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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腹黑王爷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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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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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6章不妨试试

  叶宋愣了愣。从她的身上,仿佛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她现如今已然没了当初的这股心性,但就是不知远在皇宫的苏若清是否仍旧执着于这样的心性。

  “王妃怎么不说话了”

  叶宋看了看她,道“你这样的想法曾经我也有过;你这样的蠢事,曾经我也做过。”

  这下轮到王盏月愣了愣,道“是因为王爷吗”

  叶宋摇摇头,道“不是。”

  王盏月却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笑笑道“既然不是,那不就得了,既然王妃都能遇到真心爱你宠你的王爷,那怎么还担心我这么做了以后会遇不到呢”

  叶宋仔细看着她的神色,道“那你觉得贤王苏静怎样”

  果真,王盏月的双瞳缩了缩。

  叶宋等了一会儿,王盏月也沉默了一会儿。叶宋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贤王”王盏月迟疑着道,“人才风流举世无双,自然很好。”

  叶宋没有再深问下去,而是道“当今皇上与贤王乃亲兄弟,王小姐既然觉得贤王很好,那皇上自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为什么你还不愿意去选秀进宫,是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王盏月道“男人三妻四妾在北夏蔚然成风,盏月岂敢奢想未来夫君只有盏月一个人,我没有王妃那么好的福气。”

  “哪个女人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叶宋淡笑道,“我是有福气,偏生被我遇到了,你心里很不舒服”

  王盏月抿了抿唇,道“并没有,反之我很佩服王妃,再好的福气也是自己挣来的。王妃和贤王的事迹在北夏流传为一段佳话,上得战场、护得家国的女子是盏月最为钦佩的,王妃与贤王成就一段姻缘我无话可说。只是”

  “只是什么”

  王盏月冷眼看着叶宋,道“若是换做别人,我被采花贼掳去一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会为了避嫌而撤掉我的资格,可王妃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此时对我良言相劝,看样子王妃是很想我去参选。王妃又特意提起贤王,我与贤王早前有过一面之缘,恰逢一次诗会中贤王也有去参加,经过湖边时得幸他扶了我一把,否则我便不慎落水了,我一直心存感激。而今王妃想必是知道了,这般苦口婆心的,是在害怕什么吗”

  叶宋饶有兴致道“你觉得我在害怕什么我是想要你去参加选秀,便是看中了你,凭王小姐的脾气,我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况且你我非亲非故,你觉得我让你参加选秀是为了你考虑吗上面圣诏下来,这件事是由贤王负责的,我当然是想要帮他做好这件事,是为他考虑。北夏不缺貌美如花的女子,但我想皇上的身边必定没有像你这样的女子。由姑苏选上去的秀女,理应是最优秀的。你觉得皇上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盏月道“是一个明君,是一个圣贤君王。”

  叶宋道“你便只看到了这一点,他还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他性情温和,长得清俊,有些腹黑。除了每天要花一定的时间批阅奏折处理政事,平日里喜欢下双手棋,喜欢看书写字,喜欢饮茶画画;闲暇时喜欢钓鱼,亲手熬鱼汤;生病时喜欢让人陪着才肯吃饭,喜欢睡觉的时候听人讲故事”她平静地叙述着这些,王盏月听得愣神,叶宋微微看着她笑,“他什么都好,但就是很孤独。我为了我夫君给他选将来有可能令他心仪的人,便也是有一半是真正为了他好。你觉得我会选错人么”

  王盏月瞠目结舌。她也喜欢下棋,她也喜欢看书写字、饮茶画画,她父亲钓鱼时她喜欢从旁观看;还有生病要人陪着吃饭,睡觉要听故事这哪里是君王,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叶宋起身,拂了拂裙角,走出房间门口,看着外面艳丽的景象,眯着眼睛道“纵使是不愿,也不要做傻事。如果我选错了人,你也不会如此抗拒了,有心上人么”

  王盏月愣了愣,道“不算有。”

  “那就是没有”,叶宋吁了一口气,“既然没有,何不去试试。就算这次你放弃了,来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兴许你也不得不嫁给一个你素未谋面的男人。你将来有可能真的会爱着他,你的家族和皇权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你心甘情愿在后宫里陪着他;我不去想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总归是可以减轻他的孤独。等入了京你见了他本人,若还是不愿,他绝不会是强人所难之人,会完完整整地放你回来的,你也说了他是明君。”

