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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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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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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五年前,他才十八岁。

  他的三弟与四妹,见他生性老实,身无才学,便屡次三番来欺辱。因他是兄长,故不可与弟妹较劲,只能忍气吞声。

  不止这些,他曾还让街上的小恶霸头给殴打,然而自己弟妹不但不帮忙,还帮小恶霸头来打自己。

  他受尽了折磨,于是求道之心生起,发誓要脱离苦海,便上山拜师学道。

  这一晃,便有五年的时光。

  而他并无修炼天赋,依然在原地踏步。只不过练就了一身轻功,反应敏捷罢了。

  “唉...”想到这些,他低头轻叹。

  整顿一下屋子后,他便转身走出屋子,来到主厅时,已见满桌的宴席。

  见到王正卿进门,座位上的女子不屑的看向王正卿:“你回来干什么?”

  “我...”王正卿哑然失声。

  王老爷看了王正卿一眼,又对女子说:“晓瑜。不得对二哥无礼。”

  “爹!你让他回来干什么?快把他赶出去!”王晓瑜对父亲撒娇着。

  见此,王正卿失落的坐在某座位上,低着头不敢看几人。

  一旁的王世玄,冷哼一声:“四妹!将就吃着吧,二哥可是爹的宝贝儿子,你再怎样也比不上他。”

  王晓瑜一拍桌子,猛然起身指着王正卿:“你个废材给我滚出王家,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立刻!”

  “够了!”王老爷勃然大怒,对着王晓瑜猛喝一声:“还吃不吃饭了?到底你是爹?还是我是?”

  被吼声吓到后,王晓瑜身子一抖,立时坐回位子,嘟着嘴生闷气。

  王正卿知道四妹一向瞧不起自己,所以他也能忍着了。他这次回家的时间并不会很长,过几日便要再离家而去。

  半刻。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头,却发现座位上少了一个人,便问王老爷说:“爹,大姐呢?”

  “你大姐出去买胭脂了,明日才回家。”王老爷答道。

  “哦。”王正卿冷冷应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快乐。别人回家是笑,他回家是愁眉苦脸。

  一旁的王晓瑜再次嘲讽:“二哥。你如此绝情的人,怎么会想起我们呢?我看你是在山上过苦日子不习惯,故意回家巴结大家吧。”

  一听这话,王老爷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喝:“饭都堵不住你的嘴,真是气死我了。”

  王晓瑜哭了,捂着通红的脸,怒气不休:“爹!你太偏心了,以前你从来不会打我的!当二哥一回家时,你心里就没有我这个女儿!有他没我!”

  说完,她哭着跑出去。

  “四妹!四妹!等我。”王世玄也向她追出去。

  见到这场面,王正卿整颗心都凉了,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原以为自己不在家五年之久,便能令弟妹消除对自己的怨恨,可如今还是像从前的一样。

  “爹!”王正卿抬头泪已湿眼角,费力脱口而出:“我走罢了。”说完,猛起身子,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给我站住!”王老爷喝住。

  王正卿的身子顿僵住,停下脚步。

  “爹。既然三弟和四妹不欢迎我回家,我走便是了。”王正卿握紧了剑柄,浑身颤抖着。

  “你不准再走了!你可知,你这一走五年,我日夜在思你,到底何时才回家!”王老爷面露伤情,将心声说出。

  闻言,王正卿不回话,泪水猛落于地。

  “傻卿儿呐!你生来正义善良,又在背后广行善事,这些事爹岂能不知?”王老爷将往事说了出来。

  听此话言,王正卿心头一凉,泪珠集满了眼圈之外。

  五年前,凰城内有一贫穷人家,因无财买粮食,差些饿死,幸遇王正卿布财,这家子人才侥幸存活。这些事王老爷都了然于胸。

  “爹自知时日不多了,这王家的祖业还需你来接。若是交给你三弟,定是毁家灭业,所以爹求你了,别再走了。”

  这些话被刚从后花园回来的二人听到,王世玄咬着嘴唇,忽然发狂跑到王老爷面前,高声叫道:“爹!为什么要把祖业传于二哥?他本是一废物,怎能将王家的祖业交给他?”

  王老爷目光一闪,转目看着王世玄,骂道:“凭你这性子,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你二哥虽然老实,但也不比你差!”

  “不!爹!我不服!为何从小到大,你只会惯着二哥,我呢?我呢!”王世玄几乎将声音提到了最高层。

  这时王晓瑜也跑到王老爷面前,指着王正卿对他吼道:“爹!他就是你的宝贝儿子,我和三哥难道就不是嘛?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担心过我们!只会关心二哥有没有穿暖,有没有吃饱!甚至他出门念书也是用轿子抬走,我们呢?我们都是走的!”

  对于两人的话,王老爷也是感到内疚,仔细一想,自己还真对王正卿有些偏心。

  “好了!都别说了!”王正卿这口气憋的很久,看着两人吼道:“你们呢?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从小到大,爹给我买的衣服,我一样没有给你们穿嘛?你们还记不记得曾经你们被大虎欺负了,到底是谁为你们出头的?是谁为了救你们,而溺水差点死的?是谁冒着大雨给你们送伞的?”

  王正卿又走近几人面前,隐隐欲哭的模样,吼道:“到底是谁被蛇咬了,我不顾中毒的为他吸出毒素?我啊!又是谁怕你们念书没带饭,暗下备饭给你们的?都是我啊!这些默默的付出!可换来的却是你们的冷酷!狠毒!怨恨!”

  这四个词语,他清清楚楚的说出。

  听了他的这些话,几人面露淡色,仿佛没了话可说。

  “当二哥的很容易?”王正卿一指着王世玄,哭道:“你可知道,十八岁那年爹用轿子送我去念书,是因何事?还不是你在外惹事,引来了祸,我暗下替你出手,被一群流氓打的骨折,爹迫不得已才用轿子送我去念书。”

  一听这事,王世玄露出一副惊讶而又冤枉人的表情,他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错了,不该一直针对着二哥。

  随即,王正卿又指着王晓瑜,说道:“还有你!你知道,为何爹给我买新衣裳?不给你们买?因为你们仗着爹有钱,到处挥霍银两。是我将那些新衣裳拿去当了,换来铜钱给你们买吃喝的!”

  一旁的王老爷听到往事,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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