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傀儡
刚刚挤出拥挤的人群,易天辰就径直地看向了高处的火神大殿,目光不停地在大殿前的高台上搜寻着图灵的身影。
“族长!神使确定会来吗?”找寻了一阵之后,易天辰并未寻到之前曾在翠福楼上看到过的那道身影,转而朝白天问道。
“肯定会来!我听说这几日神使大人一直都在火神大殿里,都没有出来过,你想想,神使大人要是走了,那怎么说也得夹道相送啊,所以说神使大人肯定还没走!”白天无比肯定的分析道。
听了白天的分析,易天辰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白天说的很有道理,随即便放心的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咦!族长!这怎么多了这么多名字,昨天来抽签时好像没有这么多啊!”新摆放的告示牌上,突然增加了很多的名字。
“哦,你是说上边那些名字啊?那些全都是火狐,他们实力都很强,所以都不参加抽签,他们自己打了以后选出最强的三人来,其他的部族在晋级之后才有资格和这三人打!不过……这名字好像确实有点多啊,上一届也不过才六七人,这次怎么会这么多啊!”一边解释着,白天也奇怪的皱起了眉头,告示牌上出现了很多他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火狐,数量是以往的数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届的圣火大会有神使入场观摩,那些以前从不参加的火狐都想上场讨点彩头,而且这届的前三名还可以带着几位族人去化灵池参悟呢,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多见啊!”
听到白天在那嘀咕,身旁一位妖狐插话说道,白天这才恍然大悟,明白的点了点头。
“红砂蟒曾说过,当时老师进入这妖灵世界就是为了得到化灵池中的灵液,有了灵液就能助他重塑灵痕了,如果有机会能弄到一滴灵液出去的话,那就太好了!”化灵池的再次被提及,让易天辰想起了远在屏障之外的秋阳,同时也想起了红砂蟒所说的那些关于秋阳的过往,如若有这个机会,他一定会带一滴灵液出去给秋阳。
“就这样突然消失,也来不及跟他们道别,不知道老师过得还好不好,新送来的书哑伯能不能按他的要求分类!”易天辰挂念起了秋阳,不知道自己的消失有没有给他们带来困扰。
想起秋阳,也让易天辰想起了被吊挂在战梭下的汤琦,心中一阵心酸,此时的自己已经成功的逃脱了姬氏的追捕,但汤琦却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是危还是安,对此他无比的担忧,如若汤琦因此有何差错,他这一辈子都会在内疚中度过。
“图灵在这里这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救汤琦的!”易天辰能够寄托希望的也只有图灵了,只要找到了图灵,凭着图灵在这里的威望一定会有办法帮助他出去救汤琦的。
不知不觉中,广场中的人变得越来越多,正当人们都等的烦躁不已时,一声高喊突然响彻在四面八方。
“神使大人驾到!!”
随着这一声的响起,妖狐们纷纷跪倒在地,额头贴地,虔诚地朝火神大殿的方向跪拜了起来。
“恭迎神使大人!”
周围所有的妖狐都顺势跪了下去,只有易天辰独自一人还愣愣地站着,在跪倒的人群中显得很抢眼,白天赶忙拉了拉他的裤腿,易天辰这才反应了过来,顺势蹲下,弯下腰,故作跪相,他知道神使是谁,所以并不像周围的妖狐们那般心存敬畏,有的只是即将要见到家人的激动。
微微抬头,易天辰小心翼翼地朝火神大殿上瞅去,倘若周围的妖狐们不是额头紧贴地面的话,那定会发现他这不敬的举动,说不定还会给他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并将他扭送至法堂。
随着喊声的落下,大长老火阳推着一把带有轮毂的木椅缓缓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众长老,推着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个,此人身披褐色的斗篷,斗篷遮住了全身,看不清脸面,但却可以看清此人无腿,那日曾在城中迎接过神使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便是他们敬仰的神使大人。
“图灵!是图灵!”易天辰开始激动了起来,确定了木轮椅上的人和之前他在翠福楼上看到的是同一人,这也让他断定了此人就是图灵,正当他要起身朝前大喊图灵的名字时,身旁突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
扭头看去,拉他衣角的竟是跪倒在地的白天,此时的白天微微扭头看着易天辰,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千万不要闯祸啊!”
“啊?这……”白天的话让易天辰稍微冷静了下来,没有立刻站起来高喊,周围有这么多的妖狐,倘若突然大喊起来的话说不定会被这些妖狐们按倒在地,引起骚乱,反正图灵就在眼前,稍微等一下,找个好点的机会想见也无所谓了,随即朝白天微微笑了笑,白天这才安心地扭回了头。
在将神使座的木椅推到正中留好的空位后,一群长老们也随之坐在了事先摆放好的座椅上,大长老火阳则往前站到了正中,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神使大人让大家都起来吧!”
“谢神使大人!”
妖狐们这才纷纷站了起来,目光全都敬畏地看向了火神大殿。
之后,火阳大长老便开始宣读起了大会的规定,与以往不同的是,除去每个部族参赛的变成了三人之外,奖励也丰厚了许多,当他提到获得前三名的人可以携带几位族人前往化灵池时,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的惊呼声,这无疑是这次圣火大会上最大的激励了。
而在火阳说话的同时,易天辰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木轮椅上的人影,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在观察了一阵之后,心底隐约泛起了不好的感觉。
妖狐们对于神使都心存敬畏,都不敢仔细的盯着神使看,但易天辰却不一样,在朝轮椅上的人影观察了一阵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坐在椅子上的人竟毫无半点生气可言,犹如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