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分金道
整个残破的大院中,观战的李鑫一脸的阴翳,唐方在举手投足之间破去了墨门的“四兽塞门”大阵饶实让他吃惊不小,虽然如今墨家已经衰败,但是刚刚出手的,可是他下了大力气聘请来的墨家巨子,而这阵法即便是他也认为必能困住唐方,奈何还是让唐方逃脱,实在是让他有些气馁,神色一变,冷冷地道:“分金道的老爷子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阴暗处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唐方,我敬你也算是条汉子,但是奈何不识时务,真是可叹可惜啊!
“一大把年纪了,还任凭一个小辈摆布,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呼来喝去!”
一个人从暗处现出身形,只见此人方面大耳,相貌堂堂,颇具富豪之气。双手十颗大小相若的紫色宝玉,闪闪生辉。身上穿着考究的丝绸,哪像修道之人,倒像是身材肥大大贾,像座肉山般出现在唐方的眼前。
那人走到唐方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唐方,道:“你也算是个人物,我分金道原有怜才之意,若是今日将你毁于一旦,实在是有为我分金道道义,这样吧,你束手就擒,可饶你不死。”
“分金道”唐方微微错愕,这个门派倒是第一次听说过。
世间万物,以能量为基础运转,五行阴阳师则是通晓此类能量的术人,古人之精妙,岂是今人所能臆测。但阴阳家的后人,却在华夏大陆繁衍生息,一直到现今。古代五行阴阳学派依照五行分为五派,而五行则统称为“五德”,在汉初的清洗中,五派逐渐瓦解,最终合并为三派,分别为分金道、阴阳道和银魂道。
分金道,创始人物相传为壤,姓氏不详,后在战国末年由吕不韦一系发扬光大。顾名思义,此类阴阳师以分金为宗旨,迷信符咒力量,藐视权威,并以金钱为最终奋斗目标,是为最残忍一系,秦初分金道在焚书之后销声匿迹。
阴阳道,相传创始人为管仲,原本为五行阴阳家中最大一派,后因汉初罢黜百家,其后人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后经盛唐东渡扶桑,为扶桑阴阳道之正宗创始者,安倍仲麻吕的后人继承了阴阳道并发扬光大,在东瀛曾权倾一时。相传此派擅长操控式神(守子),亦熟知幻术。
银魂道,相传创始人为齐国人邹衍,为五行阴阳家中集大成者,贯通五行之力、通晓阴阳之术,在汉初消失在中原,有传言说此派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亦有人说此派已经绝迹。银魂道得名原因不详,但熟知万物之理,对鬼怪、神力等亦有独到的见解。
分金道因为被当时的朝廷所不容,所以很少公开露面,但是这一脉人物都是聪明绝顶,深知大隐于市的道理,于是分金道门人以商贾身份作为掩饰,暗自发展自己的势力,企图中兴分金一脉,但是后来日久,分金道的中兴之日虽然遥遥无期,但是分金道中不少门人反而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富,再后来,分金道门人也渐渐忘了自己原本的使命,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修道之人,还是商人,两种身份已经结合,密不可分。
无论哪门哪派,修道均讲究克勤可俭,遁世苦修,而分金道则是不同,这一脉的人吃穿讲究,用度奢华,实在是道门中的异类,所以这分金道的门人身着奢华,并不奇怪。
那人看着唐方,面带微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连墨家巨子的困顿大阵都能破去,并且在举手投足之间,取了墨家巨子的性命,实在是厉害非常,你我若是再战下去,一时半分也分不出胜负来,不如先休息片刻,等唐方兄弟的复原之后,你我再战,免得道门中说我以大欺小,用车轮战对付唐方你。”
唐方冷冷地道:“不用,我现在就是最佳状态。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不过不是我没有提醒你,识趣的早点滚开,不然刚刚的那个陈默就是你的下场!”
“唐方先生好大的口气。”那人不急不慢,仿佛根本不想与唐方战斗一般,笑道,“即便是生死相搏,你我也可以交个朋友的嘛!你我必有一战,又何必急于一时。”说完,这个分金道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酒壶,笑道:“怎么不如你我喝上一口,这酒可是我藏了好几十年的女儿红,今日算是和你交个朋友。”
说完,那人将酒壶倒了出来自己带头喝了一口,微笑道:“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说完将酒壶递给唐方,示意道:“唐先生,你今天算是交你这个忘年之交,若是你还算是道门中的英雄人物的话,就喝下这口酒。”
唐方面色迟疑地接过了那人的酒壶,用鼻子闻了闻,果然是清香扑鼻,唐方现如今已经是赢勾之身,一般的道门毒物并不可能对他产生作用,若是对唐方用毒的话,恐怕这些人也很清楚,除了留下不屑小人的名号之外,别无用处,但是若是此人不是心怀鬼胎的话,难不成当真是要在和唐方生死厮杀之前,交唐方这个朋友?
唐方迟疑的将酒壶接了过来,那人抬了抬手,手中的十颗大戒指,在夜晚闪闪发亮,将那张满脸横肉的脸照的红光满面,那人微笑看着唐方,不急不慢地示意唐方尝尝这壶美酒。
唐方将酒壶凑到了嘴唇处,斜眼看了一眼那人,冷冷地道:“你赌老子不敢喝?!”
那人淡淡地道:“唐爷乃是赢勾之后,百毒不侵,自然是不怕世间任何一种毒药了,不过唐爷的胆子……呵呵。”
“你赌老子不敢喝吗!”唐方盯着那人,“老子就喝给你看!”
说完便将酒壶倒转,正要一饮而尽。那人眼中露出了喜色,一闪而没。
“老子喝了,就是傻逼了!”
“哐当,”唐方猛地将酒壶摔在地上,顿时整个大院中酒香四溢,十分好闻。
老者脸色一变,冷冷地道:“唐爷不喝也就罢了,为何糟蹋了我的这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