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装老者虽然不明白服务员的用心,但是却意识到这碗热汤的危险,要知道自己的老班长,虽然看起来身体还可以,但是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极有可能因为这突然的一烫,而变得心率衰竭,或者心脏骤停,或者就是单纯的烫伤也可能让他这个老班长毙命的。
中山装老者朝唐振东感激的一笑,唐振东回了一个不用谢的微笑。
“马经理,有人闹事!”被唐振东打翻盘子这个服务员在被烫的爹妈乱叫了一阵之后,马上朝门口经理所在的方位吆喝起来。
服务员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宾馆老板的实力,那在省城是典型的黑白两道的巨擘式人物。在省城,谁不知道邢总黑白通吃!
而马经理就是邢总手下的得力干将,当然这个干将指的是经营方面的。不过马经理处理关系的能力,也是邢总极为推崇的。
正因为这个服务员看到了邢总领着十几个黑社会成员距离在楼梯口,所以,他才有胆端着盘子上来给这两个老头以+ 教训。
现在自己被烫伤了,当然要吆喝自己的主子,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谁敢在这里闹事,胆子太大了。”马经理就等手下这声吆喝了,他这一吆喝,自己的出马就名正言顺了。
马经理一出现,在走过来的时候,特意朝雷政琼雷记的座位看了一眼,这一眼就是告诉雷政琼,雷记你看,我这是帮您出气来了。
雷政琼给了马经理一个眼神包含了两层意思:好,你这份心意我体会到了;第二次意思就是,恩,轻易不要露出我的身份,不过我在适当的时候,会自己表情身份的。
马经理跟雷政琼接触过几次,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准确的读懂了雷政琼眼中的这么复杂的心意。
马经理来到两位老者面前,“你们两个,纵然对我的话不满,那也不应该动粗,这里是酒店,如果不满,可以到我们总台提意见。”
马经理的振振有词,让周围的人都感觉是这两位老者在故意无理取闹。不过有的人看到两位老者花白的头发,有些怀疑马经理口中的动粗所为何来?
“明明是你这里的服务员不小心,把本该给客人的汤全部撒到了自己身上,我说,你们这里的服务员是不是没吃过这样的菜,所以想先尝尝?”唐振东在一旁帮两位老人辩解道。
“胡说八道,你是谁?”马经理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妈的,这是你插嘴的地方吗?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回头有你好看。马经理狠狠的看了唐振东两眼,想把他的模样记在心里。
“我就是事件的目击者。”
“他胡说,马经理,就是他把汤扣到我身上的。”服务员指着唐振东道,不过他那指着唐振东的手指因为被滚烫的汤水烫过,手背和手腕红肿一片,显然烫的不轻。
马经理看看唐振东,那眼神中暗含着jǐng告,“你?还是快滚。”
唐振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最喜欢见有人耍横了,因为对付耍横的人,他最拿手,“你们还是开门做生意的,就这么骂我们顾客吗?我看你这店是不想开了。”
马经理听到唐振东的话,笑了,“你口气不小,我这店就是不想开了,你给我砸了啊,有本事你就给我砸了。”
唐振东一听马经理的话,然后又仔细的看看马经理的面相,他的面相中还真有破财消灾的命相,唐振东呵呵一笑,“到时候你别哭就行。”
虽然这这整个宾馆是邢天邢总的,但是这个餐厅还有客房,邢总都是承包出去的,当然这是有股份的承包,所以说,马经理也是餐厅的老板之一,这不为过。
马经理神sè突然一郑重,“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砸我的店!”马经理说着掏出电话,给在楼道里的大哥邢天邢总打了个电话,只简短的说了八个字,“老大,餐厅有人闹事。”
刑天早就等着马经理的这个话了,因为他早就想在省城的老大市委记雷政琼面前表现一把了,他带着人急匆匆的穿过餐厅大门,呼啦的朝马经理这边围了过来。
十几个社会人的阵势,真的是能吓到不少人,至少很多在这把吃饭的人,都借口上厕所,躲到最远处,战火难以波及的地方。
“马经理,怎么回事?谁敢在这里闹事?”刑天来了后,先跟面无表情的雷记点了下头,表示下自己来了,然后就站在马经理旁边,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还有两位老者。
“邢总,就是这三个,在咱们餐厅打人,而且还公然闹事。”
邢天邢总看了看唐振东,又看了看两位老人,“三位,敢在我这里闹事,说明你们胆子不小,我现在给你们三个一个选择,如果今天想好好活着出去,那就把地上的这些汤给我tian的一滴不剩,哼哼,剩一滴,我就让人抽你三个一巴掌,怎么样?”
