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柴安看得圆满收官,十分开心,又恐防再出意外,立刻提出大家先到岛中安排的寓所稍事休息,晚上再安排宴席,顺道也可以让段思和张七修养好。
大家均觉得提议不错,那段思走到慕容霏霏面前再次行礼,道:“小生冒昧,敢问郡主芳名?”
慕容霏霏一笑道:“段公子真是多礼,我叫慕容霏霏,现在改名给柴婉菲。”
“哦原来是柴郡主,以后可否称一声柴姑娘?”,段思还是十分的礼貌。
“当然可以,公子为我负伤,请早点回寓所休息,晚安再聚。”,慕容霏霏道。
段思十分高兴:“那小生先行告退,晚上再与姑娘相会。”
南宫少游知道张七是岛中重要人物,回来之后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跟慕容霏霏禀告,自己也不方便去听,笑着告辞了,自己一人回到寓所,喝了几斤酒,觉得十分的无味,就躺下来睡着了。
直到有岛中下人来邀请,才匆匆洗了脸,那下人立刻奉上一套新衣服,服侍他穿上,竟然十分的合身,而且上面留有淡淡的幽香,他心里一甜,直到是慕容霏霏替他做的。
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一处海边的空地,这里面临大海,后面是一座小山,两旁都是椰子树,景色十分的优美,加上海风的吹拂,十分的惬意,在空地中间点燃一堆篝火,映得海上金光灿灿,由于万条金蛇在盘旋飞舞。
在靠山的位置,椰子树下,摆放了数十张桌子,而近千人就围着篝火席地而坐,南宫少游被安排在主位的左侧,主位当然是慕容霏霏,他十分的满意,而在主位的右侧还空了一个位置,估计应该是岛中重要人物,不是柴安就是张七了。
岛中有身份排位的都来了,但慕容霏霏和柴安张七,萧九,郭怀勇等几个最重要的人还未到。
这时,一位公子翩翩而至,是段思,他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主坐的右侧,原来那里是他的座位,南宫少游也觉得十分合理,他是大理国皇子,其实是应该坐自己的位置的,现在坐了哪里,想来是大家知道他跟慕容霏霏的关系,所以特意安排的,也是叨了她的光。
段思此时神采飞扬,已经没有白天受伤时的气息,看来的他内力果然十分了得,没等南宫少游过去,他已经过来了,向着南宫少游行礼道:“南宫公子你好。”
南宫少游连忙还礼,段思跟他寒暄几句,便走到一旁,逐一的跟岛中的头领问好,有一些还停住脚步聊天,看来这位段公子是十分的好客,而且胸腹中学问极大,三教九流无一不涉猎,不然头领大大小小有四五十人,总不能个个都聊武功佛学吧。
南宫少游也不禁暗暗佩服,自己来这里已经十几天了,除了慕容霏霏,认识的就只有柴安,萧九,郭怀勇,充其量郭怀勇的弟弟也算一个,但名字也是不知道的。
突然吵杂的空地一下子静止了,段思也已经走到南宫少游身旁,原来是柴安张七等人陪同慕容霏霏过来了。
在四人的簇拥下,慕容霏霏从海边而来,清风轻轻的为她挽着长裙,月光作了她的发饰,海浪声也因她的出现而安静了,似乎在欣赏着这位绝代佳人。
岛上一千余众更是被她的气质而折服,被她的美貌映射得不敢直视,都低着头,心中默默的敬仰着。
慕容霏霏来到南宫少游和段思面前,轻盈的行了一个礼,微笑道:“师兄,段公子。”
南宫少游听了,心中十分的愉悦,就算段思才貌双全,也贵为皇子,在慕容霏霏心中也比不上他这位脸上有疤痕的江湖浪子。
“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段思突然摇头吟诵道,他声音充满敬意,缓缓而出,对着慕容霏霏直抒胸怀的赞美,却在座千余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他就站在自己跟前说的一样,这等内力修为不可谓不高,而且他年纪才二十一二岁,比南宫少游年轻了四五年。
大家听了,无不点头称是,自己心中有一万句赞美郡主的话,就是说不出口,一经他说出口,无不认为,自己心里想的也是一样,他只不过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而已。
段思吟诵的是曹子建的“洛神赋”,南宫少游也是会的,但慕容霏霏在她心中是比月里嫦娥,人间西子还美,是找不出可以形容她的言辞的,但听了段思的吟诵,也不禁微笑点头。
慕容霏霏脸上微微一红,更显娇俏,低声道:“段公子谬赞了。”
众人都想看看刚才吟诵的是何人,抬头处,只见主桌前,站了一位天仙似的美人,当然是自己的郡主了,而郡主旁却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公子,十分的俊秀,而举止间自有一股帝王的贵气,跟郡主真是一对璧人。
不免有心直口快的汉子在窃窃私语,轻声赞叹,偏偏南宫少游内力深厚,不想听到的都听到了,自己一看眼前这两人,果然是天生的绝配,如果慕容霏霏跟自己配在一起,也确实有点俗语说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慕容霏霏的美貌何止是一朵鲜花,而自己在段思面前一比较又岂止是牛粪,但也找不到比牛粪更差的比喻了,最多是狗粪吧。
向来十分自负傲慢的他,竟然在这贵公子面前自惭形秽,他不是没见过贵公子,连宋蒙的皇帝都见过了,也没这般的自卑,可是眼前的段思,论才学胜自己一筹,论长相,更是天地之比,论家势,自己只是一个孤儿,连一个帮派的小头目也不是,人家是未来的大理皇帝,论武功,他只是稍逊自己一筹,却也年轻自己好几年,哎,他是越比较越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