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二)
阁斗:青楼秘史,将计就计(二)
苏怀柔听了这话才有了些反应,拽住了被褥的两脚,探出了一只头,突然迎面而来的光线让她有些不能适应,定神眯着眼仔细看去,花宸正淡笑的看着她。舒璼殩璨
“我?”
苏怀柔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像极了才睡醒的小猫,这让花宸的笑意更深了些:“是,你。”
这样的决定让苏怀柔觉得有些仓促,明明是一个人人都想得到的分位,都争的头破血流,甚至机关算尽,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
而现在,只是花宸的一句话,便把苏怀柔从花女的分位升到了花芙,这样的片面之词,是谁都不会服气的。
花宸的这个决定,只是将她变成了众矢之的,让她更难生存而已。
他的大手轻轻摸抚向她凌乱的发丝,柔声道:“不用担心,你会做好的。琵琶的技艺你不必顾红妆差,好生歇息,养好身子。”
苏怀柔羽睫轻颤,看着花宸离开床榻,离开屋子的身影,心思无法自主。
她是想拒绝的,她对那空虚的分位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可是她做不到,似乎面对这样柔情似水的花宸,她没法子说不,更没法开口拒绝。
……
花魁的争夺战,愈演愈烈,争相角逐的也不过几个而已,但是毋庸置疑,即便是夕日红不在选票之内,她也还是呼声最高的头牌。
顾红妆梳洗打扮出来之后,便由丫鬟搀着走在环廊里,经过一个拐角处,没有注意路口的人,便迎面撞上了。
顾红妆幸亏由小丫鬟拖着,才稳住了身子。那个小丫鬟正准备开口大骂是谁这么不长脸装了阁内的头牌姑娘,但抬眼发现眼前的红衣女子,也顿时收住了嘴巴。
夕日红和顾红妆两人对视而立,都是穿着艳红色的衣衫,顾红妆的华丽,夕日红则是简单的衣衫。
“夕姑娘怎么今日会出屋门,平日里若不是公子去请你,你都不会出来的吗?”
这话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和攻击。
顾红妆不喜欢花魁夕日红,甚至是讨厌。两人都是靠着琵琶得名天下,可夕日红却被人冠上了许多的头衔。
在顾红妆看来,什么人间嫦娥,什么天下第一美人,都是子虚乌有!
只不过是个不肯接客,玩清高的女人,身处烟花之地还那样的扭捏作态,是在是虚伪。她不比夕日红差,更主要的是,她是一点点爬上来的,不是凭借着那虚虚假假的态度来玩弄客人。
就这样一个平时连屋门都不愿意迈出的女子,又怎能配的上花魁的头衔?
“的确,倘若不是公子和媚娘的邀请之礼,我也是定然不会待客的,和你们这些总是游荡的人可不一样。”
夕日红冷笑两声。她知道顾红妆讨厌她,自然,她也并不喜欢顾红妆。两人见面时,总是顾红妆喜欢先挑起话头,夕日红又不是受气之人,便会狠狠的还嘴,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顾红妆咬咬牙,气得手握紧拳头在发抖:“不要太得意,这次的花魁,可未必就是你的!”
夕日红轻笑一声,那微微咧开的嘴角,像一朵盛开的白莲,那样干净,她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却丝毫没有减轻那眸子中传出的凌厉,她冷声道:“花魁,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别妄想了……”
夕日红拍了拍顾红妆的肩胛,从她身边略过。
顾红妆几乎有想冲上前去杀了她的冲动,但是望着夕日红离去的背影,那心中愤怒却也燃烧殆尽,她都着肩膀,一字一顿道:“夕日红,会把你从花魁的位子上拉下来的!……”
对,不管用什么手段!……
……
花宸坐在桌边,优雅的品茗着香茶,即便是顾红妆将一摞的信纸甩在桌子上的时候,他的神色也丝毫都未改变。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公子,没想到你除了这青楼之外,还有些别的生意……”
顾红妆冷眼看向花宸,认真观察着他神色的变化。
这一摞信纸上面的内容,都是花宸和朝中的各位大臣来往的书信,上面有提高军粮和兵器的数目,还有一些番外进贡的稀有宝贝,一笔笔让人触目惊心的账单,还有花宸和那些朝中重臣之间的来往勾当,全都在这一张张纸上面。
顾红妆自从上次听见了媚娘和花宸的对话后,便觉得两人一定在谋划些什么。她好奇心太重,又想摸清花宸他们的底细,所以半夜里就偷偷溜进花宸的书房,在那抽屉中,翻出了这一张张让顾红妆目瞪口呆的东西。
花宸淡然的拿起那些信纸,眼神划过一丝锋芒:“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你的本事,也不小。”
“公子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罢,如果我把这些交给衙门,花萼楼就全部都玩完!”
花宸放下信纸,再也不去看那一张张白纸黑字,提起茶杯,吹散了杯边的茶叶:“开条件罢,怎样才能让你封嘴?”
花宸的开门见山,让顾红妆有些意外,她一时间语塞,思量了会才答道:“花魁。如果此次夺花魁最终的赢家是我,那么这些,我统统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花宸笑笑:“这可是让我好生为难,我岂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得罪一个人?”
“公子自然是个聪明人,如何取舍,公子应该比我清楚。夕日红自从入阁以来挂的都是虚名,日子也久了,她终究也是熬不过着年华岁月的,我此次并无恶意,只是希望公子,再三思量!”
顾红妆最后几个咬的极重,那样威胁的口气,是在明显不过的了。
她也是被夕日红被逼到没有办法,这几年来,她都是忍受着比夕日红低人一等的态度,她受够了!哪怕这次要威胁到花宸,她也要夺到这花魁的分位。
“好,我答应你,不过此事,还是要等游湖之后再宣布,起码,在这个时期,我可不想看见花萼楼人心动荡,这一点,你总该要体谅我罢?”
“我明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