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祭
“说吧,今日之事,你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所有人都得给他陪葬。”
楚狂的脸色阴寒,言语中更是蕴含杀机,犹如声声暴击,重重地落在每个人的心头。
“楚掌门,休要跟他们废话,待我杀了这畜生再听他们解释。”
说着,他便冷冷地看向瘫倒在地的林云:“敢跟我天剑门作对,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下便是林掌门来了也救你不得。”
四位老者闻言,这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位那可是天剑门的下代掌门呀!
糊涂!好生糊涂呀!
就在今天,天剑门的回复已经到了,其中已将楚狂的误会言明,同时还表示天剑门的援兵不日即可到达,家主林子建虽心有不甘,但也算是默认了。
奈何个人算不如天算,林云与楚狂刚一见面,两人便是分外眼红,以至于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竟筑下如此大错。
“两位还请稍安勿躁,发生这种事我也很遗憾,张远被林云秘法所伤,错固然在他。但他也因此而寿元大损,我想这应该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吧。”
女子的语气平缓,但张远听了却愈发的愤慨:“稍安勿躁?现在我的兄弟倒在血泊之中,生死未知,你让我如何稍安勿躁?”
女子见状并不反驳,眼前这人的气愤她能够理解,只是淡然地说道:“这‘血灵钻’虽然质性阴邪,但却并非毫无解救之法,倘若我们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必要之物,便可将他救活。”
楚狂只觉得眼前一亮,急声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玄机妙法?还请不吝赐教,但有所求,我楚狂必定舍生想报。”
张远也是闻言大喜,抱拳道:“还请小姐赐教。”
女子解释说:“这‘血灵钻’乃是以精魂为引,血脉为辅,通过燃其灵力,以达到杀人的目的。倘若我们能以冰寒之物将张远的灵脉冻结,到时这燃灵之危自然也就解除了,至于这宝物自然以万年玄冰,太阴真水为上上之选。”
此话一出,原本还欢天喜地的张远,好悬没被气死,要说这万年玄冰,他还真听说过,可那是炼制仙家法器的上等材料,又岂是他一个筑基修士所能觊觎的。至于那所谓的太一真水,他更是闻所未闻。
张远只觉得胸中气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此等宝物又我们要上何处寻求?”
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但却并没有理会张远,而是侧脸向着楚狂看去。
楚狂先是微微有些惊讶,口中喃喃的低语了几声,这才抬头望向女子:“看小姐这般云淡风轻,可是已经有了打算?”
女子点头报以笑意,轻声道:“不知楚公子,可曾听说过这阴冥之泉?”
“阴冥之泉?”楚狂心中疑惑更深,一脸诚恳地说道:“在下对此不甚清楚,还望小姐指点一二啊。”
女子娇笑了一声,说道:“指点倒是谈不上,我也不过是看过几本典籍罢了。据书中记载,在这阴阳两界之间,存在着一条永生不息的河流,叫做冥河,传闻凡是浸泡过冥河之水的人都将得到永生,而这阴冥之泉便是这冥河的源头。”
“啊......”张远听完对方的话失声叫了起来。
这冥河之水便能让人永生,倘若换成阴冥之泉,效果岂不是更霸道,如果他能够侥幸有此机缘,那岂不是要上天的节奏。
同样吃惊的还有楚狂,不过他却要精明的多,朗声道:“这阴阳之事本就两说,只怕这阴冥之泉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吧!”
张远闻言暗道有理,不由得连连点头。
见二人有此发问,女子又继续开口道:“这阴冥之泉我不敢妄言,但是前不久,林府却在这驭龙山庄中发现了一处遗迹,里面确实存在着阴冥之气,想来救治你那兄弟也是足够了,在此之前,我会用一些手段将他的全身灵脉封印,以延缓他发作的时间。”
楚狂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惊疑地问道:“难道魔门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这处遗迹?”
女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但却并未应声。
此时楚狂终于有些明悟了,他看着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多谢相告,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小女子姓叶,名灵均。”女子笑语嫣然地说道。
两方言罢,叶灵均便转身来到王宏身边。
只见她蹲下身子,随手取出了一包银针,看似随意地在王宏身上的几处穴位扎了几针,她的手法时则轻缓,时又凛冽,着实玄妙至极......
楚狂静静地站在一旁旁,心中暗暗地将它记下。
突然,王宏上身猛地挺直,口中鲜血‘哇’的吐出,继而便又昏沉沉地躺下。
“王宏——”楚狂先是一惊,当看到王宏脸上的痛苦之色稍退,他这才安下心来。
.....
正在这时,一名林府的护卫上前来报:“启禀表小姐,后山之中发现异常,似是有打斗过的痕迹,庄内众人也不见了踪影。”
众人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刚才他们只顾着此番争斗,却未曾注意到这驭龙山庄的异常。
叶灵均道:“走,过去看看。”
楚狂同样是心存疑惑,命张远将王宏搀起,便急忙跟了上去。
......
来到后山,在叶灵均的带领下,众人纷纷向着洞窟走去。
刚一入内,张远便惊呼道:“咦!好浓的血腥味。”
鼻尖微微抽动,楚狂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此地血腥之气如此浓郁,必定是发生了一番激战,。
前行片刻,只见墙壁上的血渍愈发多了起来,刀剑也散落一地,却独独不见了尸体。
便在这时,前面的一位老者突然惊叫了起来:“啊!死了,都死了。”
楚狂闻言一惊,快步向前走去。
只见眼前断臂、残肢累累,入目的满是猩红。
他在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起来,这驭龙山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当他抬头向着远处望去,只觉得喉头发紧,幽暗中,一个血红色的祭坛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那……那是血祭?”人群中有人惊呼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