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叛逃的人
第四百九十七章、叛逃的人
晴天的眼泪登时间就要出来了,是被晴天硬生生的挤了进去的,她抱着恩恩,鼻音很重的说道:“嗯,恩恩很听话,很乖,妈妈真的很高兴。”
高兴完了,煽情完了之后,晴天就被恩恩赶出去了,他说自己懂事了,要自己洗澡,妈咪是女人,呆着他洗不来。
晴天玩味的说道:“从小到大都是我给你洗澡,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现在知道害羞了?”
儿子长大了还真不少一件省心的事情,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俨然当自己是小男子汉了。
但是晴天还是被恩恩光着小屁屁无情的赶出来浴室,出来的时候,她胸口还有一大片抱着恩恩留下来的水印。
张楚端着咖啡正站在浴室外,好整以暇的盯着晴天:“行了,恩恩已经长大了,你还真的指望一辈子和老妈子一样的伺候他吃喝拉撒吗?”
“什么吃喝拉撒,说的好像我是恩恩的保姆一样,多难听啊。”
“难听也得听呗,你这几天要忙着院长的丧事,也被太想别的事情了,我中午听小周说,你低血糖都晕倒了。”
“没什么,就是午饭忘记吃了而已。”
张楚撇撇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作吧,迟早把自己给作死。”
张楚仰起头,喝了一口咖啡,厨房里就传来靳柯冷冰冰的声音:“张楚,你又把我的咖啡喝了,你找死吗?”
“我胃痛已经好了,不信你去问医生。”
“马上给我滚进来。”
“我不。”
张楚打算溜回卧室去,但是脑海中又闪现了一件事,他拉着晴天的手,小声的说道:“对了,前几年我和一个看守陈冠可监狱的狱警一直有联系,他说前天陈冠可就已经刑满被释放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毕竟也是你和薄晋送进去的,这几天多派几个保镖,悠着点。”
晴天心思一动,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左肩的那个伤口,那是陈冠可留下来的,那时候,她是为了救薄晋,然后被树枝狠狠的贯穿肩膀,即使现在,每到下雨天都会隐隐作痛。
晴天沙哑着声音:“我知道了。”
张楚眼神黑沉沉的,欲言又止的回了卧室。
正这个时候,浴室的玻璃门啪嗒的打开了,先是探出一个脑袋,紧接着蓝色的眸子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光着小屁屁从浴室跑出来,风风火火的朝着客卧飞奔而去,速度快的惊人。
晴天忍俊不禁,这一个个的,真是让人无语。
一夜无眠,第二天,晴天去医院把陈院长的遗体接回来,然后送去了火葬场直接火化了,捧着骨灰坛回来的时候,晴天从火葬场到孤儿院,一滴眼泪也没有哭。
连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似乎是前天,就已经把要哭的眼泪都哭完了吧。
处理好陈院长的丧事,加上办丧礼,晴天也凑了大约十五万的钱,而这场丧事,办完加上善后,也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晴天甚至连心痛的时间也没有,就要投入到高弹性的工作环境里了,只能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缅怀一下陈院长,然后一个人喝杯酒,感伤一会。
这一天,晴天坐上了朱薇薇的车子打算回公司,一路上晴天让朱薇薇把这几天公司发生过什么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告诉她。
朱薇薇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直的赞赏因斯汀,说他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治理公司倒是有条有理的,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情。
晴天打算闭上眼睛小憩一下,而朱薇薇,却从后视镜扫向晴天,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才说道。
“那个夏总,还有一个事情,我觉得需要和你说一下。”
晴天睁开眼睛:“什么事情,说!”
“就是前几天,研之,还有牧之汐以及维萨,把因斯汀要的风格设计图都设计出来了,因斯汀当场选择了牧之汐,而第二天,研之就辞职连工资也不要直接走人了。”
晴天错愕,她完全没想到那个老老实实的戴着一个眼镜的研之竟然那么傲,一次打击也受不了直接走人了。
她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风景,脑海却转动着厉害,研之是有才华,但是在这一行,有才华的多如牛毛,最主要的还是抗压能力,而研之,显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一进到设计部,晴天忽然间有种恍然如同隔世的感觉。
设计部的十几个员工纷纷站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夏总好。”
晴天微微点头:“大家早上好。”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晴天刚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就看到自己的椅子转了一圈,然后面对着她。
上面坐着的,就是许久不见的因斯汀,他的老师。
因斯汀眯着一双桃花眼,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正轻轻的晃动着。
“我还以为你办完丧事回来,整个人会瘦一大圈,现在看来,气色还是不错的吗。”
晴天自嘲一笑:“我可是有孩子的女人,自己的身体不顾就是不顾孩子的身体,哪像老师你,一大早的就开始喝酒,也不怕等下胃痛。”
因斯汀撇撇嘴:“一大早的就收到了乔舒亚的催命符,让我赶紧回去,我心里烦,就要喝杯酒。”
晴天站在因斯汀身边整理文件,听到这句话,耸耸肩:“乔舒亚能力是强,但是一个人撑着公司也是很累的,他能让你呆在A国这么久都不催,已经是破纪录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
说着说着,因斯汀就真的硬生生的从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然后抓着晴天的手,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
朱薇薇端着两杯咖啡进来,看到是就是晴天和因斯汀纠缠一起的样子,她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嗫嚅了几下,才尴尬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没看到。”
说完后,门就随着朱薇薇出去而啪嗒一下关上了。
晴天面无表情的把因斯汀从身上扒拉下来,无奈的问道:“老师,你每次和我耍无赖就是有事情要求我,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