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低谷，黎明之前
宁皓想了想便是将之前去的电影公司都罗列出来，大大小小不下十几家，尤其是说完小马奔腾之后。
尚老大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将剧本合起来，看了看姚成，显得很有歉意，摇了摇头，道：“小姚，看来我也没法帮你的朋友了。非常抱歉。”
尚老大脸上表情很是遗憾，抱歉，若是出演电影没准都能拿个影帝哩。
姚成则是一脸的失望，焦急的问着尚老大：“为什么?”
尚老大很是耐心的解释道：“我和小马奔腾的老胡，北盟的刘先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们的市场嗅觉可是比我这个导演敏锐多了，你看连他们都拒绝了你的小男友。”
尚老大无奈的摊开双手，又是安慰的看着姚成：“我很抱歉。”
“导演，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姚成苦着一张脸，依旧有些不愿相信。
“姚成，没事的，我习惯了。”宁皓对姚成说道，自嘲的笑了笑，又看向了尚老大，礼貌的道，“谢谢您导演，我理解。”
尚老大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般的不急不躁，倒是又思索了下，认真的说道：“宁皓，恕我直言，像你这种用DV制作的电影，想要在BJ获得发行是不可能的，那么多的公司都拒绝了你，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尚老大又看了看宁皓，又建议道：“其实以你的外形，我觉得当个演员可能成功率更高。”
言外之意就是宁皓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不不不，导演，我觉得这个小家伙更适合当一个歌手，毕竟那么的自命不凡。”张建一旁奚落讽刺道，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宁皓笑了笑，然后拒绝道：“我对与演戏没什么兴趣，也不是科班出身，至于玩音乐和制作歌曲，要是有人感兴趣我可以指点指点。”
“尚老大，你都没有看过宁皓的电影，怎么知道不行呢。那部电影真的很出色的。”姚成一旁继续想要劝说。
“好了姚成，我只是一个导演，我能做的也只是推荐给我的朋友，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认识的好友已经明确拒绝了宁皓。”
“姚成，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宁皓对着姚成笑了笑，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面，也开始有点担忧。
就想尚老大说的，这个行当，声誉极为重要，没有公司愿意为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的一部小成本电影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且，电影说白了是一件商品，它是用来盈利的，显然《疯狂的石头》在许多购片经理看来，能够赚个几十万也就顶天了，而这些利润聊胜于无。
“对不起。”姚成一脸的失望，很是低落，本来她还想能够帮助宁皓，这才是她这次生日最想要的礼物。
“好了，各位，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件事了，我们说说今天的主题吧。”沙意一旁再次解围，对着众人说道，“姚成，高兴点，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宁皓也是脸上化作温暖，笑着说道：“来吧，姚成，今日你可是主角。”
姚成点了点头，便是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看着大家，十分荣幸的鞠了一躬：“谢谢大家，今天给我过生日。”
“哇哦，过生日喽，吃蛋糕喽！”莫小贝一旁叫喊了起来，毕竟是小孩子，可不管之前宁皓的事情，她现在就等着那大蛋糕。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大堂之中，灯光关闭，闫泥推着一辆蛋糕车出来，上面点着小蜡烛，整个蛋糕有着三层高，大家一起开心着唱着，轻轻的打着拍子。
“姚成，快快来许愿吧。”闫泥提醒着。
“嗯。”姚成双手合在一起，看着周围的人，看着这些朋友，导演，以及最特别的宁皓，让她很是温暖，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的想着，“我的愿望是我的家人朋友都能天天开心，身体健康，我们剧组能够拍片顺利，还有最重要的，希望宁皓的电影能够马上被电影公司选中，然后能够上映大卖！…..嗯，好像有点太多了，不管啦，反正就是这样……”
许完愿，便是睁开眼睛，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开心的笑了起来。
“生日快乐，姚成。”剧组众人都是开怀的鼓掌着，将祝福送给姚成。
只是她的愿望似乎迟到了一点。
……
BJ之行告一段落，最后宁皓也是没有达成所愿，不过倒是认识些朋友。
回了杭州休息调整了几天，宁皓便是又转战香港，除了BJ，电影行业最发达的便是香港。香港电影号称东方的好莱坞，尤其是20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乃是他的黄金岁月，涌向了无数的经典。只是现如今已经进入了暮年，早已大不如前。
但是，这片土地上，依旧有着许多的电影公司。
来到香港的第十五天。
“对不起，宁先生，我们觉得你的电影不适合放到影院上映，谁会去看这么劣质的电影呢？”
“不好意思，请恕我直言，这种电影就像是路边摊的小吃，虽然味道还可以，但是永远不可能搬上酒店的宴席。”
“发行这部电影？哦，别闹了，孩子，电影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他是需要烧钱的，不是你想象的随随便便就成名了……”
宁皓又奔走了十几家电影公司，几乎把角角落落的都跑遍了，这还是没算上连见面都不给见的数十家。
从一开始的信心十足，到如今，宁皓也是开始有些茫然了，甚至觉得有些累。
但是每天清晨的时候，站在窗口望着家乡的方向，想着家里的凝儿和母亲，他便是再次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继续不停的联系电影公司。
而由于剩下的钱需要用于之后的宣传，家用，所以宁皓能够动用的已经不多了，而且每天跑来跑去都要打车费，住宿费，吃饭，虽然宁皓已经很节省，但是依旧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而且更多的时候他是在等待约见，一个人在孤零零的城市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所以从前几天开始，宁皓在一家便利店兼职打工，赚点钱，也让自己不至于闷在屋子里疯掉。
他需要些市井气，生活气。
但是由于自己经常要跑出去推销影片，所以时间很不稳定，做了两天便是被赶了出来，之后索性希望通过体力活来麻痹自己，开始做起了小时工。
比如在人多的街头发传单，亦或者去帮餐饮店送送外卖。甚至，宁皓还帮人做过家具搬运。
有时候宁皓都会怀疑，沮丧，奔溃，自己这么苦这么累，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