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余波欧洲行之初见巴黎和会
山东问题。《友手打克里蒙梭。劳合乔治。威尔逊。兰辛。
司徒南为南洋计划进展顺利暗地里高兴的同时,也为巴黎形势感到闹心。原来的德、奥、土等同盟国一方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但各战胜国之间却为各自的利益纷争不休。
参加巴黎和会的各国代表有1000多人,其中全权代表70人,代表二十七个胜利国家。
除正式代表外,各代表团并拥有大批的学者专家及顾问。(摩根就属此列。)由于组织如此庞大,自然难以有效运作,所以在正式大会上,全部议程中,仅举行数次。
大会为研究相关特殊问题(如赔偿问题、领土问题、裁军问题等等),特设置五十多个委员会,负责起草详细草案,以供提择。
大会之实际权力,则由最高委员会负责,此一机构,由战时最高国际联合作战委员会演化而来。最高委员会设委员十人,由英国、法国、美国、意大利、日本五个各派代表两人组成,又简称“十人委员会”。
日本手还伸不到欧洲,意大利对地中海的野心受到英美法的一致打压,他们的首相奥兰多又因阜姆争端与威尔逊发生口角冲突,因此愤而离席,原本十人委员会转变为英国、法国、美国,三巨头共同主导之局面
美国领事馆内,有一张激烈的争辩正在发生,争执双方是美国总统威尔逊和国务卿罗伯特?兰辛。
“总统,我受到驻北京大使保罗?芮恩施的电报,他提到,你提出的十四点原则受到了中国各界的赞誉,现在中国人民对美国抱有很多的期望。
如果我们不能做出公正的举措的话,将会让他们非常失望,会影响到我们美利坚在中国的影响力。你是不是慎重考虑一下?”
罗伯特?兰辛道,一脸严肃地看着威尔逊。
“罗伯特,我。”威尔逊顿了一下,又缓缓道日本在中国的扩张已经影响到美利坚,我何尝不知呢?但中国的实力太弱了,他们首先顶不住日本人压力,我们不可能因为中国去得罪日本人的。两年前,你不是不主张对日强硬的吗不跳字。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们要集中力量对付德国人才要稳住日本人的,现在打完仗了,我们不能再妥协了。我认为山东不能交给日本,应该由国际共管,然后再交还给中国。我们应当坚持这一点观点,不能再放任日本人了。”
兰辛强硬地说道。1917年,他和日本外相石井菊次郎签订《石井——兰辛协定》,在中国问题上对日妥协,用中国利益和日本交换。但两年后,形势发生了变化,兰辛认为,美国对日态度也应该发生改变,应当显示美国的力量。
“不!罗伯特,你不明白。日本人已经威胁如果不满足他们的条件就会推出国联,现在意大利已经推出了,如果日本也退出的话,那维护世界和平的国联就不可能成立了。而且英法似乎也站在日本人一边,他们有秘密外交的。我们为了中国和他们闹翻就不值得了。”
威尔逊耐心解释道。在他看来,牺牲中国换取日本加入国联是值得的,一个维护世界和平的国联比都重要。
“可是总统,我们主要的任务在签订合约,维护美利坚的利益,至于建立国联,晚点也不迟啊!”兰辛苦心劝道。在他看来,狗屁的国联一点也比不上美国的利益。
兰辛的倔强让威尔逊感到不快,他突然觉得兰辛那张脸特别讨厌,为这个家伙就不体会的用心良苦呢?
“请注意你的态度,兰辛!难道我作为美国总统就不维护美国利益吗不跳字。威尔逊严厉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态度过于僵硬,又道这样吧!中国人那里你先敷衍他们!”
