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生矛盾(二)
阁斗:青楼秘史,渐生矛盾(二)
这一瞬间,苏怀柔好像变得不认识花宸了,花宸是那样的陌生,好像离她越来越远。舒残璨睵
之前花宸对她所做的一切,苏怀柔都可以原谅。因为这身子不是她的,她还可以对自己说,花宸是为了对付以前的那个苏怀柔,所以才对自己耍尽手段。
但是这件事情苏怀柔无乱如何也不能理解,更不能原谅花宸。
很可能,花宸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知道苏怀柔的脾气,也知道苏怀柔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所以才一直瞒着她,用谎言敷衍着她。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再掩盖,终归还是有纸包不住火的那天。
苏怀柔独自回到了房间里面,因为怀孕的原因身子有些莫名的疲乏,她趴在案桌上面,缓缓闭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花宸。
她的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究竟来的是不是时候呢。
在这个世界多一份牵挂,如果会有回到二十一世纪的那天,会不会就更加痛心呢。
快临近傍晚的时候,也就是花萼楼开始接客的时候,苏怀柔透过窗户看去,花萼楼门口的马车也开始缓缓的向远方驶去,看来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花宸和那几个官员的商谈也结束了。
苏怀柔捧着一杯清茶,独自坐在房间里面,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没有点灯。
“怎么不点灯呢?”
花宸推门而入,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走到烛台便把蜡烛点燃,瞬间,房间里面也亮了大半。
苏怀柔双手摩挲着那茶杯边,杯中的茶水早就已经凉了,没有丝毫暖意,她怔怔的盯着杯边的茶叶,一字一顿的问道花宸:“花宸,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花宸继续点着旁边的几个烛台,眉头微皱,回头看向苏怀柔的背影,他淡然答道:“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
苏怀柔的语气冰冷的可怕,这和平日里生气的她非常不同。那种近乎绝望的口气,让花宸有些小小的惊愕。
“怀柔,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只管回答我便是。”
苏怀柔心里还是会带着些希望的,她希望花宸可以如实的跟她说,哪怕是有苦衷,也不希望花宸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她心里也知道,花宸既然对顾红妆做了那样的事情,想来也是不会如实跟苏怀柔说的。可那是以前了,现在,她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即便是苏怀柔平日里再不过问花宸的事情,她也不希望看到花宸有事情瞒着她。
花宸走进苏怀柔,坐在了她的旁边,想伸出手搂着她,可是苏怀柔躲避了他的拥抱。
花宸对苏怀柔的眼光多了一份审视,他知道,苏怀柔的这般摸样,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心中不知道苏怀柔究竟是因为何事,此刻,他心里正百转千回。
苏怀柔扭头看他,冷笑了一声:“你在猜些什么?难道除了顾红妆的事情,你还有别的事情也在瞒着我吗?”
花宸身子明显已经,他沉了口气:“你怎么知道顾红妆的事情?”
顾红妆当日威胁他,却是花宸不能容忍的一点,即便是花宸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起顾红妆,可当时还是没有办法,顾红妆变成替罪羔羊,也是在所难免的。
况且,苏怀柔又因为贡品走私的调查被牵连入狱,当时两人产生裂痕的主要原因,也都是因为苏怀柔以为是花宸和贡品的事情有关联,才会牵连到的自己。
倘若花宸跟苏怀柔如实说了,是陷害的顾红妆,那么想必,苏怀柔怎样都不肯相信自己被冤枉关进地牢是巧合了。
只是花宸没想到的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那次事情本身就漏洞百出,苏怀柔也不会起疑心。可是她今日突然的发问,情况也是棘手的很。
究竟是如实说,还是直接向苏怀柔坦白吗?
“怎么了?你很吃惊吗?你以为可以瞒我一辈子吗?花宸,顾红妆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她和你的计划没有一点关系,你这样对待他,也未免太残忍了!花宸……我现在真的是很怕你,如果有一天我干扰了你的计划,你会不会也把我……”
花宸掩上了苏怀柔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怀柔,你想什么呢?你和顾红妆,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苏怀柔摇摇头:“有什么不一样?不一样的只不过是你的心境罢了……”
她扭头过去,不想再面对花宸,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怒斥他。因为花宸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理由,可就是着分外强大的理由,压得苏怀柔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花宸叹口气,面对苏怀柔的逼问,花宸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继续骗她。
花宸搂住苏怀柔的肩头,将她转向了自己这边,用无比笃定的眼神看着她:“好,如果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只是跟你说了之后,你不可以再生气。”
苏怀柔没有回答,因为不管花宸用了再完美的理由,终究他还是让顾红妆惨死了,这和亲手杀了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也应该知道,虽然这家花萼楼是我们当做掩护的青楼,可是这里面每一个姑娘,都不知道我们的秘密,她们只是照旧在青楼里面来往接客罢了。我从未想把她们卷进这场战争来,只是,又一次我和媚娘的对话,被顾红妆知道了。顾红妆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她的玩伴猜测和调查之下,还是发现了这家花萼楼的秘密。只是可怕的是,顾红妆并不知道全部,也就是这一点才可怕。”
“此话怎讲?”
“她只是单纯的认为,花萼楼和朝中官员在做着不法交易,但是对我的身份却一无所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是很不妙的,倘若她知道我是前朝太子,那么依着她的性格自然是不会踏入这场无谓的棋局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