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稳定
坎帕斯内战结束的比想象中的要快,弥渡新皇登基第二十四天,就无奈宣布下野,让我对张武的能力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西摩达亚克内战焦灼的原因是有三股势力在斗,三股势力背后都有人支持。坎帕斯则不一样,政府军和反对派都是同一股势力支持,弥渡在张武支持下上位,上位之后张武翻脸,说弥渡是独裁者,是暴君。
弥渡就是个干脏活的,张武才是坎帕斯的头号大敌。如果不是张武在背后上蹿下跳蛊惑人心,弥渡估计到死都是个老老实实的六皇子,读他的诗词歌赋。
所以古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内战结束,新皇继位,是个十五岁的小屁孩,坎帕斯政权交由国会管理,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国家,皇权被架空。
最恶心的是,西部边防司令官和张武把手言欢,亲如兄弟。
我去疗养院看老丈人,无意间听到房内伯父责怪老丈人,当年要是让婷婷嫁给那个土匪,何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
在门口等了两秒,我扭头离去。
回去后想问张雅婷当年的具体事,话到嘴边留下来,仔细思考,反复揣摩,事情都过去那么久,现在翻出来还有意思?
并且,听伯父那意思,当年张雅婷的婚事差点成了?
这事不敢细想,越想我这心里疙瘩越大,疑心病重。古往今来,能祸国殃民的女子,美貌是一点,都跟奸贼英雄发生过感情,不然,只是单单的美貌,不足以让奸贼兴起,颠覆一个国家。
张雅婷被绑走半个多月,她跟绑匪间发生了什么?不可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莫名其妙的就感情深厚,绑匪为她送命,她为绑匪掉眼泪?
这事不能细想,最好的办法是当做不知道,反正现在坎帕斯已经那样,随便他去。只是从此以后,我就懒得看那个黑黄混种,不过是个被权力诱惑的糟老头子。想掌权,脑子还不够数,好大喜功的家伙。
坎帕斯局势稳定,新皇召唤流亡在外的国会议长回去,重新商定大国崛起之事。国会议长,依然是国会议长,掌管国家大权。
但张平心里明白,现在的国会,不再是之前的国会,里面的议员多了很多他不认识的,自己再想像以前那样一呼百应,一言九鼎,是不可能了。
张平失势,张家的企业也做出变动,不再是中资企业,而是纯正的坎帕斯企业,不再受中方保护。
中资企业,上面会悬挂五星红旗,从大门起里面就属于另外的世界,但要付出沉重代价,收益一半交给当地合伙人,还要额外交三分之一的税。但变成坎帕斯本土企业,则不存在这个问题,不用分钱,只需要交很重的税。
而合理避税也给出了方案,根据企业年度贡献额,政府会适当减免税收,比如企业帮本地修建学校,医院,公路,都会折合成实际惠利。
一座学校造价三百万,可以虚报成本三千万,抵扣税费。
这样的做法前期可以获得许多惠利,但从长远目光看,其实是沦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现在有各种抵税惠利政策,等坎帕斯基建发展起来,企业没得贡献可做,别人就要拿企业开刀,显而易见的事。
即便如此,张雅婷也接受这个决定,她现在的想法,是先把欠的钱赚回来再说。就算国会议长名存实亡,但对外界而言,依然是国会议长,在联合国大会上,可以投出某些关键票,对国内有好处。
最起码丈母娘依然是上流社会的人物,甭管人家里有没有实力,说出去那也是某个国家正国级干部的家属,倍儿有面子。
