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爱与不爱
“大哥，你知道吗？阿大和高美凤碰面了。自从见过她以后，阿大就很少出门，也很少陪阿姆了，小草回来了，阿大也不陪她，整天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阿大竟然和那个女人见面了。
“就在你不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孟士雄很不高兴。
孟士豪不理会兄弟的冷言冷语，他上楼轻敲孟维庆的门。“阿大，您睡了吗？”
门开了，孟维庆穿着睡衣看着他们。
“这么晚了，你们三个怎么还没休息。”
“阿大，您怎么也没休息呢。”
“小草去找同学玩了，今天不回来了，我担心她。”
“是担心她，还是忘不了高美凤。”孟士豪直接问了出来。
“没有，怎么又扯到她了，小犊子，半夜不睡觉敲门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不睡觉吗？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好好休息，明天陪阿大阿姆一起吃早饭。”
“阿大，我们说说话吧。”孟士豪进入孟维庆的屋子，剩下两个人被关在了门外。
“小犊子，小时候你捣蛋的时候就喜欢找我谈话，怎么了，不会又干了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吧。”孟维庆强笑着问他。
“阿大，我们家和陆家上辈子一定有很深的仇，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的被他家的人影响。”
“影响？”
“高美凤，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就连你失忆后也是因为她才恢复记忆的。她就真的那么好吗？当初她可是抛弃了我们全家。”
“怎么说她也是你亲娘，你不能这么说她。”
“亲娘？那我和宇婷就是兄妹了，我和她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
“都结婚了，还说什么能不能在一起。”
“阿大，如果我和宇婷远走高飞了，你能受得了吗？阿大，我累了，真的好累，我只想过一个平凡安定的生活，哪怕成 天吃糠咽菜也行。”
“你要真下定决心做什么事情，你就不会说出来，说出来了，就证明你还在犹豫。”
“是，我在犹豫，阿大，我，我不爱她，我的意思是，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妹之爱。”
“那你还娶她！”孟维庆气的火直冒，冲着坐在地上的孟士豪发火。
“娶一个自己熟悉爱自己的人陪着自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宇婷知道吗？你没和她说吧。你肯定有事，是不是和宇婷吵架了，前几天你阿姆还和她通电话呢，两个人还有说有笑呢。”
“没有，我和她很好，只不过我想撂挑子了。”
“撂挑子。”
“阿大，你知道你和阿姆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三兄弟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多害怕吗？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怕杀人了，有时候睡觉想想以前的事情，我都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可怕。”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到儿子流泪，孟维庆抱住了他。“儿子，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也知道你很累。爸爸打拼的时候，也是很累的，你要是 真的想撂挑子……阿大不会拦着你，就看老二老三能不能接管好你的事情了。”
父子两人抱头痛哭，许久之后两人都平静了下来。孟士豪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船票，看了看上面写的东西，孟士豪哗的把它们撕了。
“士豪，你干什么。”看见儿子撕了船票，孟维庆赶紧捡起船票，“粘起来应该还能用。”
“阿大，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无法离开你们，我，不走了，就算离开，我也要等到陆嵩那只老狐狸死了才离开。”当初勾引高美凤，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如今不能亲手杀了你，也要亲眼看到你死。
“士豪……何苦为难自己，阿大理解你，阿姆也会理解你的。”
“就算离开了，我不爱宇婷，她的性子又激烈，就怕以后因此发生矛盾。与其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和一个不安定的人生活在一起，不如和自己的家人一起生活。”
“你和宇婷吵架了，你们不会在闹离婚吧。”
“阿大，今晚我说的全是我的心里话，我也只会说一遍。你放心，我和宇婷没有事情，只是现在的我变得脆弱了，有些事情承担不住了。我希望士杰士雄能够和我一起撑起这个家，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这个家依旧可以继续下去。”
“什么不在了，你胡说什么，你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孟维庆拿自己的额头去试孟士豪的额头。
“阿大，今晚我向你坦白了，我也希望你能向我坦白，不然我怕以后会发生事情。”
孟维庆看着双眼充满绝望的儿子，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他也是两眼汪汪的。“士豪，我的确忘不了你的母亲。我害怕，报纸上说陆嵩快死了，我怕陆嵩死了她就没了依靠，没了依靠，到时候她怎么活下去啊。她，她是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的。”
“阿大，就只是这样？”
“是，我怕，我做梦都怕，我现在只祈求陆嵩能多活几天。”孟维庆痛苦地看着儿子，可是面前的儿子却想亲眼看到他死。
“你放心，如果到时候她真的没了依靠，只要阿大开心，你要我怎么对她都行。”
“真的？”
孟士豪点了点头。
“不行！”孟士雄不同意。
“大哥，阿大，为了陆家的两个女人，你们哭成这样，值得吗？”孟士雄现在恨透了陆宇婷和高美凤。
“我是想偷懒，阿大是真的情不自禁。可是我们做儿子的不能让老人伤心。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在外面听清楚了我们俩的苦衷，现在你们表个态吧。”
“陆宇婷我不管，高美凤我更不管!”
“二弟，你呢。”
“大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二哥！”
“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如果因为以前的事情就要再次打散我们的家，我不愿意。”
“二哥，你心真宽啊！”
“士雄，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抛弃我们的家，作为弟弟和儿子，你也该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我没什么可表示的。大哥，既然你不爱陆宇婷，可她能让你轻松，那我对她就没意见了。至于高美凤，阿大，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接受她！”孟士雄咬牙切齿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士雄，你逼完了士豪，现在又来逼我这个老头子吗？”
“是，阿大，我是在逼你。高美凤这个女人是我的噩梦，我做梦都梦见一枪崩了她。”
士豪惊讶地看着他，他没想到三弟会比自己恨得更深。三弟和自己最像，自己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比自己行为更加激烈凶残。如果现在不谈好这件事情，以后肯定会出大问题。
“阿大，不是我一个人反对那个女人。”
“我，我，你们今晚是故意来逼阿大的吗？”孟维庆痛苦地爬到床边拿着被子捂着头。
孟士豪觉得够过分了，他就用眼神示意孟士雄。
孟士雄也明白自己把阿**的太紧了，真出什么事可不是开玩笑。“罢了罢了，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我们做晚辈的就不管了。我困了，去睡了，大哥二哥阿大，祝你们晚安。”说完孟士雄就回房了。
孟士豪和孟士杰又安慰了孟维庆好长时间才劝好他，好不容易才让他睡着了，孟士豪和孟士杰才悄悄退出来。孟士杰拍了拍孟士豪的肩膀，用鼓励的眼神看了看他就回房了。
两点多了，六点钟的船啊，宇婷，对不起了，还是让大家看着你这个妹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