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参观工厂
听完他们的叙述,娜莎心痛急了,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还能为什么,就是一个穷字闹的,真正细究,原因多了去,当下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对男子建议,先去医院疗伤。
男子拒绝,这个地方对他而言糟糕到极点,尤其是想到女朋友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心里拔凉拔凉,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既然如此,作为同胞,我只能尽量帮忙,拿出自己的钱包翻了翻,里面放了叁万日元和一千美金,全部送给他,让他尽快回祖国母亲怀抱。
男子嘴里推说不要,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说到底也是清苦学生,心性单纯,想要,却觉得丢面子。
还是女子胆正些,拿过钱说谢谢,又问我名字,联系方式,说回国之后有机会还钱。
我道:“拿去吧,他日若是有成就,就多做些善事,多帮助国人,这就够了,我不需要任何报答。”
两人感动,道谢之后要去拦的士,我却想起一件事,慌忙问:“回国之后做哪个行业,想好了吗?”
男子说继续读研,女子则摇头,还没想好回国做什么。
我拿出便笺写了杨春凤的号码,递给女子,“回国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电话这个人,她会给你一份工作。”
女子闻言眼睛发亮,很是欣喜,直说遇到好人。
我却没说,杨春凤是个酒吧女,现在跑业务,不过也干的是卖肉勾当,只是看上去光彩了些。
之所以不明说,留着让她自己体会,毕竟,做过鸡的女人,想要从良,不是那么容易。
对于女人而言,献出第一次最为困难,一旦第一次交给某个男人,后面就会习惯性的对他好,哪怕这个男人穷,没本事,脾气差,甚至是三秒男,但总归是第一个男人。
优秀的男人会让女人保持足够久的好感,差劲的也能保持好几天,这是女人的天性思维决定的。
第二难就难在女人的第二个男人,女人天生觉得应该跟一个男人好,一旦有过两个男人,心理就会发生变化。
也就是所谓的破罐子破摔,而那些见过上百个男人的女子,对男女之事就看的很淡,和一个男人做一百次,跟和一百个男人各做一次,对她们而言,没什么区别。
我有七成把握相信,这女子回国,一旦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必然会重操旧业。现实摆在眼前,她没钱,那个男子还在读研,就凭国内普通月薪千多块的薪水,她根本适应不了。
就拿日本来说,即便是打黑工,一个月攒个一万多人民币还是可以的,有些人能吃苦,同时打三份工,一个月能攒两万多呢。
去做风俗店则更加,一个月十多万肯定是有。
送走一对苦命鸳鸯,也没了游览兴致,和娜莎一起,回去酒店休息。
路上娜莎看着我,眼神稀奇,“你在帮他们的时候,没想过害怕吗?”
“想过,但也没办法,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同胞受苦?”
娜莎又问:“那假若那个人不是同胞呢?你还会帮他吗?”
我回:“看情况,如果只是教训一顿,我不会理睬,可能是小矛盾,对方出口气算了。假若要当街杀人,或是要让他残废,那我肯定要管一管。”后面补充道,“每个国家都有好人坏人,我只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翌日起床,会议双方启程回国,所不同的是娜莎随我一起回广东,她要看看友华的厂房,顺便见识一下大陆风采。
娜莎作为大伯父的代言人,有一定的话语权,我自然要招待好,为了给她留下最好印象,干脆乘坐从东京到深圳的航班,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现代化都市。
就城市建设来说,深圳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都市,不仅仅是因为深圳够繁华,主要是深圳的市容市貌,靠海,干净,尤其是绿化做的特别好。
就吉隆坡而言,跟深圳是比不上的,就算是以干净整洁著称的东京,和深圳相比也差点,香港更不用说,虽然香港是亚洲金融中心,但自从九七之后,似乎香港的金融力量在逐渐削弱?
一下飞机,先带娜莎去看了世界之窗,又看看海洋世界,当晚在深圳休息,第二日才回东莞,一路所见,让娜莎瞪大双眼,直吸凉气。
“不是说,中国很穷很落后的吗?”
