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原来凶手是她
一听要去搜查郁香的房间,她急了,看着张二道:“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搜我的房间……”
鱼初笙觉得说出来对何氏夫妇有些残忍,但还是说:“人就是你杀的,郁香。”
众人都是一怔,特别是张二,他想不通鱼初笙怎么就这么快做出了结论。
但是上一次季含水的案子,她确实破的很完美。
孟华也说:“荷包不是她的吗?”他指着胡桃。
孟华只是验个尸体,案情他却并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关系他也不知道。
何氏夫妇更是激动:“怎么可能,郁香怎么可能杀了之启……”
郁香还在拼命挣扎:“我怎么会杀之启哥……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杀他!你不要血口喷人!”那双眼睛里,不知道是恨意还是后悔,淌着惊人的情愫。
其实鱼初笙一开始就看出来了,郁香的精神有些问题,只是不太严重,但若是情绪失控,后果很可怕。
就像此刻,她突然跳到胡桃跟前,竟然伸出手揪住她的头发嘶吼:“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才是之启哥的新娘子,我才是!”那双眼睛似乎要吃掉胡桃一样。
胡桃突然被揪住头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眼泪就掉下来了,两家的父母赶忙上前拉,郁香却死不放手。
鱼初笙向来懂人心,她镇定地看着这场景,幽幽地说:“你爱何之启,得不到他,就亲手杀了他,你更爱的是你自己吧。”
郁香变得更激动起来,大吼:“不!我不爱他!我恨他!所以我要把他杀掉,把这个贱人也杀掉……”
鱼初笙依旧很冷静:“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会自杀吧?”
闻言,郁香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她抓着胡桃的手也渐渐地松了下来,她捂着头,一边抽泣一边低喃:“我们都死了,就能在一起了……”得不到就毁灭。
众人惊。
被派去搜查郁香房间的是何家的两个下人,她们过来时,看着郁香的眼神明显很怪异。
在郁香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幅画,画上画着一男一女。
只是两个人的面容被人用墨水盖了住,看起来无比诡异。
胡桃看着那副画,说:“那是去年在街头画师给我们画的,当时你说我们二人看起来很登对,想收藏一幅……”她指着郁香,语气还有些颤抖。
除了画,还在郁香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条白绫。
果然如鱼初笙所料,郁香还准备自杀。
张二挺不解:“鱼姑娘是怎么根据那么点儿线索就猜到事情的一切呢?”孟华也惊异。
那么点儿线索?对鱼初笙来说,线索可不止那一把凶器,所有的口供和表情,可也是很重要的线索。
屋里的几个人早就哭成了一片,明显不相信一直乖巧懂事的郁香是这样的。
鱼初笙对着郁香开口道:“郁香,你一直在自欺欺人,你很喜欢何之启,可是他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最开始排查郁香时,她就说何之启是个好人,把她当做亲妹妹来看,也一直在强调,何之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
而她没有说,自己对何之启也是对哥哥的感情,所以她对何之启只把她当妹妹来看,是很不满意的。
鱼初笙轻叹了口气,道:“五年前,你成了孤女,无依无靠,是何之启出银子把你父亲安葬,当时他送了你一把匕首,让你防身用,可是后来又把你带回了家。他虽然把你当做亲妹妹来看,但其实你喜欢他,并想着可以嫁给他。”
鱼初笙见郁香垂着头,还在一声一声的呜咽,就继续说:“何之启和他的未婚妻胡桃感情很好,而且,过几日就要大婚,你不甘心,便让何之启纳你为妾,他自然不同意,你性格偏激,应该是拿你自己的性命做威胁,因为你以前就有自残行为,所以他才不得不答应你。”
郁香忽然抬起头,恨恨地看着胡桃,道:“还不是这个贱人!我那么喜欢之启哥,喜欢到即使做一个卑微的妾都愿意,她连这点让步都不肯……”
鱼初笙叹口气,道:“哪里有女子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郁香沉默了。
鱼初笙望着她,说:“是要我说你今天怎么杀的何之启,还是你自己来说?”
郁香还是沉默,沉着脸子,脸上的表情很精彩,眼里的情绪也很精彩。
鱼初笙只好说:“今日胡家来了何家,一起吃了饭,又商量了婚事,应该聊的很愉快,所以你心里嫉妒,何之启喝醉了酒,胡姑娘送他回房,你跟在后面,还听到何之启说,不会纳妾了,于是,在胡姑娘走了之后,你进了何之启的房间。本来没打算杀他,是想质问他的,他的答案显然让你不满意,你便起了杀心,你生性敏感,随身带着何之启送你的匕首,便杀了他。”
孟华又问:“那荷包呢?”
鱼初笙回答:“就算凶手怎么跟何之启纠缠,荷包也不会勾在何之启的腋下,所以,胡姑娘应该是把荷包不小心掉在了何之启的房间,郁香杀他的时候,恰好看到,便把荷包放在他的身上,伪装成是胡姑娘杀了他。”
张二更疑惑了:“鱼姑娘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断定郁香是凶手,我听了郁香和那些下人的口供,首先想到的就是胡姑娘就是凶手。”
鱼初笙笑了笑,回答:“我们看现场时,何之启穿着里衣,被子也很凌乱,很明显凶手去他房中时,他正在床上睡觉,胡桃姑娘若是因为几天前在胡家的争执对何之启起了杀心,那么她一进入房间就会动手,不会等他脱了衣服,上了床,再把他叫下来动手。”
张二和孟华都恍然大悟,再理一理这一切的线索,发现的确是这样。
鱼初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问了一句:“郁香,你后悔吗?”
郁香的表情有些迷茫,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不后悔,我为什么后悔!之启哥是我的,我得不到他,我就要毁了他!不让任何人得到他!”
何氏夫妇听了这话,哭的更厉害了,颤颤巍巍地问:“郁香,我们待你不薄……”
张二已经吩咐衙役:“带走她。”
鱼初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