邢总出完主意后,有些得意的看着唐振东三人,心道雷记,我的表现希望你能有印象。
“哈哈哈哈。”唐振东放声大笑,“你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我不能接受。”
“好,不能接受也不勉强,那你的选择应该是缺胳膊断腿,我成全你。”邢天一挥手,手下的这十几号兄弟就一哄而上。
其实如果不是今天雷政琼雷记在场,邢天是断然不会在自己宾馆的餐厅大打出手的,他也知道这里有吃饭的人,会把今天这事传出去,对自己宾馆的生意会有一定影响。谁愿意去一个涉黑的宾馆消费呢!
但是雷政琼在场,那就不一样了,雷政琼是省城市委记,兼任的鲁省省委副记,这样的大官,如果邢天邢总不会巴结的话,那他就白称黑白两道通吃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邢总当然知道怎么选择。
“住手!我是记者!”一声喝声传来,正是王静。她见情况越来越危急,不得不站出来。
不得不说,这声记者真是挺有威力,因为她的这一喝,要冲上来的十几个古惑仔竟然半途停了下来。
“记者怎么了?一样给我砸。”邢总发了狠,他今天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屈服于记者的这个名头,另一个是跟在市委记,省委常委屁股后面混,这两个选择,只要是正常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王静的喝声只阻断了邢天的手下五秒钟,接着大家听到了邢天的命令,都蜂拥而上,不过大家都知趣的避开了王静,因为她是记者,大家都知道记者被打了,恐怕麻烦不会小,这些经常打架的主,都是人jīng。
唐振东见这么多人朝自己冲来,他来不及思索,手中的拳掌就抡了起来,拳打脚踢,瞬间放到了七八个。
这些小混混见唐振东的拳脚太猛,好几个人就朝中山装老者和越战老兵砸去。唐振东见这些地痞流氓专拣软柿子捏,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唐振东两拳砸翻了两个阻挡在他前面的人,朝两位老人这边靠过去。
两位老人毕竟年岁大了,手脚也不是那么灵活了,所以没人都挨了三圈两脚的,不过唐振东的速度很快,迅速的窜到两位老人面前,帮他们打倒了这些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
军功章老人被打了好几拳,由于身体本来就不好,被打的趴在桌子上,中山装老者一脸的怒sè,他眼角被打了一拳,有些发青,他着急似的摇着军功章老人,“老班长,你怎么样?怎么样了?”
半晌,老人睁开眼,缓缓道,“我没事,老义,咱们走!”
“不能走,今天的事,我一定要讨回个公道。”说着,中山装老者掏出电话,就说了五个字,“省城宾馆,马上带人来!”
中山装老者言语中有种雷厉风行的作风。
时间不长,门口涌入了七八个jǐng察,由刑jǐng一大队付大队长带队,涌了进来。付大队长进来,首先就看到了人群后的雷政琼雷记,付国强见到雷政琼,一个敬礼,“雷记,刑jǐng一大队付国强前来报道。”
众位jǐng察知道雷记在这里,都有些愕然,他们不明白,以雷记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有机会能为雷记效劳,他们还是非常乐意的,如果能让雷记记住自己,那以后的飞黄腾达就指rì可待了。
雷政琼看着到来的刑jǐng队干将,指着唐振东和中山装二老道,“这三个人影响公共安全,涉嫌在公共场合聚众闹事,打架斗殴,都给我抓起来。”
市委记亲自命令抓人,这在省城恐怕不多见,而且抓的又是这种老弱病残,大家都争前恐后。
尤其是付国强付大队长心里最高兴,今天他刚刚跟唐振东交了一锋,结果以他的完败告终,省委记和省长都力挺的人,付国强当然要绝对服从,但是今天牵头的人是省委副记,鲁省的第三号人物,雷政琼亲自牵的头,付国强执行起命令来,浑身都是劲。
4更完成,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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