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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宦妃:邪医废柴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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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箫落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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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说的,只有权利,才能紧紧握在手中。”云倾浅伸出玉手,眼神凌冽,猛地握起拳头。

  顾卿九能听到骨骼咯咯作响。tqR1

  看来云倾浅这女人,真是下了狠心。

  “公主!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来自首的!”

  外面忽然传来了狱卒的声音。

  “谁?”

  “是战队的首席军医,箫落!”

  “看来事情,有些出乎人意料。”云倾浅淡淡一笑,转头对顾卿九道,“你按兵不动,不要暴露。”

  “送我回牢房。”顾卿九转头吩咐身旁的狱卒。

  罪人塔门口,箫落面对着一排举着刀剑的狱卒,却是将自己所有的武器都丢在了地上。

  “武器,丢了。我来自首。”箫落一字一字地说着。

  “让他进来。”云倾浅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箫落便是伸出自己的手,“锁住。”

  狱卒们哪里敢不锁箫落?

  堂堂战队首席军医,现在却是被狱卒押着去了审判堂。

  云倾浅端坐在上,看着箫落跪在地上,“堂下何人,为何事前来自首?”

  “新生战队医疗队队长,箫落,下毒谋害学子教官,特来自首。”箫落沉声道。

  云倾浅眉头微微皱起来,她所知道的箫落,说话惜字如金,眼前这人确实如此,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诈。

  毕竟,箫落好端端的,为何会来自首呢?

  箫落似乎是知道云倾浅在想什么,便解释道:“我知道公主已经将事情都查清楚,未免在学子面前被抓丢了战队的脸,这才主动前来。”

  这么一说,云倾浅便更加觉得不对劲了,前面这人说话还是箫落的风格,可这一句,怎么听怎么不像是箫落说的。

  可如何证明此人不是箫落呢?

  “来人,将箫落押下去,容后再审。”

  云倾浅挥挥手,狱卒便将箫落押了下去。

  箫落自首,定然有诈,云倾浅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暂时将此事退后,先去问一问沉墨的看法。

  可走到第七层门口,云倾浅却是停住了。

  脑中忽然回忆起顾卿九说沉墨拼命想要掰开最后一道铁门冲出去救她的话,云倾浅思忖了好一会儿,最终却是转身离开。

  云倾浅做事向来不会有头无尾,这是她第一次走到第七层,什么事也没做,便回头了。

  顾卿九坐在自己的牢房里,心头也渐渐乱了起来。

  箫落自首忽然打乱了她和云倾浅的计划,说实话,若是她亲自去把箫落给抓回来,这样会爽很多,可这货怎么偏偏就来自首了?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顾卿九正想着,云浅卫忽然出现,给了顾卿九一张纸,上面只是写着云倾浅手写的四个草字:稍安勿躁。

  顾卿九将那纸片撕得碎成了渣渣,特么的,给她写个稍安勿躁有个鬼意思?而且,人不就在罪人塔中?还要用纸条交流!

  云倾浅玩儿她吗!

  看着顾卿九将纸片撕碎,云浅卫又是给了顾卿九一张字条,顾卿九狐疑地展开来看,立即想要问候一下云倾浅的母皇。

  特么的还是稍安勿躁。

  顾卿九原本没躁,现在却是被云倾浅弄得躁动了。

  “她到底什么意思?”顾卿九抬眼问云浅卫道。

  那送信的汉子低下头,并不回话,公主的心思,他们不敢猜,也没那么能力去猜。

  顾卿九将纸条都撕成了渣渣,总算是稍微消气了,她知道云倾浅不会随便拿她消遣,所以这稍安勿躁背后,估计有深意。

  “她把箫落怎样了?”顾卿九冷冷问道。

  “在审判堂审了一两句话,公主便让人将箫落押了回去。”

  顾卿九垂下头开始思索,既然箫落自首,云倾浅手中又有证据,分明可以处决了箫落,她却把他留着,是在担心什么?还是,要利用箫落什么?

  “审完箫落,公主还做了什么?”顾卿九又问道。

  云浅卫低下头,并不说话。

  顾卿九白了那送信的汉子一眼,拿出了怀中的白玉令牌,“现在,你是我的人,跟我汇报公主的行动,是你的本职。”

  云浅卫也都是战队的战士出身,所以对军令看得重,虽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主子从清冷决绝的公主换成了顾卿九这么一个小孩子,但看着那令牌,还是将云倾浅的行踪告诉了顾卿九。

  “公主去了第七层,但到了门口,发了一会儿呆,便离开了。”

  “没有去见沉墨?”