  王盏月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叶宋淡淡道“大抵是因为他也是我的皇兄。还有两天的时间,你仔细考虑。”

  随后王盏月没有再用过激的方式来拒绝参选,嬷嬷成功地为她验了身。兴许她是听进去了叶宋的话,也在仔细考虑着这件事。

  结果前一天,王盏月请求见叶宋,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能把皇上的画像给我看一看吗他在见我之前定然是要先看我的画像,所以我看看他的画像再决定去不去也是无可厚非的。”

  叶宋似笑非笑道“你还真是敢提条件,这可是大不敬。”

  王盏月坚持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对于皇上来说可能不过是选一个妃子,可有可无,但对于我来说是选我往后一生相伴的男人。”

  叶宋爽快答应“行,晚上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但事实上,她手里哪有苏若清的画像。全北夏除了苏若清自己,谁还敢画他的画像并且偷偷藏自己手上的可她既然答应了王盏月,就要做到。

  是以她把苏静拖进书房,让他临时给画一幅出来。苏静妙笔丹青,这完全不是问题。

  苏静铺画纸的时候叶宋在旁研墨,苏若清穿的衣服除了龙袍便是黑衣,因而根本用不着研彩墨,一般的黑墨画出一般时候的苏若清已是绰绰有余。

  苏静玩味道“宝贝儿你可真会挑人,这一挑便挑了一个张口就要皇上画像的人,我只听过皇上选妃,却没听过妃选皇上。这私底下画皇上的画像被知道可是要坐牢的。”

  “少废话,你到底画不画”

  “画,当然要画媳妇儿说要画,莫说坐牢,就是砍头我也要画”苏静信誓旦旦道,“只不过为夫的丹青可是很珍贵的,不流为外传,你拿去给那位王小姐看一眼就拿回来吧。”

  “我知道。”叶宋被他逗乐,脸上有笑意。

  苏静便摆袖开始落笔,描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时又道“你说为夫是画得好看点儿还是难看点儿”

  叶宋道“画得难看点儿,反正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里去。”

  苏静听后有些较真,抬起头来看她“那你觉得为夫呢”

  叶宋简直不能更了解他的尿性,顺口就道“你再难看也是好看的。”

  苏静很满意,继续画,笑眯着桃花眼道“还是夫人明白我。”

  苏若清的这副画像花了两个时辰,苏静画得马马虎虎,但画中的苏若清仍是传神而逼真。他一身黑衣,坐在斜窗下,面前摆放着一张棋盘,棋盘上有着错落的黑白棋子,苏若清手执着一枚白色棋子,手背支着下巴,低眉思索。那窗棂上,停靠着一只画眉鸟,窗外景致独幽,意境十分高远。

  叶宋草草一看之下,问苏静“你确定你是把皇上往难看的面儿画吗”

  苏静手指夹杂着墨香,揽上叶宋的肩膀,笑嘻嘻道“这也没办法,谁让为夫的画技精湛呢已经算是难看了。”

  下午的时候,这幅画便在书房里晾着,等待墨迹被风干。叶宋闲来无事,恰逢王府里买了些新鲜的板栗来,便用清水煮熟了,剥了壳沙沙润润地,和苏静一起坐在树下,喂他吃。

  苏静将细小的板栗屑丢进了池塘里,引来一群鱼儿追逐。

  苏静又躺在躺椅上,搂着叶宋,闭着眼睛,头顶的树叶浓密,仍是免不了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光点,他唇角弯弯扬起,还带着板栗的味道,感慨道“今年的板栗真是甜啊。”

  叶宋看着池塘里摇着尾巴的鱼,眼睛也是笑着的,道“难道以前就不觉得甜吗”

  苏静道“以前,没有人这般剥给我吃,我也就不吃,所以不知道以前甜不甜。”

  叶宋又塞了一颗进他嘴里,轻声道“那以后每年我都剥给你吃便是,然后你再告诉我哪一年的最甜。”

  即使是相互依偎着躺着,苏静和叶宋也能一躺一下午,觉得时间跑得飞快。

  不知不觉天就黑下来了,书房里那幅画的墨迹也干了。叶宋卷起来,亲自给送去王盏月那里。苏静考虑得周到一些,这副话还是不能随意流传到外面,她给王盏月看了以后还是要带回去的。

  借着微弱的烛光,王盏月看了一会儿,没说好还是不好,便交换给了叶宋,道“一看便知,这是出自王爷的手迹,盏月真是三生有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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