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无耻混蛋
第二天梁骁勇给我发了份证明,盖的是东莞公安局樟城分局的章,红艳艳很有范。
钱科长拿着证明看半天,“哦,你在东晚干事啊。”
钱科长女儿凑上来,看完笑,“爸,人家是东管,不是东碗。”
钱科长扭头批评女儿:“哎,讲究你是师范毕业,教学生哩,这明明是晚,莞尔一笑的晚。”
女子脸红,“莞尔一笑读晚,东莞就读管。”
钱科长就问我,“你说,你在哪里干事,你说读什么?”
我就日了,是昧着良心讨好领导?还是坚持真理?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我说:“谁长的皙谁就对。”
女子脸更红了,羞答答地跑开。我又说:“钱科长,你女儿真漂亮,随你。”
钱科长嘿嘿一笑,“你这个事啊,我下午去研究一下,看看怎么个章程,毕竟,咱们这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现在证明有了,我看看还需要其他文件。你别着急,再等几天。”
我头好疼,“我很着急,再这么耽误下去,要误大事。要不,我再送你两瓶酒?”
钱科长连忙制止,“不敢,不敢,不是酒的问题,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帮你解决这事。”
又过了两天,村口的水塔都建好了,就等着管道连接,正常使用。
深井已经打好,出水很猛,清凉透明,比村东头老井里的水好喝多了。下步计划,就是村里家家户户装自来水管,装水表,收水费。至于水塔的电费,则由村里公摊,水费每个月由村长收集,转给我们家。
“毕竟,二十几万的抽水设备,可是我们家媳妇赞助的。”老妈说。
经过三四天的相处,莎莎已经跟村里各家各户都相熟,能知道各家之间的简单关系,能叫出来几户人的名字。
并且,念恩已经不再拒绝她,最起码抱着不哭,能跟她互动,玩些游戏。
看着她跟孩子玩,我心里一阵恍惚,或许,莎莎做娘也是不错?
或许吧。
我又催了两次钱科长,户口的事情到底怎么弄?回复说是在研究,在研究。
终于给我逗毛了,早上开车去他家楼下,等他女儿出来,死皮白赖地要接她上班,不让接我就抓着她自行车尾巴,不准走。
西北落后地区的女子娃哪里见过东莞皮条客这种作风,慌的不知所措,又害怕上班迟到,就红着脸坐了。
上车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钱多多。
这个名字好,我说,“多多,我爱你,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深深的迷恋你。”
多多立时死机了,陷入呆滞。
这都不算,我还打开车里音响,用粤语对她唱: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愁怨,相伴到天边,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一首《铁血丹心》唱完,幼儿园到了,女子惶惶往里面跑,我还抓着铁门对她喊:下午下班我还来接你。
转身去商场,三千块买了个戒指,用盒子装好,等到她幼儿园下班,守在门口。她吓得不敢坐我的车,要坐三轮走。
我直接摆出恶脸,“要么我开车送你回家,要么我就在这大街上抱着你亲一口,你自家选。”
女子张嘴结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就抬手看表:“现在计时,十秒钟你不答复我就亲你,五,六,七……”
女子缠不过从广东回来的流氓头子,灰溜溜地上车,当然,坐在后排,双臂抱胸,做防御状。
我开车送她回家,拿出戒指,给她手上套。女子吓得花容失色,都快哭了,最后还是给她套上,勒令道:“不准摘,敢摘别怪我不客气。”
她战战兢兢,问:“你要怎样?”
我就做悲凉状:“你要不答应我的爱,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当夜,我不知道女子是怎么过的,反正今天全村通水管,值得庆祝,全村老少一起吃饭,在村口水塔下摆了大桌子,大鱼大肉。sriq
酒喝到高处,我的湖南媳妇跳在桌子上,唱《刘海砍樵》,引得全村轰动,几个年轻人手都拍红了。
人家女子怎么了?长的漂亮,识大体,会做饭,还不嫌弃我有个娃,这样的媳妇,哪里去找?
