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几人来时已定好宴席,当下,就接了王平前去赴宴。
此番请客颇有诚意,酒宴定在本市一五星级的帝豪酒店,其中消费,可不便宜,吃一顿最少都得几千上万。若是以前,王平只能仰望,但现在今非昔比,只管安心享受就是。袁旗和孙大雷,也搭到王平这老爷喝杯酒,跟着见识一回。
没多时,大家就来到酒店。因是一溜豪车的缘故,酒店方面早有察觉,才一停稳,就有一个靓丽的迎宾妹纸走上前来,问明情况之后,就换了一个美艳的大堂经理出来,引导着大伙来到预定的贵宾间。
宴席早有预定,上菜颇为快捷,落座之后,没等几分钟,酒菜便流水介的上了上来。
俗套的开场白之后,袁旗就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敬了王平一回:“王哥,能得到这份预定的工作,完全是多亏了你,一切尽在这杯酒中,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说罢,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话说这茅台虽然入口柔顺,但度数较高,后劲绵长…袁旗此举也算是有诚意。
袁旗为何会如此?话说,领先别人一步,别人或许嫉妒,领先太多,别人就只能仰望。
比如,时下有些苦逼扑街写手,对时下的大婶名家“中原五绝”不以为然,认为此五人水平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因为起步较早,赶上了网文发展的黄金时代,才成名成家、名利双收。但对金古梁温黄等前辈名宿,就心悦诚服,顶礼膜拜,认为他们是一步一个脚印拼搏出来的…
却不知纵有所谓的运数机缘,但人家这字也是熬更守夜一个一个敲出来的,抛去其实力不论,单凭这份数年如一日坚持更新的毅力,大多数人就做不来!
为何会对前者的坚持视而不见,却对后者顶礼膜拜呢?说白了,还是因为金古梁温黄的成就早已被大众公认,达到了一个众人只能仰望的高度,已经超越常人太多,难以复制,自然就嫉妒不起来。
眼下袁旗也是如此,先前王平中奖,还可归结为运气,但经过此事后,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王平绝不是常人。
再者,他此番和心仪企业敲定就业预向合约,并非因为自家有什么出众之处,完全是沾了王平的光。故而他此番感谢,倒也是肺腑之言。
见状,孙大雷也坐不住了,也站了起来,有样学样。
若只是袁旗,王平也就生受了,孙大雷也如此,他就不坐了,站起身来,手一压,笑骂道:“说啥屁话呢,你们这不是埋汰我么?大家自己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再说了,我这也是意外收获,又何足挂齿?”
郑老头呵呵一笑,接过话头:“所谓一人得道,九祖升天。仙佛驻世,天下大吉。小王虽算不得仙佛境界,但也是得道高人,你们和他朝夕相处,自然就沾染了几分道气,冥冥中改变命理,增长气数,也是理所当然。”
此言一出,众人方才恍然大悟,看向王平的眼光更加火热,暗自心中下定决心,以后更要和此得道高人打好关系。就算得不到什么大富大贵,但若能得些指点,趋吉避凶,逢凶化吉,一生顺风顺水,也只是等闲。
当下,几人便站起身来,敬了一回。王平也不拿大,一一起身回敬。几番推杯换盏后,气氛倒也颇为融洽。
不过,到底有郑老头这老师在场,一个个言谈举止还是有所收敛,摆出一副沉稳的架势,言语之间,不大放得开。
郑老头乃是人精,自然是有所察觉,也端起酒杯,敬了王平一回。
然后指着大伙儿笑骂道:“老头子早已退休,又管不着你们了,一个个在老头子面前装出这乖宝宝的样子,却是媚眼抛来瞎子看了?”
笑骂了一句后,为了活跃气氛,又说了两个荤段子。如此一来,大家总算是放开了,恢复了平常的模式。
喝了几回之后,大家都有些熏熏然,李光贵趁着酒意,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老王,高人不露相啊…话说,不能只顾自己威风,也要提携一下兄弟们啊,你这神打功夫,可是居家旅行,防身自卫的无上妙法,可不能藏着掖着,得教教兄弟们啊。”
闻言,周青就心下暗骂这小弟不懂事,脸色就是一肃,正色道:“光贵,你喝多了,别难为老王…这道家门派,历来诸多讲究,诸多规矩,其术法又岂是随便就能轻易传人的?”
