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听说可以出国去荷兰,张月染也非常兴奋,在电话跟男朋友叽叽喳喳聊了很久,无非对那个国家的向往和期待。
等到挂电话前,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就问夏久兴:“你堂弟这次去荷兰,到底跟谁结婚?”
听男朋友说,他们想接一些亲戚出国观礼,这可不是有点钱就能做得到的,照她的瞎猜测,估计费用最少也得几百万了。
上次表哥揭穿男朋友的堂弟是同性恋后,父母和叔叔回家后,私下也猜测过那个非常帅的男孩子,到底是被何人包养了?
最大的可能,当然是大官,否则也没有办法帮到男朋友,年纪应该不小了,至少是个中年人。
现在传出结婚的消息,那只能说明大家都猜错了,当官的中年人,可不敢这样大张旗鼓地去国外跟同性结婚,即使他再爱那个帅哥。
“这个?”夏久兴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现在适不适合说出来。
不过又一想,女朋友都决定跟自己去了,到了也就知道了,就没有必要再瞒她。“是跟赵择中结婚,不过这件事,你先不要说出去,免得给他们带来麻烦。”
“赵择中?那个国民老公?”张月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张月染跟普通女孩子一样,也爱拿赵择中玩笑,叫他老公,听到这样的消息,只觉三观尽毁,嘴里语无伦次地嚷道:“我的天,我的天哪?你堂弟牛,实在牛,居然把国民老公也给掰开弯了——”
网上早有人说,他跟某个长得帅气的小鲜肉有特殊的关系,大家只当他们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喜欢男人,而且他真正喜欢的人,居然是男朋友的堂弟。
她见夏久胜的次数不多,只记得他长得比较单薄比较俊秀,眼睫毛特别长,话不多,是个防备心比较重的男孩子。
“我晕,哪里像你说的夸张?”夏久兴觉得女朋友有点兴奋过度。堂弟确实是兄弟里长得最好的,赵择中会喜欢他也很正常。
再说以他的了解,一直都是赵择中在追堂弟,看他以前一直赖在二叔家不走就知道了,谁掰弯谁还难说呢?
“不跟你说了,这个消息太劲爆,我要静静。”陈月染语气里依然有掩藏不住的兴奋。
***
吃过晚饭,张国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月染走到父亲旁边,把刚才和男朋友的电话内容告诉父亲。
“你说什么?久兴的那个哥堂弟要去国外注册结婚?结婚对象是赵择中?”张国海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茶杯被打翻了也毫无察觉,水从茶几边缘流下来,打湿了裤脚和鞋子。
赵择中谁不知道,首富的儿子,关键是他还是京城赵家的人。
那个帅哥居然是跟赵家的人结婚?这还得了?赵家可是真正的豪门啊?自己的女婿居然还有了这么一门亲戚?张国海只觉得像是在做梦。
那时自己兄弟两个还怀疑那个帅哥被人包养了,现在看来是他们眼拙了,人家哪里是包养,而是正正经经跟赵家结亲了。
女婿要发达了啊!张国海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来。女婿有这个一个兄弟,如果赵家愿意伸伸手,还以后的日子,还需要他这个岳父提携?或许自己都要沾他们的光了?
像他这种在低层工作的公务员,最能体会背景和后台的重要性,像自己,就是因为没有人提携,五十来岁了,还只是个股级干部。
“爸,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见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快傻了,连忙扶起茶杯,扯了几张纸巾按了水迹上,看父亲的裤脚已被水淋湿了,把他拖到一边,叫道:“把脚拿开,裤脚都打湿了——”
自己一个女孩子,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也只激动了一下,老爸这么失魂落魄做什么?
“啊?”被女儿叫了一下,张国海像是刚清醒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张月染擦干净茶几,站起来重新帮父亲倒了一杯茶。“久兴叫我一起去,你觉得我要不要去?”
“去,当然去。”张国海坐回沙发,大声说道。“你们的关系也算定下来了,参加堂弟的婚礼也是理所当然。”
“我也想去荷兰看看呢?有大风车,有郁金仙,北欧国家数它最美了!”张月染向往地说道:“再说他们会包飞机去,机票钱也省了。”
“赵家真是财大气粗啊。”听说还包飞机去,张国海觉得不愧是首富之家啊,出气真豪爽大方。“你去认识几个赵家的人也好,以后大家都是亲戚了。”
“爸,你别这么势利好不好?”看父亲这样说,张月染知道爸爸又想钻营了。“人家看重的是久兴的堂弟,谁会当我们一回事?”