持续数日的婆媳之战,俨然是婆婆完败。
老娘抹着眼泪说:“算了,这女子太强势,我争不过她,以后家里大小事务,她说了算,只要她对念恩好就行。”
当夜,我庄重地对莎莎宣誓,今生今世,若非我死,必定不离不弃。
辣妹子闻言鼻子哼一声:堂客堂客,没两下本事,如何做的了堂客。
第二天清早,老娘跑去县城金铺,说是买三金,所谓的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要赠给湖南媳妇。
没办法,不认也不行啊。
我把她放在金铺,自家则去找那个钱多多,依然是看着她爸的奥托走了,自己才往上堵。
钱多多显然是一夜失眠,眼圈都黑了,不过也没了昨天的那种害怕,上车了主动问我,那个乡的?父母做什么?多大了,收入多少,家里弟兄几个,什么文化程度,俨然一副调查户口的做派。
问完了弱弱地对我道:“我有个同事,跟你们乡挺近的,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
我直接回绝:“你是不是嫌我农村人?在城里没房?不怕告诉你,全国任何一所城市,你随便指,你指哪里我买哪里,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说完拉开副驾驶前面的储物柜,里面一沓沓的都是红色大钞,放了十多万,就是准备好今天用钱砸死她。
“你不是叫钱多多?来,这就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这辈子,我非要娶你不可。”满满的霸道总裁范儿,吓得小女子缩在后座不敢言喘。
见她不说话,我又唱开了:十七呀,十八呀,小女子呀,擦粉又戴花呀;二十七呀二十八,我和哥哥呀,苞谷地里玩耍耍,骑马马……
一唱女子脸就红,让我别唱了,说是耍流氓。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拉开后门上去,吓得她吱吱乱叫。
然而……
我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将手一抖,多了一方红帕,抖两抖,红帕里面多了一个金镯子,给她戴上。
我道:“这辈子,我定要日到你,让你给我生娃娃。”说完还抓住女子的手不放,大咧咧地道:“咱西北老农民,不会说浪漫地话,就一句,我这辈子只为你活了。”
说完,就啃上去。
下午去接她,又送了部手机,新出的诺基亚,粉红色的。
我就不信,她手上多了戒指,多了手镯,多了手机,她妈看不见?
然而……
人家依然是不动声色。
第三天我暴脾气上来,不光是打啵,还要恰扎扎。
而后对她道:“多多,给你爸说说咱们的事,事不宜迟,我想着赶紧结婚,把你变成我婆娘,这样就能天天晚上在炕上骑马马耍,麻溜的,别让哥等的着急。”
多多低头说,时间太短了,发展太快了。
我道:“我父母见面只看了十分钟,就决定过一辈子,这时间还短?”
多多说,“等下个星期天,我再说。”
下个星期天?岂不是要我多等十天?
我等不及啊!
当下发命令:“我不管,最多三天,你不跟他说,我就睡到你床上。”
多多说:“你敢!”
我闻言冷笑,“你可以试试!”
当天晚上钱科长就火急火燎地找我谈判,问我到底要咋?
我道:“不咋,就是要你女儿给我生个娃,就这么简单。”
钱科长急了,“你胡来,我报警。”
“报警?我自由恋爱怎么了?警察管天管地管我跟谁谈恋爱。”
“你个赖皮!流氓!无耻混蛋!”
“骂,你骂,骂的再凶,我都要跟你女子生娃,我不管,反正我最近没事干,天天在家闲着。”
第二天钱科长开着奥拓送多多上班,我的野马就跟着他后面,等多多下车,我也下车,往幼儿园门口走。
钱科长迎上来,问我要干嘛?
我道:“今天没亲多多,想了。”
多多羞红着脸跑进去,钱科长苦着脸拉着我向后走,而后道:“你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我查过了,你那艘船根本不是自然事故,是有人放火,你是唯一生存者,要接受调查。”
我道:“好,接受调查,那也得给我个户口啊,我一个黑人,没有户口干啥都不行。”
钱科长说我知道,今天你的户口就能解决,前几天一直不解决的原因就是要核查你的真实情况,现在问题弄清,今天给你解决。
钱科长果然厉害,打了几个电话,让我回乡上派出所去补办户口。
ok,我的户口落实了,轮到李念恩。
乡上要准生证,要父母结婚证,要医院出生证。
我只有医院出生证,拿去问钱科长,想个办法。
钱科长就炸毛了,“你都有娃了?你都有娃了还缠我女子?”
我说没办法,娃他娘不在了,我孤家寡人,总得找个女人带孩子。
钱科长哆哆嗦嗦,打电话,几乎是咆哮着:“多多,你给我回来,立即,马上。”
多多回来后,钱科长手都在抖,指着我朝多多道:“瓜女子,我跟你说这个人是个垃圾你还不信,他都有娃了,你自己问他,娃都快一岁了,还说他是真爱,你还跟他结婚?你羞先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