李光贵一愣,随即也醒悟过来,自知失言,脸色就有些讪讪。
见状,王平呵呵一笑,缓解了他的尴尬:“我这门术法,乃是家传,我自家就是宗主,倒没那么多讲究,也不是不能教人。不过,此功虽威力颇大,但修炼却颇为繁琐,仪轨甚多,禁忌也多,大少怕是学不来。”
李光贵精神一振,胸口一挺,拍着胸口保证:“只要能把这功夫学到手,无论你什么规矩,我都全部遵从,绝无二话。”
王平笑道:“此术先要在山野之间,建筑一静室,开坛请神。然后要求斋戒三日,焚香沐浴,诚心祈祷,方能沟通神明。请到仙家下界之后,还早晚三注香,晨昏三叩首,虔诚祭拜,一连修炼七七四十九日,方才算入门。”
一听到要求在荒山野岭练上七七四九天,李光贵心下就打了个退堂鼓,不过嘴里却不露怯,咬牙道:“不过七七四九天而已,也没多久嘛!”
王平呵呵一笑:“练法期间还要求独身禁欲,远离妇人,并远离肉姜葱蒜等一切荤腥之物…这个你还能坚持么?”
这下却是戳到李大少的罩门了,就是一窒——确实,若只是焚香叩首,虔诚祭拜倒也罢了,虽然繁琐了点,咬咬牙也就坚持过去了。但三月不能近女色,不能吃肉喝酒,那可就真是要命了!
自己的事,自家知道,李光贵无比的清楚,单是三月不能近女色这点,自家就无法坚持。
当下就心生退意,但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简单一点的法门,教兄弟一个呗。”
王平呵呵一笑:“道法都需要自家辛苦祭练,哪来不学自成的道理?”
李光贵摸摸鼻子,讪讪一笑:“如此,咱就只能做个凡人了。”
识海中,魔僧也笑了起来:“所谓叶公好龙。这俗人羡慕仙道,多是这个心态。他们只羡慕仙家的逍遥快活,却不愿经历祭练术法的辛苦,却也不想想,这天下又哪有这等不劳而获的好事?真如此的话,岂非人人都是神仙?”
“俗人好道,追求的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既要享受仙家的长生久视,自在逍遥,又不想放弃世俗的权势富贵,奢华享受,若真如此,岂不是什么好事全让你占齐了?天下又哪有这等美事?…”
王平一分析,别说,还真是——当年秦皇汉武,出海封禅,一心求仙,不就这个心态么?
有此明悟,在心下细细一琢磨,暗里又有所获。嘴里回了一句:“诺,是你自己学不来啊,可不是我不够意思哈!”
李光贵讪讪一笑:“自己学不来,怪不得你!”
众人也皆呵呵一笑,便揭过此节。说笑几句后,周青又向王平提出邀请,邀请他闲时到家做客。此乃小事,王平顺口就应了下来。
闲谈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酒过三巡,菜上五味,大家皆是酒足饭饱,王平提议散场,大家自然是无异议,当下,便结账刷卡,出了酒店,尽兴而归。
因皆喝酒了的缘故,酒店派了几个代驾,王平婉拒了李光贵安排活动的提议,上了郑老头的车。几人便分道扬镳,李光贵等去洗、浴中心,王平和郑老头回金源小区。
话说郑老头出国还有两天,就取了钥匙,把王平安排在另外那套房子里,先凑合几天。
顾及王平身体可能未曾完全康健,郑老头就未久待,闲扯几句后,就告辞去了。
王平则酒意发作,困意上头,一头歪在沙发上就睡了起来。
这一睡,就是五六个小时,直到半夜,方才被魔僧叫醒。
“起来,起来…子午卯酉,乃是仙家修炼吉时。所谓子日一阳生,午时真阴降。这子夜,正是一阳来复,生气始发之时,正好修炼。还不快去拉拉筋骨,活动血脉,然后开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