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和齐娇被送到宾馆以后,就被唐振东安排在一个屋里。
唐振东在两女旁边的一个屋里,静静坐着,既是修炼,又是静坐,他有种预感,那个术法之人,一定会找来的,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唐振东把从耗子处得来的天花妙坠旗跟那把犬神宝刀放在了一起,而从姜太公坟墓中得来的那只杏黄法旗却一直随身携带。
天花妙坠旗具有隐身作用,而杏黄法旗同为五行旗之一,绝对不是只是观赏用。相传姜太公曾用此旗呼风唤雨,遮天蔽rì,为周击败商纣立下了汗马功劳,杏黄法旗跟姜太公的打神鞭一样,都是太公的法宝。打神鞭是不是存在,唐振东说不好,因为即使存在,那也是太公的随身兵器,很有可能跟姜太公本人葬在了一起,而太公的衣冠冢则是太公的另一个分身,太公把自己的杏黄法旗葬在此处,想必也是极为重视分身的。
唐振东闲着没事把杏黄法旗展开,整面杏黄法旗呈黄sè,旗上有金线绣成的云团,虽(然历经千年,但是颜sè却艳丽非常。
这面旗真的能呼风唤雨?唐振东不相信这旗有这个功能,如果真的能呼风唤雨,那不啻于神话故事了。
唐振东凝神注视这杏黄法旗上的金丝云团,手握住法旗杆,幻想这天乌云蔽rì,心念一动,天sè猛然暗了下来,仿佛真的要狂风大作一样。
唐振东沉浸在这杏黄法旗构建的乌云蔽rì中,分不清楚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现实真的如此。
唐振东沉浸在杏黄法旗构建的世界中的时候,王义正呆立窗前,看着这chūnrì的阳光明媚,不过这明媚的阳光却不能驱散王义胸中的yīn霾。
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女儿,又找到外孙女,但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能够给予女儿和外孙女足够的爱,全部给予的时候,外孙女竟然突然人事不省了。
不光自己的外孙女人事不省,就连自己看着长大的恩师齐天成的孙女齐娇也一同病倒了,症状跟自己的外孙女紫菱一样,这怎能不让王义心中烦闷?
王义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一瞬间的工夫,天sè猛的变暗,仿佛这天一下子就换了另一番景象,满是太阳的晴空万里,突然被乌云笼罩,yīn的仿佛能滴下水来。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形容天气变的快,王义本身就是江南人,对于江南的天气太了解了,但是江南的天气哪有现在这天气变的这么快的?
唐振东沉浸在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中一直没有出来,即使外面有人敲门,他都没有发觉。/直到阮氏玉偷偷潜入酒店的那一刻,唐振东突然从呼风唤雨中醒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无风自开的房门,阮氏玉来了。
刚刚那一刻的感觉还真是玄妙,唐振东有些回味刚才的沉浸在杏黄法旗中的专注。他想回过头来找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唐振东能感觉到阮氏玉的危险,但是他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走神去想别的事。
“你就是唐振东?”阮氏玉声音很温软,不过她的脸却是呈现倒三角形,相貌却像极了毒蛇的蛇头。
“你是什么人?”
“我是阮氏玉,来问你一件事。”
“好,你说。”唐振东当然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但是他刚刚的jīng神都沉浸在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当中,jīng神力Lang费了不少,此刻竟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既然力不从心,他就不敢随意动手,因为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危险。
眼下这个女人既然要跟自己聊聊天,唐振东当然愿意奉陪,就当自己恢复体力了。
“武都是不是你杀的?”
“武都?我为什么要杀他?”
阮氏玉一扬眉,“我来不是问你为什么的,我是来问你杀没杀?杀了就是杀了,没杀就没杀,快说!”
“哦,你都不知道是否是我杀了她,你就来兴师问罪?”唐振东反问让阮氏玉一阵头大,想了半天,也没从唐振东的绕口令当中明白过来。
“好,你可以不说,一会有你后悔的时候。”阮氏玉脸上一红,但是随即散去,显然她是强行压抑自己的怒火。
“我再问你,我师兄的本命神蛇是不是你杀死的?”
“什么是本命神蛇?”
