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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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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埋下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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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本来就没有从之前比武失利的愤懑中缓过来,这时再听到刘邈阴阳怪气的话语,心中更是恼火,索性道:“没错,这不是什么误会,我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为什么要找我麻烦?似乎我并不曾冒犯过你吧?”刘邈道。

  “哼!张文远是我并州人,却不知被你用什么手段哄骗走,我就是要来看看你这小子有什么本事!”吕布答道。

  “你不会是想来和我单挑吧?”

  “是又怎样?”吕布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们打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得将文远还给我,如果你赢了我,我既往不咎!”

  果然是个简单的武夫,刘邈本来是调戏般的话语,没想到吕布还真会这么想。

  “你连我的部将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来挑战我?”

  “你!”刘邈一句话将吕布呛住了。

  “抛开这些不说,张文远不是谁的家奴,我们谁都没有资格左右他的选择,你吕奉先可问过文远的意见?”

  “这还用问么?在一个小小的九江郡能有什么前途可言?在长安就不一样了,更何况有我吕布在,可以时常指导他武艺,你这小子能么?”吕布撇着嘴角,一副完全看不起刘邈的样子。

  “是吗?那我们就让文远再做一次选择吧!如果他觉得留在长安城,跟着你吕奉先更有前途,我刘邈绝不会做丝毫阻拦!”刘邈转头看向张辽,“文远,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有何想法。”

  张辽本来只是将吕布当做旧交来往而已,没想到竟然闹出这样的事。他这时有些后悔将吕布带到这里来了,万一刘邈会对他产生误会……想到这里,张辽连忙答道:“主公,辽早已决定效忠主公,誓死不移,何况我在九江郡过得很开心!”

  张辽的回答丝毫不出乎刘邈之所料,刘邈以怜悯的眼神看着有些发呆的吕布,“吕将军,你听到了吧?文远在九江过得很开心,那就是说在九江去之前过得不开心了!你还有何脸面说出让文远跟着你的话来?”

  “你!”吕布怒极,却无言以对。

  刘邈丝毫不放弃打击吕布的机会,他向着吕布走近几步,继续道:“谈到前途,你吕大将军自己都是寄人篱下,不过一个侍卫长而已,而文远现在随时都有统领上万大军的机会。你是董太师的义子,我刘邈虽然比不上董太师,却拿文远当兄弟,文远是否有前途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说不得哪天文远扬名天下之时,你吕奉先还是个侍卫长。”

  吕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双眼通红地盯着刘邈,握着方天画戟的手甚至都开始发白了,可见有多用力。刘邈丝毫不怀疑,吕布有捅他一戟的冲动,但他装作没看见一样,依然继续说着。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为文远前途考虑的想法吧?不如让我来猜猜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文远跟随我去九江是董太师决定的,你对董太师此举不满,却又不敢反驳太师,于是就想找我发泄。恩,应该就是这样。你认为文远与你都出自并州,而你将并州兵将都看成了你个人的势力,不容别人染指——”

  “胡说!你给我闭嘴!”吕布即使再蠢,也知道刘邈这话是犯忌讳的,万一被董卓知道了,哪怕不相信,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何况董卓手下并州系与凉州系一向不和。

  由此吕布不敢让刘邈再说下去了,抓起方天画戟就向刘邈刺来。

  “铿!”方天画戟还未到刘邈跟前,就被另一杆方天画戟挡住了,正是薛仁贵。

  薛仁贵挡在了刘邈跟前,喝道:“吕布,休得对我家主公无礼!”

  “刘邈,再敢胡言,我必杀汝!”吕布见伤不到刘邈,只好放狠话。

  刘邈似乎丝毫不将吕布的话放在心上,笑道:“这么说,我说对了,让你恼羞成怒了?”

  “你!啊啊啊啊——”吕布气得发疯,举起方天画戟就是一阵乱砸,却全被薛仁贵给挡了下来。

  “走!”吕布发泄一阵,见根本奈何不了薛仁贵,只得转身走向赤兔马,喝令一众手下离开。

  刘邈一阵哂笑,望着吕布的背影喊道:“吕将军,欢迎再来找我谈心,将军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的!”

  吕布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一步跨到赤兔背上,一言不发,绝尘而去。

  “主公,奉先将军真是像主公所说那样?”张辽走到刘邈跟前问道。

  刘邈道:“吕布怎样想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不过是胡乱揣测,拿话激他罢了。”

  “主公为何要这么做?吕布深得董卓信赖,得罪了他,恐怕我们在长安会有麻烦。”这时薛仁贵也好奇地问。

  刘邈看着前方高高扬起的尘土,笑道:“放心吧,吕布虽然是个自负的武夫,但还没有蠢得不可救药,他如果真为这个再来对付我们,那岂不是告诉董卓我说的话都是对的?就算得罪他,他又能奈我何?至于我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在他心底种下一颗种子,或许这颗种子早已存在,甚至生根发芽了,我不过是施了点肥而已。”

  薛礼与张辽对视一眼,显然都没明白刘邈话中的含义。

  话说吕布回到自己的府邸,依然怒气难平,连接砸了不少东西,连他最心爱的两坛美酒也摔了。

  “可恶的刘邈小儿,竟敢藐视于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守而已,连天子都不敢给我脸色,何况是他?要不是太师需要我护卫,我一样能统领千军万马,出为牧守又有何难?”骂道这里,吕布却突然沉默了,一屁股坐到案几之上,不知想些什么。

  “夫君,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可有烦恼?”吕布的夫人严氏见吕布安静下来,就牵着女儿走过来问。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掺和!”吕布没好气地斥道。

  “妾身与女儿不是都担心你么?”严氏有些委屈,眼泪开始在眼中打转,话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

  “你带玲绮去玩吧,为夫坐一会就好。”吕布看着夫人和女儿,声音也软和下来。

  吕布昔日穷困时曾得到过严氏父亲的资助,后者更是将女儿嫁给了他,吕布跟随丁原到洛阳时,将严氏及年幼的女儿都丢在了并州老家,直到在长安安定下来后才接过来,由此吕布一直觉得对这母女有所亏欠。更何况严氏虽然不是绝色,但样貌也算上乘,因此吕布与严氏感情还算深厚。

  经过严氏母女这一闹,吕布心情也平静下来,反而开始思索刘邈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亲随来报:“太师请将军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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