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最重要的问题
大小姐竟然对我有这样的好感？这已经不仅仅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只不过…
“最重要的问题，完全就没有讨论啊！”怎么对付铸剑谷，我还要替素心报仇，生擒姜云鹤和姜天雄两个，让素心决定他们的死活。
绯凛和薇薇大小姐都穿好了衣服，正襟危坐，动作十分优雅而惬意地喝着手里的茶，但是我知道她们两个都是在掩饰内心的尴尬而已，都在快要亲到嘴的时候被对方发现而中止，难免气氛有些诡异，但是好像最倒霉的应该是我来着？最倒霉的也是最幸运的，人生就是这么充满哲学。
“咳咳咳…大小姐，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喂，大小姐，你杯中的茶水已经喝完了，要不我替你再倒一杯？”看来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哐当一声，茶杯重重地扣在了茶桌上，大小姐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这究竟是要喝茶还是不要喝茶啊…不管怎么样，我先倒了再说吧，“大小姐…请用茶。”手一抖差点翻到桌面上，现在感觉这气氛稍微出点差错就要被点燃，所以不容半点闪失。
“月落。”大小姐一张嘴，我手里的茶真的抖出来了一些洒在了桌面上，赶紧手忙脚乱地开始擦。
“在在在…”幸好大小姐没有注意到我有些狼狈的模样，闭着眼睛喝茶。
“你也是时候该说说清楚了，我不反对你身边有一个侍女，但是这么没规矩的侍女，是不是换一个比较好？”少女的眼神睥睨了一下绯凛。
“这…绯凛不是侍女来着…”这中间的误会有点大，绯凛的气场怎么看都不像是侍女吧？
“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我才是少主的配偶，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
“啊，不，绯凛，配偶这个说法也很奇怪…”你们之间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人吗？“那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讨论，我们暂时从配偶的话题上岔开好不好？”今天的初衷是讨论怎么对付铸剑谷来着…
“月落，你是决心要把这个女人纳为妾室了？”大小姐和绯凛的眼神交汇处，电闪雷鸣，火星四溅，“虽然我也不会反对，但是呢，妾室要有妾室的样子。”
“我们还要去对付铸剑谷…大小姐…”然而我这句话谁也没有听进去。
“家里的地位当然是由能力决定的，我对少主的帮助比你大多了，不服气的话可以比试比试啊。”绯凛的爪子绝对能把大小姐的刀捏碎，我非常确信这一点。
“哼…真是一个蠢女人，那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擅长打架？哪怕像我父亲那样的武痴，也不会以武功来衡量妻妾们的地位。”大小姐喝完了杯中我倒的茶水，“当然，武功也很重要，我平日里在霹雳堂会很忙，你能代替我保护好照顾好月落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用不到你来感激！”要说斗嘴的话，绯凛肯定不是对手，大小姐不管怎么说也是在天京城混迹江湖的人，“月落少主，我们还是别理这个雌性了，我觉得不抽大烟的流苏都比她漂亮。”
“你——”不抽大烟的流苏的确有点漂亮，但是和大小姐也就伯仲之间，绯凛显然故意这么说的，但是没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美丽，尤其是大小姐这样自信的美少女，“哼，你不光蠢，眼睛也瞎，月落，你想要温柔的侍女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很多，只不过她们不会武功就是了。”
“都说了绯凛不是侍女…她的存在…咳咳咳，也有点特殊，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大小姐，我们真的要很严肃地讨论讨论对付铸剑谷的事情。”然后给绯凛打了一个眼色，不准再给我继续在奇怪的话题上纠结下去。
“对付铸剑谷？”大小姐和绯凛对视一眼之后，彼此哼了一声，总算是暂时休战了，“想怎么对付他们？铸剑谷这么大的门派，连根拔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知道你和他们有些过节，但是只要我罩着你的话，铸剑谷还是不敢乱来的。”
“不需要把铸剑谷连根拔起，我只需要对付姜天雄和姜云鹤父子就行了，大小姐，我已经有计划了，但是想要你帮忙。”我当然清楚，真的想要对付整个铸剑谷的话，就算大小姐答应，也恐怕会拖累整个霹雳堂，如果不算霹雳堂背后的血月楼，铸剑谷和霹雳堂的实力真的差别不大。
“对付姜天雄父子？你说一说你的计划，需要我怎么做？”大小姐都不过问我要对付姜天雄父子的原因，直接就答应了，看来真的把我的事情也当成了自己的事情，这让我十分感动。