或许是了解到丈母娘的某种需求,坎帕斯国会讨论,任命张敬德为坎帕斯国家驻京大使,在三里屯使馆区有幢三层小楼,门口有武警站岗,长期驻京,负责政治沟通。
这个决定无疑是让丈母娘欢喜的,以后出门不再使用自家的民用车,而是乘坐有红色【使】字开头的黑底牌照大使车。
这个牛逼持续没多久,京城限号,丈母娘急眼了,以后出门不能装逼怎么行?给我打电话,赶紧给买辆新车,挂个新牌照,这样限号也不怕……
在非洲呆的太久,家里担心,电话里催了几次,让我回去,美莎还好,娜莎那边等不及,肚子一天天变大,没人陪伴,心慌的很。
本来坎帕斯稳定当天我就要启程回莞的,只是有个小事情一直没处理,只能继续耗着。终于,从澳大利亚来的空中快递到了,整整三大箱美容液,这是我用来报复张武的武器。
张武先后卖给我两次库巴树根,树根很有效,让我焕发第二春,但价格高的太离谱,根本就是按着人脖子放血,这种狠劲令我佩服,务必要放放张武的血才行。sriq
美容液一般是三盒一个疗程,三个月见效。现在美容业发达,三个月的时间,割双眼皮丰胸隆鼻甚至是磨骨手术都完了,三个月每天服用口服液,能有大效果,尤其是四十多岁的妇女,别的不提,让她迅速恢复到三十岁是轻轻松松,女人对美的追求,绝对大过男人对性的追求,因为女人除了爱美,再无可爱之物。
男人还有对权力的追求和精神方面的享受。
收到口服液,立即拿了三盒,亲赴坎帕斯,求见那个东北老娘们,恭恭敬敬地呈上去,说是徒弟的一份心意。
如我所料,听说口服液有返老回童的功效,老娘们哈哈大笑,“真有那么神,你应该给阿男先用呀,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了。”
我讪笑着回答:“阿男已经在使用了,三个月后,能见效果,师娘你要是不用,可以先保管,也可以送给别人,功效绝对没问题,英法皇室成员都在用,对了,最近娱乐圈出现很多不老女神,难道师娘没注意?”
不老女神?老娘们来了兴趣,“看了,网络上说,有些六十岁的老妖怪出来卖萌,这是口服液的功效?”
我点头微笑,打开准备好的画册,上面有各个大明星和口服液的合影,一一做介绍。
“这位,已经退出影坛二十年,突然间冒出来,就是因为口服液,这是她服用前服用后的效果对比图。”
师娘睁大眼,不可思议,“艾玛,我小时候成天看她的戏。都这么老了。”
再翻开,“还有这位,都四十岁了,你看她的身材,你看她的白兔,多有弹性。”
一番讲解,师娘上道,将口服液留了,“既然是阿男的心意,我就收了,回头替我谢谢阿男。”
做完这些,我才好放心返程,相比起张武的贪婪直接,我做的稍微含蓄些,根本不提钱,先送东西给你用,等到三个月后,效果出现,那个时候才下手。
张武四个婆娘,每人来一份,还怕收不回成本?
坎帕斯的机场在内战中被损毁,是张武干的,为了阻止维和部队空援,现在正在重建。想要回国,只能从肯尼亚绕道。临行前,去见阿彦,问问她在这里生活是否习惯。
肯尼亚相对和平,人们安居乐业,电视上讲其他国家内乱,在他们看来很遥远,根本不值得关注,老百姓更在乎的是晚上收工有没有酒喝。
阿彦在这里是彻彻底底玩疯了,学着当地妇女的样子满头小辫,说话大呼小叫,自带rap,不是知根知底的,还以为她真的是说唱歌手。
相比起之前,她的行事也更大胆,见我来,已经不喊阿哥,直呼其名,喊我周发,说已经上过床了,再哥哥妹妹叫着,侮辱这两个神圣称呼。
同时好奇,边锋和大牛两个怎么没回来?
我告诉她,“他们留在坎帕斯了,那边局势不稳,阿婷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留给她好歹是个照应。”
阿彦道:“那你身边没保镖了,这可不好,要不派我的四大金刚给你。”
我这才知道,阿彦在这里组织了个帮会,她是帮主,手下有光明二使和四大金刚四大护法,八大天王,十三太保。
我问:“帮众呢?”
