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2.第912章 做梦一样
听过律师转达的话，穆海升也是那句话，忤逆女。
不过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债没还清，若是真算起来，说不定他这条老命都交代在这监狱里了。
“穆先生，我认为，夏小姐要的就是一个你的态度。”律师说道，“之前起草的离婚协议，你看？”
穆海升沉吟一声，觉得律师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现在他也拿不准这个小女儿究竟想得是什么，一时间也没主意。
律师看他这般疑神疑鬼，就知道这段时间穆海升受的打击也是不轻。
再想到夏暖晴身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质，他有一些倒戈的念头。
以前的穆海升绝对是成功人士，可坐了这么久的监狱，他已然没了曾经的锐气，就连跟自己的女儿说话，都要借助自己的身份来传达。若是能够帮助夏小姐坐稳那个位置，自己再提出要一个法律顾问的位置也不算过分吧？
“穆先生，恕我直言。”律师说道，“您提的要求，于夏小姐而言，的确是有些不合理。现在您的太太借着卧病在床，什么都不用管，穆小姐……夏小姐一人苦苦支撑整个公司，本已分身无暇，你还要分清彼此，未免太让人寒心。”
听到律师这么说，穆海升面上覆盖了一层生硬：“寒心？！我那能干的小女儿处心积虑把我送到这里，我何尝不寒心！”
“穆先生，您别激动。”律师劝道，“现在，您的自由都握在夏小姐身上，依我之见，还是先照着她的心意，等您出去了，凭借您在穆氏的声望，要取而代之，不是迟早的事。”
律师的话，让穆海升有几分意动。
看他有所松动的神情，律师趁热打铁道：“现在公司里的董事，已经有人跟夏小姐示好了，夏小姐手里握着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再有这些董事的支持，只怕……”
脸色一肃，穆海升说道：“你去一趟别墅。”
明白穆海升的意思，律师起身离开。
赖在秋水别墅的季雪苒已经听闻了夏暖晴在公司里接见了律师的事，但她何曾想过下一个就会是自己。
所以当律师上门以后，季雪苒就察觉到了不妙。
她称病不见人，让女佣不许把人带进来。
但是女佣有了之前夏暖晴的提点，对季雪苒的话都是面上服从，最后，季雪苒还是见到了那份离婚协议。
看到财产分配一栏，她气得身子都抖了起来。
那个老不死的居然还真跟夏暖晴那小贱人一样，只给她留了这一个别墅，其余财产，跟她半点干系都没有。
怒极的季雪苒一把撕烂了协议，直接赶人喊滚。
律师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他很明白风头站在哪一边，对季雪苒的反抗挣扎，他面上不表现，心里却是十分不屑。
简单地说了几句穆海升的态度，季雪苒就面如死灰。
她很明白，自己若是真的再赖下去，的确连这套别墅都没办法留住。
见季雪苒露出考虑的神情，律师也没逼着她，只让她好好考虑。
就在季雪苒为了财产焦头烂额之际，陈跃和他几个伙伴，也已经考完了期末考试。
假期到来，他们却并没有像往日一般计划着要去哪里游玩，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的，想着要借此机会大干一场。
约定好时间，陈跃跟李振一并来到穆氏集团，等候在了办公室里。
因为是第一次跟人正式谈判，陈跃有一些紧张，而比起他，李振更是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私下里不知道在裤子上擦了几遍手了。
等了十几分钟，夏暖晴踩着点，带人走进了会议室。
陈跃也有段时间没看到自己老姐了，此时看到，不禁有些眼睛发直。
只见夏暖晴穿着一身白色套装，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脸上化着淡妆，走路利落爽快，看着很有商业精英的风范。
看到自己老姐的蜕变，陈跃暗暗挺直了脊背，跟老姐握了下手，再瞧李振一副惊艳的模样，他用肩膀碰了一下李振。
李振回过神来，忙不迭在裤子上擦了下手汗，跟夏暖晴握了下手。
看两个人紧张的模样，本来还带着微笑的夏暖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平日里俏皮的模样就展露无遗。
一种亲近油然而生，倒是舒缓了几分两个小年轻的紧张感。
虽说陈跃和李振都还只是学生，但夏暖晴也知道，这次合作于他们，于公司，都是毋庸置疑的一次转机。
让人将做好的合作案用投影放出，她亲自进行了讲解和分析。
李振听着她这般专业的讲说，觉得自己的准备简直就是垃圾，再听夏暖晴问起他需要改动的地方，他竟是犯了傻，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李振这般，夏暖晴笑了一下，问道：“我说明白了么？”
同样听得走神的陈跃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姐，你再说一遍吧。”
夏暖晴也没觉得麻烦，又放缓进度，讲了一遍。
涉及渠道的地方，陈跃和李振倒也提出了一些建议，比如网站面向的群体，他们也事先做过调查，所以对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也提出了针对性的建议。
于他们这个年纪而言，夏暖晴觉得已然属于难能可贵，如果不出意外，在半个月以内，这一次的方案就可以付诸实践，到时候才是重头戏。商议过，陈跃想着用自己的小金库请老姐吃一次饭，但是夏暖晴却是没有功夫招待他们，只有让销售部的一个老职员出面，请两个小伙子吃了顿饭，顺便也跟他们交流一些心得。
陈跃和李振都学了不少，心里感激之余，陈跃觉得自己老姐简直是能干的让人膜拜。
坐在车上，李振依然有些云里雾里地犯傻：“小跃，我们是已经谈完生意了么？”
“是啊。”陈跃应了一声，拧着眉头，开始思索能够改进的地方。
身边的李振长出了口气，说道：“天啊，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看他这副模样，陈跃抬手敲他一下：“至于么你，那不就是我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