“好吧!”兰辛无奈道。
他沮丧地走出总统办公室,心里不由得叹气威尔逊一心要建立国联,不惜牺牲中国的利益,这将会导致美国外交的重大失败,也违背了他提出来的十四点原则,到头来只会砸的脚。
会议在凡尔赛宫举行,每天这里都会围满了全世界的记者,还有关心会议进程的各国人民。每次散会的时候,那些记者都会蜂拥而上,围住各国的代表,企图获得轰动的新闻。
司徒南坐在汽车里,看着车窗外面的人山人海,其中就有不少黄皮黑瞳的中国人,他们都是暂时没回国的华工。
整个巴黎有数万民华工,他们是中国作为战胜国的证明,对于用鲜血和生命争取的胜利他们翘首以待。
但是从凡尔赛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让人担心,因为日本提出要继承德国在山东的利益。
“同胞们,山东是我们的领土,绝对不能落入日本人手中!”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还我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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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口号突然像雷鸣般爆发出来,不少被组织起来的华工挥舞着旗帜在凡尔赛宫外游行示威。
“少爷,真的那不会山东了吗不跳字。林一民担心地说道,期待地看着司徒南,希望这个无所不能的少爷能有办法。
“有点难!情况你也。”
司徒南沉默了一下,又道不要灰心,一时的失败不算,未来的日子长着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这个民族或许要经历一段漫长的黑暗,但它终究还是会站起来的。
看看外面那些激愤的人,你在想想国内时怎样的情景,对比一下李鸿章时期,你就现在的情况跟原来的不一样,因为多了样——觉醒!”
司徒南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想到日后的“历史”就忍不住一把火。如果乖乖地呆在洛杉矶还好,眼不见心不烦,但现在他却在法国,一起经历着这场耻辱,难免会闷愤难平。
“那人就是顾维钧?”司徒南举起望远镜,看见一个器宇轩昂的穿着礼服的器宇轩昂年轻人问道。
“是的。”林一民答道,他此前已经从南洋基金会法国分部得到中国外交使团的信息,对于其中最出色的外交官顾维钧自然会了解。
不过,看着顾维钧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的样子,林一民心想:事情好像不大顺利。
这时,又有一伙亚洲人面孔的代表走了出来,他们穿着燕尾服,各自有些矮小,显得有几分滑稽,但神情却很得意。
“不用说,那个日本人就是牧野男爵了?”司徒南问道,看着得意洋洋的走过游行示威对于的牧野,他有拿铁锤敲烂那猥琐的仁丹胡子。
“没!就是他!听说他前些天在会上面对顾维钧出尽了洋相,巴黎的报纸都登出来了。”林一民讥笑道。
聚集在凡尔赛外的华工和中国知识青年越来越多,游行示威也越来越强烈了,巴黎的警察也出动了,和抗议人群对峙起来。
“走吧!跟上那辆马车!”司徒南吩咐司机去追顾维钧的马车。
马车?是的!就是马车!在汽车还没有普及的年代,就算是巴黎的街道也随处可见奔跑的马车,倒是司徒南这辆汽车显得比较出众。
顾维钧坐在马车里,愁眉不展,巴黎和会一开始就不顺利,外交代表五人和他本人就承受巨大的压力。
这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第一次作为战胜国出席和会,这对民心是个巨大振奋,现在全中国的人都在期待巴黎和会。但情况却被想象的复杂得多。
他突然想起了去年年底的时候,突然从纽约跑给妻子送磺胺的好友穆先明。多亏了他的提醒和帮助,才收集到大量华工在战场上和德军作战资料,这有力地驳斥了日本人所说的“中国没有出一兵一卒”的观点。
顾维钧又想起,从北京出发的中国外交代表团经过日本的时候竟然丢失了带密码锁的外交档案箱子,这不仅是疏忽,更是一种阴谋。(确实如此,此事叫中国档案箱失踪事件。)
“日本人也真够无耻的!这个时代就是无耻小人的时代啊!??????弱国无外交啊!帝国主义都是一丘之貉!”顾维钧叹道,但想到身上的职责,他马上又坚定的信心——
弱国无外交,但弱国有坚强的抗争精神和不屈的斗志!
“吁——”
这时车夫一声长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打断了顾维钧的思路。
顾维钧伸头往外一看,一脸汽车追了上来,停在马车身边。车窗伸出一张年轻的脸,笑道,“你好!伍!”
“你是?”
顾维钧不认识那车上那人,听对方略带广东地区口音的中文,应该是中国人同胞无疑。
可能来头应该不小,在巴黎能做着这样名贵汽车的人确实不多,更何况是一个黄色的面孔。他找有事呢?顾维钧心想。
“我姓林,叫林一民,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有些重要的事,我们谈谈吧!”林一民笑道。
看着顾维钧怀疑的表情,他又继续道关于中国外交的事。我不是坏人!只是想给你一点帮助而已。”
林一民说完塞给顾维钧一张纸条,上面留有一行地址。
顾维钧看了一下,不远,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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