我心里说,那是因为我没带你看贫穷落后的地方,嘴上却笑:“嗯,相比马来亚而言,我们还是有些差距。”
娜莎摇头,“不对,单从城市建设来讲,我感觉中国比马来亚要先进的多。”
这倒是真的,要论城市建设,中国世界第一当之无愧。
后面又吃了几餐饭,我带领她见识到全国各地不同风味的小吃,让娜莎直呼过瘾,真没想到,中国的食物会是如此多样,并且如此好吃。
并且,我发现娜莎并不是什么食物都用手抓,人家吃过桥米线砂锅米线这类的,就会熟练地使用筷子。sriq
这个发现让我有了些许失落,原本计划要请她吃火锅的。
通过吃饭消费,娜莎得出了新的结论,中国的人均收入已经超过马来亚,同样水准的饭菜,中国的价格贵了太多。
这让我有些惶恐,连忙解释,“咱们这几天吃的都是高档料理,事实上中国人的人均收入依然不高,也有那些路边摊,价格比马来亚更便宜,像你这样的胃口,一顿饭三块钱就足够。”
从深圳到东莞,娜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乞丐,不过是经过整顿后的乞丐,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瞪着眼珠子要钱,而是伏在地上,后面拉着小板车,车上有音响,乞丐一边拉一边唱: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滴妈妈,流浪的人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娜莎说这不是乞丐,应该是艺人,他唱的歌曲也很感人,应该给于布施。
我没好意思让她给,怕她走进前发现那其实是个假残疾人。
回到旗峰山,娜莎先看到的是栽在窗户前面的樱花树,表情略带怀疑,“那就是你从二条御所带回来的樱花?怎么看上去,似乎是病了?”
说起来也是怪,这八重樱花从日本挪回来,长势一直不好,树叶树枝看起来都是半死不活,弄不清原因。
我有心要找植物学家弥月生来给我看看,总是忘记,当下回应:“回头找专家来瞧瞧,看看是不是水土不服。要是水土不服,我就从日本运个两吨土回来。”
这个说法让娜莎忍俊不禁,我却不知道笑点在何处。
她道:“假若可以,你就专门从事运土工作,过个三五十年,将整个日本岛挖回来。”
这不就是愚公移山吗?娜莎这个脑洞开的好,让我忍俊不禁。
进去家门,娜莎要看她那传说中的植物人堂姐,却让张灵彦瞪大了眼,上下看着娜莎惊奇,“这不是小妹婚礼上见过的那位洋美人?阿哥你这么大本事,就把人家骗回来了。”
这嘴巴快的,我连忙纠正:“阿彦,别乱说,这是大伯父的女儿,算是堂妹,你应该叫姐姐才对。”
张灵彦不以为然,“哎呀说的那么好,她又不懂中国话。”
话音落,娜莎就微笑道:“又见面了阿彦,那天在小妹婚礼上,你可是一点都不比新娘子差哦。”
说的张灵彦惊呼一声捂嘴巴,“洋美人会说中国话?”
娜莎正色回:“我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
进去阿妹房间,娜莎才见识到真正的奇迹,看着外观犹如一只巨蛋样的运动舱,就像大宋子民忽然见识到飞机,赞叹好奇之情溢于言表。
那巨蛋上面有许多屏幕,显示病人各方面条件参数,我又当着她的面演示一番散步模式,小跑模式,快跑模式,还有双臂伸展运动,下蹲运动。
里面阿妹上身覆盖简单衣物,下身却是可穿戴式只能排泄器,做出各种动作轻而易举,除去眼睛始终是闭的,其他和常人无异。
娜莎惊呆了,表示不可思议,“这台机器也是你们工厂生产的?”
我指着机器上面压制的钢印记号,“看到么,这是我们友华的标志。”
娜莎表示佩服,又说要去看友华加工厂,我以今天时间太晚的理由阻拦,让她先在旗峰山住一夜,自己则悄悄给友华总经理打电话,让他现在就发动全体职工停产,搞卫生,把每个角落后背全部清理干净,迎接贵客到来。
用日本人的话来说,假若连简单的清洁工作都做不好,其他精密严格的产品又如何能做好呢?
很多工厂技术人员总是会吐槽,生产嘛,最终还是呀靠技术吃饭,把车间内外打扮的再光鲜亮丽,产品质量不行,都是白费。
而在成熟的企业间眼里,工厂内部环境是否干净,是完全不同的感官体验。
老板不懂详细技术,但从工厂的干净程度,设备的保养水平,以及车间是否明亮整洁,可以看得出整个工厂的管理水平。
一般而言,爱干净的人都细心,精密仪器,就需要细心的人才能生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