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前所未闻
这老虎威风凛凛,李有钱试探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就在这几次的试探中,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老虎的活动范围似乎是有限制,就在附近的几步之内。
无形之中,这老虎似乎有一条锁链被牵住,限制了他的能力。
这是怎么回事?百思不解之下,李有钱决定再试试。
这一次,他往前站了站,凝聚灵气,狠狠地往老虎的身上击打而去,那老虎果然不闪不避,嗷呜一声又一次扑了过来。
李有钱一击即中,双手如打在石头上一样,震得生疼,急忙往后退去。仅仅只是两三步的距离,那老虎却不能再动弹,张牙舞爪地朝着李有钱动作,却不能再前进一步。
这个问题很是值得深思,李有钱停住了动作,仔细观察起那老虎来。老虎虽然凶猛,可是一点也不用害怕。
"原来是这样!"思索了一会儿,他的脑袋平静了下来,眼前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微微一笑,再往前看那老虎,果然现出了原型。
李有钱转头走到了林婉宁的面前,伸手抵住她背后的灵台穴,一股灵气输送进去,眼前的一切幻境也都消失了。
此时哪里还有什么老虎?就是刚才那一块大石头,上面还有李有钱劈砍的痕迹在。
"好小子,竟然破了我的幻术。"
李有钱也是暗道侥幸,此人的幻术,已经臻至化境,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弄的,竟然让人眼前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老虎。
"哼,这等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糊弄。"
那道士脸色多少有点难堪,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你如此厉害,那我还是劝你一句,不要再继续往前,等过了两三日,你再来采药,到时候自然没人拦着你。"
李有钱冷冷哼道:"你们也太狂妄,这地方,天生地长,谁也挡不住我。"
"好小子,不要说我没提醒你,这里比我厉害的人多的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破了我的幻术,那也只是末等伎俩。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厉害。"
说完,那道士忽然猛吸口气,整个人都膨胀了起来,其中还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李有钱心中一惊,立刻想到了般亚阿赞来。之前他也是这般模样,与眼前的情景别无二致。
想起此时赵敏还生死不知,而林婉宁又遭此大难,李有钱心中愤怒,厉声喝道:"阿赞与你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有问题,因为阿赞不是一个人名,而是一个称呼,这种称呼一般在南洋一代流行。阿赞一般的意思是修士或者是居士,南洋一代多用来称呼没有出家的和尚。
般亚才是名字,而李有钱不知道这一节,所以让这道士也莫名其妙,哈哈笑道:"什么狗屁阿赞,老子不认识,拿命来!"
说完那道士就冲了上来,因为之前已经有了跟这种功夫战斗的经验,所以李有钱现在可以说是轻车熟路,知道自己的灵气功夫能够破了他的功法,因此一点也不着急。
那道士急吼吼地扑了上来,李有钱出拳迎接,两人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动来,两人同时退后了一步。
道士虎吼一声,又往前再进一步,拳头直直地冲着李有钱的中宫而来,拳头带风,猎猎作响。
李有钱忽然化拳为掌,动作也变得慢了起来。与拳头相碰,一点声响也没传来,随着那一拳的力道,李有钱的手掌也跟着收了回来。
道士那开山裂石的拳力,竟然消弭于无形之中,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道士大惊,急忙往回收。
不料出去容易,回来却是千难万难,李有钱的掌如跗骨之蛆,黏在他的拳头上面。
那道士大惊,全然想不到之前李有钱在击败般亚阿赞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
两人相持了一会儿,道士摆脱不了李有钱的纠缠,打又打不中,又是恼怒,又是羞愧,拳脚渐渐地乱了起来。
瞅着机会,李有钱忽然收回了右掌,之后双手如同机器一样,在此人的身上的不住地拍了起来。
每一次拍中,就发出一声啪地响声。在外人听来,就好像是在做按摩一样。起码林婉宁是这么想的。
也不知道李有钱拍了多少掌,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到了最后,李有钱终于停下了动作,站回到了原地。
那道士呆呆地看着李有钱,忽然哇地喷出一口血来。原来李有钱方才那也不是随便乱拍的,而是照着奇经八脉中的冲脉,从头至尾来了一遍。
每一处穴道上,李有钱都通过灵气的运送,刺破了他的经脉,如此一来,自然引起经脉不畅,也就破了他的铁布衫。
这破法说起来倒是简单,但是一来需要有大量的静脉知的,冲脉上有数十个穴道,也不是谁都能找到的。二来,还需要有相应的功法来配合,这才能阻塞冲脉。
那道士自学成之后,还从未遇到过高手,因此一时间有些大意,被李有钱抓住空隙,一举破了这功法。
这道士的修为还在般亚阿赞之上,所以要想击败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也恰巧因为他的大意,才给了李有钱机会。
"噗通--"那道士倒地抽搐起来,眼看着没多少进气,只剩下出气了。李有钱看了看他,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门派。"
那道士情知已经没有办法躲开,索性就闭眼装死,不再回答,也不再去看李有钱。
李有钱嘿嘿一笑,蹲下身子来,降魔二十四手里的分筋错骨手法用了出来,那道士痛得一头冷汗,极难忍受。
"说不说?这是最简单的,后面我还有二十四种办法让你生死不如。"
到了这个时候,李有钱也不怕他,这伙人如果不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来头,怕是将来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人,尤其是让李有钱印象深刻的是,般亚阿赞那迷惑人的幻术。
正在这时,忽然从山上传来了巨大的响动,李有钱诧异地抬头看了看,林婉宁呆呆地站着,那动静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