“你别装糊涂,就是昨晚你遇到的那条蛇。”
唐振东心内冷笑,“我正愁找不到昨晚暗算我的人,现在你竟然自己说了出来。”不过他心里想的,嘴上不能这么说,“蛇?我是杀死一条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条。”
“哼哼,你既然承认了就好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阮氏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点头,就准备施展她的绝招飞头降。
唐振东一挥手,“等等,我有话说。”
唐振东一伸手,阮氏玉竟然真的没动手,唐振东心里就是一喜,看来这个女人虽然术法高强,但是智商却不高,她不明白有些时候必须先把人干趴下后,然后再问话。在杀人前,啰嗦一大顿,这是活够了的人才会做的事。电影里坏人是怎么死的,都是最后自己啰嗦死的。
“有话赶紧说。”阮氏玉非常不耐烦。
“哦,我想请问小姐来自哪里?师承何人?”
“这个你别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一会等到了黄泉下再问!”
唐振东看着阮氏玉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傻子,原来你并不全傻,而是半傻,起码还知道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
唐振东看阮氏玉又要动手,又是一伸手,“等等。”
“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还要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究竟得罪了谁?谁让你来杀我?”
其实唐振东早就从阮氏玉的话里猜出了端倪,他这么问,是想给自己争取尽可能长的时间,使自己的jīng神尽量的恢复,好让自己在动手时候,有百分百的把握。其实唐振东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或者是自己对手的智商如此之底,竟然跟自己扯起来没完没了。
看来开门授徒,除了要选择徒弟学习术法的天赋外,还要选择那些智商足够的人。要不即使学到了高超的术法,遇到一个智商比他高的人,弄不好他能把敌人当做朋友。可见智慧永远排在第一位。
“你自己杀了谁,就得罪了谁,这个你还用来问我?”
阮氏玉的话,其实说的很明白,其实唐振东早在阮氏玉张口问武都的死因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肯定是武都的那个做军长的叔叔搞的鬼,而王义不愧跟自己是忘年交,他肯定是护着自己,要不然凭借省军级的权势,要摆弄自己一个平民百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唐振东见阮氏玉又要动手,“你先别着急,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刚才就说最后一个,现在又问最后一个?”
“这次真是最后一个了,你这么高强的术法,究竟师承何人?”
“我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越南大降头师阮维武,你要是不怕死就来。”
一句好话就让阮氏玉交代了自己的底,唐振东不禁又一次感叹智商的重要xìng。
“哦,你的师父是阮维武?那太好了。”唐振东刚说完,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shè向阮氏玉。
唐振东的速度极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阮氏玉面前,唐振东到了阮氏玉面前,随手一甩,就是一记搬拦锤,砸向阮氏玉的胸口。
唐振东的锤来势汹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阮氏玉大概也没想到唐振东的速度会这么快,本来她酝酿了好半天的飞头降,马上就准备施展,但是却被唐振东几次打断,以致于自己把施展飞头降的心意一拖再拖,甚至连阮氏玉自己都有种对不起自己酝酿这么半天的感觉。
唐振东的一锤直接击中阮氏玉的胸口,一锤将之击飞,阮氏玉根本没来得及施展她最为擅长的飞头降,就被唐振东一锤打晕了过去。
其实唐振东这次真的是有些侥幸。因为飞头降是降头术中极厉害的术法。要破这种术法,除非有比他术法高强的法师,但是这种法师却并不好找。降头术的入门术是药降,类似于苗疆的植物盅术,而飞头降则类似于苗疆的魂盅,都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高超术法。
而阮氏玉一直酝酿的飞头降由于积攒了不少的仇恨,所以施展起来也最是猛烈,但是由于阮氏玉犯了一个电影中坏蛋经常犯的错误:话太多,所以唐振东才能抓住机会,兵不血刃的干掉阮氏玉。
唐振东的一锤虽然声音不大,那是因为这一锤他用上了暗劲,深入骨髓,锤劲渗入阮氏玉身体,虽然他这一锤没有声音,但是阮氏玉被唐振东击飞后,撞在门上的声音却巨大,宾馆的结实的钢木门竟然被阮氏玉的这一撞给撞飞。
“轰隆“一声,门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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