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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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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和前夫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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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陈姐又打电话过来了,语气有了很大转变,不再怀疑我想骗她那一万块钱。[燃^文^书库][]我给她吃定心丸,她又说:“老弟,我还有别的事儿找你,你那说话方便不?”

  我看了看在躺椅中打盹的表哥,起身走到沙滩旁边一个卖冷饮的小摊旁,低声说:“方便,没事你说吧。”陈姐支唔了半天,才说出实情。

  这个陈姐在沈阳开了两家美容院,在哈尔滨还有一家,比较有钱。平时忙于两地生意,和老公聚少离多。两年多前的某天她因故提前回沈阳,到家正是半夜,却撞到老公和其公司一女同事正在床上折腾得起劲,她大怒发疯,无法容忍,当时就办了离婚。可她和老公是大学时的同学,感情非常好,要不是近几年做生意,根本不可能出这种事。离婚后她又后了悔,想复合,可她老公在失意之余已经和那个公司女同事结了婚,这下对陈姐刺激更大,她经常半夜哭泣、大醉,美容院的生意也没心思管了,一年比一年差。

  她的意图很明显,开始只是想让我帮着弄个真正加持过的佛牌来给生意转运,但后来又听人说泰国的古曼童特别灵验,不但能求财保平安,还可以有别的功用,比如大红大紫、报复某人、桃运旺运之类的,但得是真货,假的没用。于是她就改了主意,想让我帮着弄一个能让她老公回心转意,再次跟她复合的供养之物,形式不限。

  听了陈姐的要求,我有点儿心里打鼓,怕达不到她的要求,就说:“陈姐,这可有点难了,你也知道这种要求不是普通古曼童能达到的,你看实在不行我把钱退给你吧,你再找找别人。”

  没想到陈姐挺还生气:“咋的老弟,怕陈姐出不起钱啊?要说花几十上百万买个佛牌我心疼,可你真能托人弄到好东西,几万块我肯定舍得。”

  我连忙说:“那倒不是,大姐,跟你说实话吧,我也不是内行,也得找懂行的联系这东西,要是到时候没效果,你不是还得怪我吗?”

  陈姐在电话那边笑了:“老弟,只要你能托到真正有门路的人,别让他忽悠你陈姐,别的事儿不用担心。那一万块钱就算是订金,赶快操作吧,事成之后指定不能亏了你。”

  我溜回表哥身边再次躺下,把遮阳帽盖在脸上假装睡觉,心里却七上八下。陈姐的要求恐怕不是普通佛牌和古曼童能达到的效果,真联系成了,几万块至少顶我打工几年的收入,这诱惑力实在太大,可我对古曼童又不太懂,看来要想赚她这份钱,还得去找方刚。

  那是我在泰国接的第一个活儿,从此后我就开始了和方刚一样的灵媒掮客生涯,除了佛牌、古曼童,后来我又开始卖小鬼,还帮别人解邪降甚至下邪降。表哥当初对我的告诫,渐渐随着时间抛到脑后去了。我承认钱的诱惑对于一个**丝男来讲太大了,真是无法抵挡。特别喜欢欧米茄手表的我却只戴着420块钱买的西铁城,喜欢手机的我却还用着别人淘汰下来的诺记3310,连彩屏都没有。所以在听到陈姐说还能加钱的时候,我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我来到商场潇洒地扔出一张银行卡,告诉营业员就要这块欧米茄007海马表的场景,于是我妥协了,想办法帮她弄一个吧,仔细嘱咐供养方式,别出错就没事。

  人都会有这种心理,在需求大于道德的时候,就会找借口安慰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这事不能让表哥知道,否则他肯定会很生气,趁他这几天去曼谷谈水果出口的事,我又去找方刚。

  他让我晚上八点到芭提雅的一家ktv去找他,我不会开车,只好叫出租车去。记得那时候的芭提雅路边棕榈树有很多已经收起来的伸缩遮阳伞,除行人外,还有不少或坐或蹲在路边的年轻女人,以短裙高跟为主。以前表哥告诉过我,这些大多是站街女,她们至少都懂几句与数字有关的英语和汉语,用来讨价还价。

  到了方刚说的那家ktv,他正坐在沙发里和朋友喝酒聊天,总共有三个男人,方刚和另一个瘦男人搂着四名小姐,另一名男子单独坐在右侧的小沙发里,看长相应该也是泰国人,身材强壮但个子矮,黝黑的皮肤和黑色短卷发,穿着黑色的半袖t恤,胳膊上满是纹身,腕上戴了很多手串,面无表情。那几名小姐倒是个个身材惹火漂亮,但泰国最出名的不是美女而是人妖,所以我每次在泰国看到漂亮女人都会觉得是男人变过来的。

  方刚用戴着金链子的手朝我扬了扬,招呼我坐下,那瘦男人很热情,伸出手来和我握,又说了几句泰语,而另外那个黑衣人则是冷冰冰的,好像有人欠他几百万一直没给。方刚对我说:“这是我的好朋友,ktv的老板。”又抬手介绍那黑衣人:“这位是阿赞平度师傅,今天特地请他过来和你见面。”

  之前我曾经向方刚取过经,他告诉我泰国的法师分为两种,在正庙修行的师父被称为龙婆或古巴,德高望重,能用高深的法力加持正牌或古曼童。

  另一种称为阿赞,不算正式僧人,以外道修行,有的法力也很厉害,一般制作出来的佛牌和古曼童从起源、形制到配方都与龙婆师父造出来的大不相同。阿赞还分白衣和黑衣,白衣阿赞也算正派师父,而黑衣阿赞专修邪法,最擅长制作带有阴邪功效的东西,有的还会制作小鬼给别人供养,或者帮人下邪降、解邪降。

  虽然不是所有的黑衣阿赞都经常穿黑衣,但像我这种外行也能猜出这人必定是黑衣阿赞了,说实话看到他我很害怕,连忙双手合十向他行礼,阿赞平度也合十还礼,脸上仍然没表情,我怀疑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长话短说,我向方刚提了陈姐的那个要求,方刚转述给阿赞平度,他看了看我,和方刚说了些话。方刚问我:“要古曼童还是小鬼?”

  我想了想,对小鬼的恐惧之心还没消退,还是古曼童吧,反正陈姐都说了,灵与不灵都没关系,钱赚到手就是胜利。方刚又与阿赞平度交谈。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怀疑,虽然不太懂,但阿赞也算是修行者,就算黑衣阿赞也是法师的一种吧?法师怎么也去这种风月场所,他们不用守戒律?

  方刚把阿赞平度的话解释给我听,主要是提出了如下这些要求,时间过去太久,也许记得有误,但大体应该不会错。

  1、事主和被施法者的照片、全名及出生年月日。

  2、事主的干净头发和“特殊部位”的毛发各十根。

  3、事主想办法与被施法者要在单独房间见面,周围百步以内不能有寡妇,时间维持十五分钟,并第一时间通知阿赞。

  4、五万泰铢。

  我连忙找服务生借来纸笔记下,心想这都是什么奇葩要求?但还是老老实实做了记录。

  回家后赶紧打越洋电话给陈姐,把这些要求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再告诉她光给法师的预付金就得一万多块人民币,让她尽快用邮政速递把东西寄给我。能听出陈姐的声音很尴尬,显然,让一个中年女人拔下自己“那里”的毛发,再寄给陌生男人,是一种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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