“不许没大没小。”张妈妈收拾好厨房出来,听到女儿这样说话,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妈,我哪有说错,爸听说久兴的堂弟要跟赵家的人结婚,就要我去巴结。”张可染白了张国海一眼,气呼呼地说道。
“这怎么叫巴结了?你跟久兴结婚了,以后跟他们不是一家人了?难道过年过过节的,你们不去他二叔家走走,不跟姓赵的人打招呼?你好歹也是他的堂嫂,难道认识几个人也不行?”张妈妈教训女儿道。
“哦。”被妈妈一教训,张可染扁扁嘴,却没话可说了。
确实,久兴跟他们还是同一个爷爷的,关系自然亲近。他们这一代兄弟姐妹普遍少,堂兄弟表兄弟关系都很亲,正月初一,还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我看你跟久兴的事,也得早点办了。”张国海原先对女儿女婿的事,还有一点点犹豫,现在却是巴不得把他们的事,早点定下来。
***
夏久胜与赵择中打算去国外注册结婚的事,在有限的几家至亲里传开,反应不一。
好在最近大家或多或少,都得过夏久胜家的好处,所谓吃人的嘴软,倒没有人说什么难听的话来。
反而是他们一直瞒着的老太太,却不知怎么的得了消息,在屋里骂骂咧咧了好久。
也难怪,在夏家,她一直说一不二惯了,偏偏在这个最不喜欢的孙子身上,吃了几次亏,这让她如何不恼怒。
现在见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孙子,又要与一个人男人结婚,这不是给自己丢脸吗?
吃晚饭的时候,她特意警告夏大伯一家,不许他们去参加夏久胜的婚礼。
“妈,阳阳是不是你孙子啊?”夏伯母对老太太态度越来越难以忍受。“人家外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孙子啊?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不怕老二家心寒啊?”
“他们做得出这样的事,就不要怕被人戳脊梁——”老太太脸色依然不好。“如果他铁了心要跟男人过日子,我就当没有这个孙子。”
“奶奶,他们在国外结婚,又不在家里办酒席,你担心什么?”夏久兴也觉得奶奶对堂弟太苛刻了。“再说同性恋是天生,阳阳也是没办法才这样,你这样说,不是让他更难过吗?”
“久兴,怎么你也不站在奶奶这边?”老太太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奶奶这些年真白疼你了——”
“奶奶,你公平点。”夏久兴无奈地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阳阳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我们做为他的家人,如果都不支持他,他不是更难过?”
“去吧,你们都去吧。留我们两个老的在家里。”老太太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老房子走去。
夏久兴望了自家爸妈一眼,郁闷地叹了口气。
老太太年纪越大,性子越来越古怪了。
***
齐镇长白天在那个车间做旧纸币,晚上依然被关进那间小房间里。
如此几天下来,他基本上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一栋大型工厂旧址,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弃了,因为面积非常大,这些人只占据最偏僻的一角,围了一个区域造为□□的据点。至于这些工人,都没有人身自由,估计像他一样,都来路不正,要么是抓来的黑工,要么像他这样是绑架来的。
附近几百米应该没有人住,所以他们即使怎么叫嚷,外面都听不到。而车间外面砌了近三米的高墙,根本没有办法爬出去,唯一的出口,是一扇狭窄的铁门,一直锁着。
至于经他们手做旧的纸币,他初步算了算,几秒钟完成一张,一天工作十五小时,可以完成近二万张,如果是二十元纸币,就是近四十万元钱了,车间里这么多人,分工下来,最少六百万元一天,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亿五千万了。
不知道有没有百元钞,如果有,那就更不得了了。
这么大的数额把齐镇长也吓住了,这个地方,幕后老板是谁,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么多□□如何脱手?没有一条完整的销售网络,肯定无法销售出去。
看来这里的主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七被雨淋了,感冒发烧上不了网,所以断了一天更。
今天好了些,匆匆码了些字。</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