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恩不言谢
闻言，秦天脸色顿时阴沉，怒喝道：“既然觉得倒霉，那就给老子滚远点！”
两个正在不远处嬉闹的小孩回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便快速跑开了。
秦天心情差极了，从前的他无人敢惹，如今，连一只小小器灵都敢对他出言不逊，若他此时法术还在，绝对一巴掌便把它给灭了。
“要不是本器灵解不了那阴老头的封印，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啊？倒霉倒霉，真倒霉！”
器灵咬牙切齿的在他脑袋里盘旋着。
“你……”秦天气得不知道说什么，盯着窗外的风景，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跟一只器灵吵架，难道不是浪费口舌吗？
“咣当，咣当……”
火车快速前进着，时间也一分一秒的流逝，它们不会等待任何东西。
……
脑海中一片安静，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秦天深深叹了口气，内心琢磨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那器灵口中提到的阴老头，就是九霄道人了。既然九霄道人将器灵与他的灵魂封印在同一个人的身体里，一定有什么用意，说不定他以后回去还要依靠这只器灵呢，现在把关系闹僵了，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呀。
“我身为九天仙域的一代魔君，难道要向一只小小器灵赔礼道歉么？”
秦天沉思许久，最终轻叹口气，徐徐说道：“器灵有许多种，按照阶级分为天地玄黄，按照种类有刀枪剑戟，你是哪一路？”
“咣当，咣当……”除了车轮与铁轨的接触声，四周安静极了。
秦天撇了撇嘴，继续道：“难道是因为品阶太过低级，都不好意思说话了么？”
“呵呵，笑死了。”不出所料，器灵出声了，“阶级那种烂东西，怎配用来形容本器灵。”
秦天嘴角微扬，“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就凭我是你主子！”秦天百无聊赖地耸了耸肩。
“……”
“反正你暂时也没有办法离开，抛开法术和修为，咱俩也只能相依为命了，那么傲气冲天做什么？还不如和气生财，你觉得呢？”秦天笑道。
“你说错了，我跟你不一样。”器灵气定神闲地说道。
“什么意思？”秦天疑惑地摸了摸脑袋。
“在九天仙域，器灵确实分三六九等，可是本器灵，却无法用品阶来划分。在飞剑里，我可以是剑灵，在神刀内，我可以是刀尊，如果真要称呼，便叫我五行圣灵吧。”
“五行圣灵……”秦天的眼神渐渐变得明亮，难怪这只器灵目空无人，不仅敢对他大言不惭，还将九霄道人称为阴老头，原来是有来历的。
自古以来，一般都是法器分属性，而器灵，只有极少部分带有五行属性。
传闻曾经有一个修士，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一木属性的器灵，但他主修的遁地术是一种土属性功法，两者相克，他只能将此器灵拿出拍卖，结果以五个极品法器成交。
在他走后，没有得到器灵的修士心有不甘，几十个高手开始拉帮结派，大战三天三夜，导致死伤惨重，最终只有一个修士一息尚存，带走了那只器灵。
而五行圣灵，正如它名字一般，带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本器灵游荡于九重天上，靠戮仙之气保证自己的安全。原本以为可以永远这样无拘无束生存下去，没想到三百年前，竟然被阴老头给抓住了。那老家伙太过古怪，不仅不忌惮戮仙之气，竟然还在九重天上安了家，本器灵命不好呀。”器灵说到这里，苦笑起来。
“我记得当时是用月魂石换来的一线生机，月魂石固然珍贵，可也不至于能换到五行圣灵呀。”秦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根本就不了解阴离那老头，他除了喜欢搞研究，其他什么都不感兴趣。我估计能抵挡戮仙之气，恐怕也是他研究的成果。本器灵属性独特，如果你想要在这个世界的某一方面取得成就，我可助你一臂之力！怎么样，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原来是这样。”秦天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突然露出担忧之色，喃喃自语道：“通常来说，送的东西好像质量都不咋滴……”
“嗖嘎，那就请秦大爷你慢慢奋斗，本器灵祝你好运。”
“别，我跟你开玩笑呢。”
“……”
“生气了？”
“……”
“喂，不要那么小心眼啦！”
“……”
“一生气就玩消失，真没意思。”秦天有些无聊的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了车窗上。
无聊的时候，思绪总是泛滥。
“你曾经说高处不胜寒，可本大爷是那种怕冷的人么？不管是在修士遍地的九天仙域，还是在这车水马龙的天马星，我都会爬上最高点。本大爷从不吃哑巴亏，敢对我落井下石，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代价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秦天吸了吸鼻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一夜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途中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秦天下车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车站上银光闪闪的三个大字。
“木海市。”
从车站建筑和人流量便可推测，这是一座繁华的大城市。
“不好意思，让一下。”
秦天两手空空，没有什么负担，又因为李亦宝提前一个小时就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了，他的速度简直就是风驰电擎，在原本就很拥挤的通道里，惹来了周围不少人嫌弃的目光。
“哗啦……”
不远处一个女孩手中的塑料袋碎了，导致东西撒了一地，行人匆匆，竟然没有一个停下来帮忙。
看到女孩无助的眼神，秦天有些于心不忍，快步走了过去，帮女孩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之后，给她递了上去。
“你……”
“大恩不言谢，我还有急事，先走了。”秦天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那女孩一把将秦天拉住。
“这真的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你不用刻意谢我啊。”秦天有些无奈的扭过头来。
女孩脸色憋的通红，沉默了一会儿，深吸口气，悠悠开口道：“你把我东西撞到地上了，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