  “没有。”

  顾卿九点点头,“你退下吧。”

  等到云浅卫都走了,顾卿九看着地上的一地碎纸屑,忽然嗤笑一声。

  那稍安勿躁,是云倾浅写给自己的。

  她定然是想找沉墨求助的,然而想到沉墨今日差点跑出罪人塔的行为,她定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再去找沉墨。

  她写字让自己冷静,可就算静下来,心却是更冷了。

  高处不胜寒。

  顾卿九没想到,云倾浅求助的人,竟然变成了她。

  再清冷孤绝的女人,也会需要朋友,没有人喜欢一个人战斗。

  顾卿九想到这里,无奈的摇摇头,又是将云浅卫叫了出来。

  “去告诉公主,顾卿九乖乖坐在牢房里等结果,我没焦躁,叫她也不要焦躁,我不介意晚一点出罪人塔。”顾卿九道。

  云浅卫也不知这新旧两个主子到底在玩儿什么,总之,好好传话便就是了。

  审判堂内,云倾浅一人对着那些冰冷的刑具,眼神空洞,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公主,顾卿九有话对您说。”

  云浅卫前来,将顾卿九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了云倾浅听,这一言结束,云浅卫竟是看着云倾浅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只是轻轻地点头,“我要出去查一下箫落,明日,大抵不会回来,要顾卿九替我看好罪人塔。”

  云浅卫听得有些愣,公主究竟是把顾卿九当做什么了?不仅将亲卫分了一支给顾卿九,现在竟然是外出也要顾卿九看着罪人塔。

  就算是公主外出,罪人塔一向秩序井然,不需要顾卿九来看着。

  云倾浅冷冷睨了那传话的云浅卫一眼,云浅卫这才隐匿身形,去给顾卿九传话。

  第二日,云倾浅没来罪人塔坐班,山中无老虎,猴子冲大王,顾卿九便是坐在自己的牢房里,翘着二郎腿,“老子今天不想去饭堂吃饭,你给老子送过来!”

  “老子今天不想去打扫牢房,给我请个病假。”

  “对了,能不能给我弄点水果来?这几天嘴巴淡得很!”

  狱卒们想反抗,却又反抗不了,只好一一去办,到了罪人塔门口,却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跪在了塔前。

  “你们在这里跪着坐什么?”狱卒上前去询问。

  那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便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狱卒。

  原来是战队中被箫落害死的那孩子的父母,从中州平安村而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知道箫落被抓了,来求云倾浅处决了箫落。

  可如今云倾浅不在塔中,狱卒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去告诉了顾卿九。

  顾卿九立即发现了事情不对。

  那孩子的父母远在中州,以他们的财力,最多只能坐个牛车,从中州到京郊,至少要半日,而此时已经是中午,就是说,那两人,一大早便出发了。

  箫落昨日才来自首,消息不可能如此快流传出去。

  肯定是有人通知了那孩子的父母。

  云倾浅不在,顾卿九自然不能自作主张处决谁,更何况现在箫落身上还有疑点。

  “告诉那两人,公主外出了,处决是箫落是迟早的事,要他们稍安勿躁,跪在这门口不是个事,叫他们回家去,等消息吧。”

  这种时候,顾卿九也只能打官腔了。

  狱卒将顾卿九的话告诉了那两人,谁知那两人还是不肯走。

  “公主到平安村找了我们夫妻俩,在乡亲们看来,我们夫妻俩已经是村里的叛徒了,哪里还能回村里去?”

  狱卒将话又传给了顾卿九,顾卿九听着,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有钱没有?给那两人一点钱,找个客栈,等公主回来,给你们报销!”

  那狱卒一听说要给钱,立即将自己的荷包死死护住,“顾姑娘,我们这里,没有报销这一说,而且,公主是不允许我们带着钱财进罪人塔的。”

  顾卿九一看那狱卒的小动作,便知道他有钱,一把将他腰上的荷包给抢了过来,打开一看,却只有一个泛白的平安符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狱卒急忙将平安符捡起来,吹干净灰尘,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是我媳妇儿给我求的,她说我在这罪人塔中做事太危险了。”

  顾卿九叹了口气,想来云倾浅既然立下了规矩,这罪人塔中肯定没人有钱,便取出一支鬼针,交给了狱卒。

  “你将这根针交给那两人,叫他们拿着这个去黎酒客栈找夜寒,他应当会想办法收留他们的。”

  那孩子的父母拿了针,果然便离开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去找夜寒了,那夜寒定然会帮她盯着这两人,可若是,他们拿着针去找别人呢?

  “云浅卫,派两人去盯着那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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