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

  “哦，原来是这样。这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主任的职务也只有特高课的藤田大佐阁下才有决定权，但是我在想一个事情，想要藤田大佐阁下下定决心做认识调整，尤其是像这样一种职务的，恐怕没有一点过硬的证据我也不好说话啊。”

  李毅鑫这是在暗示严复之他对于扳倒何浪涛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不应该就这么空口白牙地空谈，而应该拿出实实在在能够动摇何浪涛地位的证据才行。

  严复之终于等到了李毅鑫的这番表态，他大喜过望，知道李毅鑫这是隐晦地同意和他结盟共同对付何浪涛了。

  于是他连连点头，面露喜色地对李毅鑫说道：“李处长请放心，有您这个态度就好办了。关于证据的事情接下来我会专门盯着的，只要一有了消息，我会让尹副科长来向您转达，到时候还请李处长在藤田大佐阁下那里帮我们说句话就行了。”

  “那好，我就静候佳音了。这礼物还请严科长带回去，无功不受禄嘛。”李毅鑫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端茶送客是中国官场上比较出名的潜规则，严复之当然懂，他知道这是李毅鑫要送客了，于是他站起身来，再次对李毅鑫劝道：“李处长，这送出手的礼物怎么可能拿回来呢？这不合规矩，也是不给在下面子。以后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严某人为人处世不懂规矩，那就贻笑大方了。所以还请李处长笑纳，我这就和尹副科长告辞了，打扰李处长的休息了。”

  “那……我就笑纳了？不过先说好，这东西也就是在我这里暂时保管，以后还是要还回去的。”李毅鑫这才略显勉强地收下了这翡翠手镯，但他脸上却表现出了一种喜悦的表情。

  李毅鑫的这种表情并诶呦逃过严复之的观察，虽然严复之依然很腹诽李毅鑫的这种表现，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意思异样，而是和尹群立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说道：“那行，我们先告辞了。”

  “好，好，以后有时间多来坐坐。我这腿脚不便，也就不送了，慢走。”李毅鑫满脸笑容，也还了一个抱拳礼。

  等到严复之和尹群立走出大门口，穆青婉听到了动静，这才从二楼走了下来，正准备说话，却被李毅鑫挡住了。

  李毅鑫对穆青婉吩咐道：“青婉，你快去把外面带班的人叫进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这种说话方式是李毅鑫和穆青婉事先说好的，在底楼，他们之间的说话和语气动作都必须要表现得像正常的未婚夫妻一样，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破绽出来。

  很快，负责值夜班的一个缉私队组长，也就是那个在外面与尹群立对骂的那个人走了进来，点头哈腰地问道：“处长，找我有事？”

  “嗯，我问问你，门外那个小吃摊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有人在我家门外摆摊了？这可是一个新鲜事。”李毅鑫面色沉静地问道。

  “哦，是这事情啊。这个小吃摊就是今天才开始摆的，我担心有什么问题，还专门过去盘查了那个摆小吃摊的商贩，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据他说，他是看到咱们这里日夜都有人，想到可能晚上咱们外面的兄弟需要吃夜宵，所以想挣点小钱而已。怎么？处长，你觉得这小商贩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去将他撵走？”

  “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别撵别人走，我只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事情，觉得有趣，才叫你过来问一下。没事了，你出去吧，和弟兄们说一声，这么冷的晚上值班，如果想吃口热的，不放照顾一下那个小吃摊的生意。”李毅鑫无所谓地挥挥手，吩咐道。

  “是，处长，您真是体恤下属，我们有您这样的上峰真是幸运。我一定会将您的意思告诉弟兄们的，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出去了，您和穆小姐早点休息。”那个缉私队带班的组长有些受宠若惊，小小地拍了一通李毅鑫的马屁后就出去了。

  李毅鑫一直目送这个缉私队的组长出了门后这才对穆青婉说道：“清婉，你去将大门叉上。”

  此时的穆青婉突然觉得李毅鑫在特工总石头城分部的这两个汉奸特工走了以后的反应有点奇怪，当然她刚才并没有经过大脑就准备直接开问却被李毅鑫阻止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先去关上了大门。

  等到她走回堂屋的时候，李毅鑫继续吩咐道：“清婉，你扶我上楼吧。”

  一直等到了李毅鑫的卧室，李毅鑫这才小声地对穆青婉说道：“你去那边吧纸笔拿过来。”

  穆青婉心里充满了疑问，不知道李毅鑫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等她将纸笔放到李毅鑫面前后，之见李毅鑫迅速拿起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我们被监视了，我担心这里也同样被监听了，因此现在我们之间重要的交流现在只能用笔谈的方式进行。

  穆青婉一见到这句话，下了一大跳，她连忙抓过李毅鑫手中的笔，急忙写到：你确定了吗？是什么人在监视和监听我们？是不是我或者你已经暴露身份了？

  李毅鑫很严肃地看了看穆青婉，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有拿过笔写到：基本上可以确定，门外那个小吃摊就是来监视我们的，我估计门外不止一个监视点，明天你可以借故在周围转一转，看看有没有新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人。至于谁在监视我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得我们被监视了，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我会做一番调查的。

  穆青婉继续写到：那我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毅鑫摇了摇头，又在纸上写到：干我们这种潜伏工作的时时刻刻都有危险，时时刻刻要在汉奸、特务和日本人之间进行周旋，甚至脸上的表情都要经常作假，不能暴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就连睡觉都不能说梦话，所以你问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的。你也许是以前没有做过地下工作，所以没有经验，这没有关系，我会一直提醒你的，但是你也要同样做好心理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