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嗑药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楼城所能理解的范围。以往就算阴阳家施展高深莫测的法术，都可以用理论知识去解刨，去窥探。
而现在老者这只手上的五根尖利指甲，却突破了空间层障，跨越了距离，就这样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这让楼城莫名的感到恐惧！
但随即楼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可能！
这已经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层次方面的！
在这个空间里，不可能出现超出体验者以上的资深者！
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存在，阵灵不会察觉不到，这里是它的地盘，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刻画了符文，是它的眼线。如果真出现那样的存在，早就被阴阳道场的那些前辈给灭成渣了，怎么会留到现在？
如果他真的强到这么不可思议，那么完全不用等到我们错身而过，就可以发动这样的手段将我斩杀。他完全可以不用偷袭。
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
楼城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从衣襟掏出来几瓶灵药，这个时候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将药全部倒进伤口，以求最大限度的止住不停冒出来的血。
老者站在远处，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他站在远处，伸出紫黑色的长舌一点点的舔着指甲上的血液，像是品尝着世间最为美味的菜肴。
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戏弄？还是为了给我增加心理压力？
楼城紧绷着神经，背上已经被冷汗打湿，以至于他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
蓦地，老者将头转了过来，并扬了扬手上黑亮的尖利指甲，像是在告诉楼城，指甲上的血舔完了，可以进行下一波了。
但随即，
他好像发现食指上的那根尖利指甲上有一滴未舔完的血液，继续伸出长舌作势要舔一下指甲，
“嘶”的一声，
舌头像是穿破了空间的层障，在楼城下巴处出现，伴随着“嘶”的声音，楼城便恶心的发觉，老者的黑紫色长舌滑过了自己的下巴！
楼城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慌忙的擦了擦脸颊。
“不好！”
慌乱中的沈落还没会过神来，便看到眼前的空间突然一阵波动，紧接着一只枯槁的手携带着五根尖利的指甲从眼前刺来！
这要是被刺中眼睛，后果不堪设想！
当即，楼城怒吼一声！于绝望中爆发出一股劲儿，整个人当即后仰了过去，躲过这致命的尖利指甲！
老者似乎没想到楼城能避开，愣了一下，手又从突破空间的那种状态退了回来。只不过这次，老者的面容显得很是阴森，于发白的眼眶一直盯着楼城，似乎对于楼城能避过他的攻击很是不满意。
当即，他也不给楼城任何时间，在发出一声似野兽的怒吼后，整个人立马四肢着地，“嘶啦”一声，老者身上的唐装瞬间被震碎，
然后在楼城震惊的目光中，尸斑一块块浮现在身上，最后甚至皮肤都开裂出来，流淌出发着恶臭的脓水。
“这是什么妖物？”楼城连忙从衣襟出拿出短香，挑出一根中短的清香点上，紧接着，楼城默念咒决，就见清香化为一股灰烟！楼城猛的张口将这股灰烟纳进口中。
三根短香有三种妙处，第一种，也就是楼城与川晴对付的那个女鬼所用的，就叫做“凝形香”，可以将烟凝聚化形，做到利用烟雾为攻击的特效。
而现在楼城所用的，名叫“补气香”。是张翅根据秘法，用各种草药制成的香烛，只要将其点燃，就会自动化为一团精气，持有者默念相应的口诀，就可以将其吸入腹中，短时间获得身体素质全面增强！
并且，对于伤势有着奇好的良效！
感受着身体涌现的力量，楼城紧绷的神经稍稍缓解了一些，提着刀的手做出了一个防御姿态。
就在这个时候！
老者怒吼一声！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嗷叫，四肢着地，对着楼城狂奔过来，
“砰！”
尖利指甲与楼城的刀交击在一起，楼城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退后了几步。
老者不依不饶，直接挥出巨爪再度向楼城挥来！与此同时，老者伸出黑紫色长舌作势一舔，惊骇中的沈落便看到黑紫色长舌骤然出现在他胸口处！
退无可退！
长舌像是一条鞭子一样甩了过来！带起腥气的口水直接滑过楼城脖子上的皮肤！
老者得手，狞笑一声，“噌噌蹭”闪了回去，与楼城拉开距离，绕着楼城四周来回走动着，不时的还发出一声声“喈嗟”的笑声。
楼城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脸色凝重，视线一直盯着来回走动的老者。
每次穿破空间层障用利爪攻击，先决条件就是先用舌头在我身上舔一下留下什么气息或者口水么？
还是说，只是为了迷惑我而作出来的假象？
楼城紧盯着老者的动作，心思却已经开始思索着对策，然而，心中各种方案都被他否决。
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或者诡异的能力，老者都是能把楼城压制得死死。
那么自己有什么？
蓦地，楼城脑海中回忆起两个画面，第一次，是老者在自己背后搞偷袭的画面，第二次则是躲过刺向自己眼睛来的尖利指甲。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能朝着老者的面进行穿透！也就是，老者站在自己前面挥出利爪，穿越空间时，他的利爪不可能从老者的反方向刺过来！而只能是朝着前方挥出去！
这就是现在老者不停环绕着自己四周走动的原因吧？趁着自己不注意的刹那，从背后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而且，在发动这个能力的时候，应该是要沟通这个空间的屏障吧？就像法师要施法时所要结的印决。
不然他完全可以一边奔跑一边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然后动用能力刺向自己。但是，他的舌头却可以在攻击的时候甩了过来。
啊！
要是我有更多的法力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头好疼！赌一把算了！
眼神逐渐犀利下来的楼城故意卖了一个破绽，整个人好像踩空了一下地板，作势要跌倒下去……
老者见状，自然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于是，他脸露出阴森的笑容，朝前一挥爪，就见长满尸斑的手穿过了空间层障，出现在楼城眼前，五根尖利的暗黑色指甲欲要戳瞎楼城的眼睛！
楼城尽管只是做下秀，引诱一下老者，但没想到利爪来得这么突然，尽管已经有所防备，楼城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的躲过了利爪之后，楼城一咬牙，提着开山刀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冲向老者！
“噗嗤！”
利爪突然穿过楼城的胸口，
楼城口吐一口鲜血，不管不顾，直接闯到老者面前，一刀将其劈落！
老者临死前愣了愣神，似乎不明白楼城胸口被他穿破了一个大口之后为什么还能这么勇猛，但随即这一切都来不及多想，就看到自己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自己的意识渐渐黑暗，一颗头颅飞的咕噜咕噜，滚出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