“铸剑谷现在形势窘迫，恐怕正愁着在杀神的寿宴上拿不出什么有模有样的宝贝，而我们不是正在锻造九爪金龙吗？不妨分他们一半，给他们算作寿宴的礼物，而且这黄金本来就是铸剑谷的。”
“分他们一半？为什么？九爪金龙我霹雳堂独自就能锻造出来，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大小姐的实力我当然不怀疑。
“这样的礼物，铸剑谷肯定乐于接受，当然，并不是真的交给他们，而是…让我潜入到铸剑谷内部去做的伪装和掩护而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绕过铸剑谷的供奉堂直接对付姜天雄父子，除了潜入到铸剑谷内部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真的需要这么冒险吗？我们大不了找江湖杀手暗杀姜云鹤。”以大小姐的聪慧，当然听明白了我的想法，只不过没有第一时间认可。
“哪一个杀手有这样的本事？愿意接手这件事情？而且万一暴露了，霹雳堂和铸剑谷不就不死不休了吗？趁现在我和霹雳堂没什么关系，由我去最合适了。”像流苏这样的，都是赏金猎人中的精英了，可见拿钱办事的赏金猎人和杀手刺客都是何等不靠谱的存在。
“我明白了，你是希望由我出面来说这件事情，这样的话可信度就更高了，而你准备藏在九爪金龙的尾巴里面，潜入铸剑谷…不得不说，这非常冒险，我想要劝一劝你，但是如果你一定坚持的话…”大小姐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很认真地对着她点了点头，“唉…好吧…铸剑谷的姜云鹤的确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人家也是一个江湖豪杰，千万小心。”
“我明白，这不会影响到杀神大人的寿宴吧？”
“当然不会，姜天雄虽然是个人物，但也不够入我爹爹的眼的，铸剑谷和我血月楼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想依附还来不及呢。”大小姐的话打消了我的疑虑，我就知道姜天雄父子怎么可能会有杀神罩着嘛，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但是这也充分地说明了，之前我和大小姐的谈话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月落少主，我和你一起去。”绯凛和我联手的话，就算是铸剑谷的供奉也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所以绯凛的确需要跟着，“这种时候还是只有我最可靠了。”
“你什么意思？如果没有我的话，月落的计划根本无法进行，我最重要才对！”
“少主，你和我想法是一样的吧？”
“月落，我才是你的大小姐对吧？”
“这…”为什么事情总会朝着出于我掌控力之外的方向发展啊，“大小姐是我的大小姐…但是绯凛也是我的绯凛…我能说一样重要吗？”不这么回答的话，选哪个都是死路一条。
“哼！果然是个花心萝卜，不过你倒是挺坦率的…”大小姐对我这种逃避的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算了，不和你计较了，看在你之前把我说得这么重要的份上…”要是我现在告诉大小姐之前都是误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已经隐隐地看到了一整套修罗刀法，“月落，反正我在我爹爹身边看过了太多妻妾成群的场面，所以，内心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一点，不过，不要太让我难堪了好吗？”
“我…”这我应该怎么回答？大小姐其实也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才会不停地强调这一点不是吗？我还有我的清莹小师妹呢…而且，这之前的谈话都是误会啊！“我知道了…大小姐…我听你的…”
反正这么说总是对的。
“好了好了…”大小姐伸了一个懒腰，“今晚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不过暂时这样也好，不能太便宜你了，我要去休息了，明天就去铸剑谷和他们商量商量，等九爪金龙锻造完成之后，我霹雳堂负责运送龙首，铸剑谷负责运送龙尾，这样攀上血月楼的好机会，他们肯定不会错过，至于原因么也很简单，你已经替我说好了，就是因为这黄金是铸剑谷的，我良心发现，当一次好人…哈哈哈…完美…”
姜云鹤会相信良心发现当一次好人这种理由吗？
“他会相信的，人总是会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我也伸了一个懒腰，“既然这样，那就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先去把《天京梦华录》给画完了，今天也很累了…”各种意义上的身累又心累…但是最重要的问题总算还是讨论出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