阿彦摇头,“没有帮众,全都是英雄。”
我说:“瞎胡闹。”
阿彦不服,晚上带我去开眼界,让我看看她手下帮会的战斗力。结果是晚上几十号人在酒吧滋事打架,砸烂了人家酒吧。
更过分的是,那个酒吧老板是华人。
这行为让我生厌,回来后责骂赵大日轮,阿彦这么胡闹,也不管吗?
赵大日轮低头不语,他老婆莫西西却不依不饶,叫道:“你老婆你自己不管,我家男人怎么管?她大大小小惹了多少事,每次都是阿达帮她解决,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你怎么好赖不分呢?”
这话说的也对,我问赵大:“不给她钱,不给她人,她能怎么胡闹?”
赵大瓮声瓮气地回答,“老板,她是个人,不是动物呀。养条狗还得每天拉出去溜溜呢,我还能给她关起来?”
这回答让我震惊,震惊之余愤怒,赵大日轮向来老实,如今也学会狡辩。愤怒过后冷静,仔细检讨,承认错误。
错误在自己身上,人莫西西说的对,自己的女人,哪里能让别人管教?再怎么说,赵大日轮也只是个拿工资的,他的文化学识支撑个总经理都困难,哪能管的了刁蛮任性的阿彦?
晚上在房间,我低头生闷气,阿彦在垂泪,回话,“我以后不任性了,我就呆在家里,看书写字学十字绣,再也不去胡浪了。”
我道:“不是这个问题。”
阿彦又道:“我也不乱花钱了,以后事事听赵大的。”
阿彦絮絮叨叨,让我头痛。心里自问,现在的阿彦,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或者说,她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事情往前翻,阿彦破身的那天晚上,她不是因为爱我,或者是其他感情,她就是憋不住邪火,忽然急切的想找个男人释放一下。
一次两次,成习惯了,她以为那是爱情,我也以为那是爱情,可仔细想,那不过是人类兽性本能的爆发。
在阿彦眼里,我依然是哥哥,不是爱人。她要是对我有那么一丝的爱恋,她也会主动替我考虑,以我的角度看问题。
东莞惹出那么大的事,害得我差点被活埋,眼下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国度,故态复萌,她这是一个成熟女孩的表现?
在她心里,我依然是大哥,可以为她挡风遮雨的大哥。
这不行的,再给她任性,早晚会害死她自己。
我问阿彦,“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身体。”
阿彦大,“两个都喜欢。”
我道:“最喜欢的,只能选一样。”
阿彦眼珠转了转,吃吃笑,不回答。
我说:“阿彦,你应该找个爱你的男人,我不爱你。”
阿彦眼帘低垂,“我知道呀,可是我找不到合适的。以前阿瑟倒是爱我,可是他死了。”
我道:“阿瑟是骗子,你要找个老实的男人,结婚生子。”
阿彦抬头,呆呆萌萌,“你也是骗子啊,你骗了好几个女人,可她们不都活的好好的?”
一句话给我说愣住,我想起阿莲曾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在爱情上不怕遇到骗子,就怕那个人骗着骗着,突然不骗了。
女人的幸福来自于男人的谎言,所以说,女人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一个爱情骗子,爱情骗子编制的网,让女人欢喜沉沦。如果还要再幸运点,就是遇到一个愿意骗她一辈子的爱情骗子,让她永远幸福快乐。
从根源上,我就错了,阿彦不在乎阿瑟是黑是白,她喜欢享受阿瑟的甜言蜜语,就像她喜欢在床上蛇样的扭动,颤栗。
我对阿彦说:“以后感情方面我不管你了,你喜欢谁,爱谁,都行,我都支持。”
阿彦犹豫再三,开口:“要不你把阿炭他们弄来吧。”
阿炭?还是黑人?
阿彦立即叫道:“你想什么呀,我只是想你把阿炭弄来,我要在这里开饭店而已。”
饭店?
“对呀!”阿彦大声道:“这里好多中国人,开火锅店应该很赚的。”
我就服了,“开火锅店不一定非得要阿炭。”
阿彦摇头,“要的,阿炭他们对火锅已经很熟悉了,另外,阿炭他们更听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