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如果
凌岳除了一开始，后面都比较沉默，被凌城主那么一推也就顺势出去了，只不过一路上也没说什么。
云空岚看了看总是偷偷摸摸的看她的凌岳，果然他又撇开视线，假装他什么也没做，云空岚就有点无奈，“你想说什么就说，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凌岳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口，只是眼睛透着紧张。
云空岚心下有些了然，鼓励地看着他，“说吧。”
谈振阳就看不上凌岳那个样子，那是个什么表情？
而且老盯着空岚算怎么回事？
谈振阳一把扭正他的脑袋，“有话就好好说，像什么样子。”
“你……”凌岳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云空岚？”
“小白渡劫之后突然不见了，反而出现一个和云空岚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修，可谁也没有在意它去哪了。”
“那时我以为小白是因为云空岚的那副画像才选择化成云空岚的样子，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我却动摇了。”
“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只神兽，谈振阳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甚至一直跟在你身边，在你出现之前他从来都是行踪诡秘，可是你出现之后他却一直跟着，即使暴露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而今天我看到你接过玉盒时的动作，和云空岚一模一样，翘起的手指弧度都一样，说话的时候也会习惯性的勾起嘴角，就像佛像上的微笑，还有你不自觉的抬起左手。”
凌岳一口气说完这些，期待又彷徨地看着云空岚，“所以说，你是不是云空岚？”
是不是根本没有死，活的好好的？
谈振阳对凌岳这个状态十分不屑，直翻白眼，抵住他靠过来的身体，“干什么呢，老老实实待着，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还以为你把空岚当成多好的朋友，这个时候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凌岳不去管谈振阳说了什么，只看着云空岚，等着她的回答。
“是，我是，没想过要隐瞒你，只是顺其自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吓着你。”云空岚承认了，但她觉得让人接受她是一只神兽还是要有个过程。
亲口得到承认，凌岳的那颗心落了底，甩开了谈振阳的手坐回去，但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你现在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我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也对，这样才能更好的隐藏身份。”
“那些人虽然会因为你神级炼器师的身份而有所顾忌，但也不会就此放弃，女修的身份正好能掩盖一二，虽然我比不上智明神君和师兄他们，但你们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千万不要客气。”
“我本来就是女修，以前是因为某种原因所以才以男性的身份存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她也不介意告诉他这一点。
凌岳惊愕，看着云空岚的脸有些呆了，豁的站起来更靠近云空岚，恨不得贴在她脸上看个明白。
被谈振阳一把拽住领子，“要不要点脸，眼瞎了吗，靠那么近。”
“怎么可能呢？”凌岳有点受到冲击，怎么会是女人呢？他们那么多年的好朋友，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女人？
“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呢？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别闹了，我真信了？”凌岳的眼睛里有匪夷所思，有惊慌，有后悔。
后悔？后悔个屁？谈振阳冷着脸挡在两人中间，“你先进去忙，我和他说，就这么点事，我告诉他就得了。”
“谈振阳你做什么，让开，谁稀罕你说，走开！”被制住的凌岳愤怒的想要挣脱谈振阳道修为不如他，“炼虚了不起啊，放开我。”
就是了不起！谈振阳不看凌岳，只忐忑小意道：“交给我，好不好？”
云空岚和谈振阳对视，这眼神态度和面对凌岳截然相反的样子，让她很是受不了，左手抬了抬，最后终于道：“你们说吧，我先进去。”
谈振阳要说，就让他说去吧，谁说都一样，或许这样他还更好接受一点。
等人进去了，谈振阳松开凌岳，大马金刀的坐下，“呵，跟你开玩笑，开的着吗？”
凌岳整理好衣服，沉默下来，脸上的神情变幻多端，“你早就知道？”
谈振阳得意，“当然。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关系？也不怕告诉你，云朗就是我们的儿子。”
凌岳顿时一脸惨白，头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
但他的脑海里却显现出云朗的面容，更有棱角一些，但和云空岚也十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如出一辙。
一想到他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答，为什么智明神君会收他为徒孙，师兄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
凌岳的心口却传来一阵阵隐痛。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就是事实。”谈振阳俯视着不敢相信的凌岳，看的他怒不可遏。
“你嚣张什么，如果……”
谈振阳没有让凌岳把话说完，凌厉道：“什么如果，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不管你想什么都是妄谈！”
“……”凌岳一下萎顿了，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没错，他后悔也无法让时间倒流，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无论他有什么想法，现在也根本实现不了，意识到这一点，凌岳一句话也不想说。
受了打击的凌岳飘忽的离开，内心的后悔无处散发，如果当初他能早点……
赢得胜利的谈振阳也没有嘚瑟，回到云空岚面前还是那个小意的人，不时给云空岚捏捏肩膀，端个茶水点心。
“他没事吧，看样子不太对啊，你究竟和他说了什么？而且就这么让他走好吗？”云空岚被凌岳幽怨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十分怀疑谈振阳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变得这么不正常。
“没事，他就是承受能力太低，一点小事就受不了，当初云华派出事，他差点一蹶不振，要不是大哥他早就完了。”谈振阳一边走到云空岚身后给她捏肩，一边不遗余力的抹黑凌岳，“很累吧，我给你捏捏，一会儿泡泡药浴，很快就能好。”
云空岚顾不上去问凌岳的事了，扭着肩膀不想让他动，感觉就像浑身都长虫子了一样，万分不自在。
但捏着真的很舒服，毕竟炼器是个体力活，云空岚浑身酸痛，被谈振阳这么捏着，她差点就要呻吟出声。
“唔……”云空岚艰难的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泡药浴就好。”
拼尽全力挣脱谈振阳，云空岚几乎是仓皇而逃。
谈振阳轻笑出声，“怎么那么可爱？”
紧接着又变了脸，“想要和我抢，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