷冷的说道。
低低的声音冷得刺骨,这监狱仿佛变成了阴冷的地窖。
“放开他!”一声沉喝自萧贯长的身后响起。
同时,他也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枪支上膛的声音。
“咔嚓”声并不多么整齐,此起彼伏的拖出了不短的声音。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萧贯长没有回头也能判断得出,后面的来人不少。
被萧贯长挡着,凌墨远虽然看不到来人,可是听到那声“放开他!”的怒喝,凌墨远脸上禁不住的露出了喜色。
邵泽军闻声回头,便见凌孝礼铁青着脸走进来,他的身后,也跟着为数不少的士兵!
而那些士兵,先萧贯长带来的士兵一步,将手中的长枪上膛,锁定了邵泽军身后的士兵。
萧贯长的士兵立即便要抬起他们手中的长枪。
可是他们才刚刚一动,凌孝礼便沉声道:“萧司令,我要是你,就不让底下的人轻举妄动,我的人是真会开火的。”
凌孝礼话音落,他手下的士兵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将枪又抬高了些,瞄准萧贯长的士兵。
萧贯长二话不说,直接说:“都不要动!”
不论如何,底下儿郎们的性命,也是重要的!
士兵们虽然听了命,可是脸上皆尽露出愤愤的表情,都不甘心的又重新放下了手,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对方拿枪指着自己。
他们知道,这是司令在顾全他们的安全。
可是这样被人指着,让对方拿他们来威胁司令,他们心有不甘!
凌孝礼这才好整以暇的走到了萧贯长的身旁,他也不说话,动作甚至是慢悠悠的,拿出手枪,做着与萧贯长同样的动作,却是指向了萧贯长的太阳穴。
手枪“咔嚓”一声上膛,在这针落可闻的环境中,清晰地让人的心跳都突了一下。
“萧司令,大家可以好好说话,何必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呢?万一走火,意外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凌孝礼微微笑道。
凌孝礼的到来,登时便将情势给转变了过来。
凌墨远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心中默默的舒了一口气。
先前只有他一个人撑着,实在是抵挡不了。
现在凌孝礼在这儿,他立刻就有了靠山,萧贯长施加于他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可是,萧贯长并没有因为凌孝礼这话而收手,枪管始终紧紧地抵着凌墨远的额头,甚至在凌孝礼威胁的时候,也不曾挪动分毫,哪怕是手指头,都没有颤过。
“那就大家一起玩完,无所谓。”萧贯长说的云淡风轻,一点儿都没把太阳穴上的枪管放在眼里。
“虽说现在太平,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战.争,什么时候,需要当兵的去牺牲。五一二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所以打从入伍,我就做好了准备,这条命不一定能留到退休。”萧贯长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我豁的出去。”
说完,萧贯长竟然无视紧贴着自己太阳穴的枪管,转头看向了凌孝礼。
他的头偏转,可是手就像是长了眼睛,枪口始终死死地锁定凌墨远,一点儿都不怕凌墨远趁机有什么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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