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真可惜,明明很好吃呢。”冰青橙惋惜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外公,不是说草莓是夏天才成熟的吗?现在是春天,难道南方已经是夏天了。”
两人一起做在草坪上,冰青橙抱着一盒红艳艳的草莓,外公慈爱的望着她,讲起南方的见闻。
“在南方有很多商会结盟组成的国度,叫做联盟国度。那里的人们会很多应用透明玻璃的技术,听说草莓就是在玻璃建造的阳光大棚里种植的。才会春天就能吃了。”
“外公有没有见到阳光大棚?”
“没有。”
“那么我要在我的冒险笔记里记上,以后我要去南方的联盟之国,看看阳光大棚。”冰青橙信心满满的说。
“那么沙烁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新来一个老师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还好了,人长的挺好看的,白白的,瘦瘦的,说话声音挺好听的。不过今天讲的东西都是我看书已经知道的,有点无聊。不过我和他约定明天教我连字,他的名字叫爱德华·雷诺,字写的很好看。”
“可能今天是第一天吧?”外公说,“老师讲的都是你们这个年纪小孩子应该知道的东西,你上课要认真听见。”
“我知道了。”冰青橙不耐烦道:“我会是第一名的,你不用担心我会逃课的。”
“我还没说完呢,我还给你带了一件礼物,以后你上午学习,下午特训好了。”
说着外公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把轻盈的单手直刃剑。冰青橙接过去,入手沉重,拔剑出鞘,冰凉如水的剑刃照亮她的面孔,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纯粹之色。在风的吹拂下,轻薄而锋利的剑刃切开空气,发出轻薄的破风声,似乎在轻声低语。
“你有兴趣练习剑法吗?”外公看着露出惊喜之色的冰青橙。
“当然愿意了。”冰青橙用一种唯恐破坏切风声的低沉声音说,“我一直都在等着一天,外公肯教我剑法,真是太好了。”她说着话的时候,镜面似的剑身印着身后的景象,在一棵树暴漏在土地上的树根旁,一枝含苞待放的花苞吐出一丝红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冰青橙上午听爱德华讲文科,下午学习武科。
首先是徒手体术,据说这是所以单兵战斗的基础。体质,速度,力量,敏捷,技巧,洞察力,判断力。练习剑术和斗气并不仅限于使用剑类武器,魔导士的战斗也不是站立不动使用元素相互对砸。这是一门利用工具,综合天时地利以自身条件对抗对方素质和心里的杀人技术。
不过冰青橙最喜欢的是枪械,她很感兴趣。但是外公说单纯的练习枪法,会照成其他方面的短板,现在还是平均发展的时期。他还给冰青橙把了一个比方,假设有一只木桶,上面有长短不一的木板,分别对应体力,速度,力量,听力,反应对策和枪械应有等方面。如果只加长其中一个板子,那么这只木桶装水的多少还是取决于短板。
冰青橙表示外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其实她是对火药的原理好奇。如果说对中长距离的对策,她开发出了水元素子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替铅弹。
根据外公的想法,在未来,等冰青橙训练水平道一定程度以后,他要带冰青橙到外地进行实战和野外求生。
冰青橙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她还不同理解什么叫野外求生。现在才刚刚开始,她还没离开过海波王国的首都,去其他国家的计划,似乎还遥远在很多年以后。
这几天和外公说了很多话,然后外公忽然说有事走了。然后皇后快临产了,贝莎对她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嚣张,似乎肯定她的母亲,皇后一定能生出王子,得到皇帝更多的宠爱。
今天下午冰青橙背着外公给她的那把剑,她起名叫风语,在一次爬到山顶上。
今天她不太开心,因为她听见贝莎和大臣的女儿背着她说悄悄话。贝莎表示皇后有办法,一定能把冰青橙赶出皇宫,叫皇帝废了他,让她以后再也没有地方住,财务府也不会给她发供奉了。
冰青橙不害怕离开皇宫,只是密室里的书她还没看完。而且她有些担心,如果真的离开皇宫了,大概外公会觉得带着她很麻烦的。
她忽然想起来还没有问外公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时说有事是去哪里了。为什么说是她的外公,却从来不见皇宫里的其他人呢?
那朵花应该开了。就是长在树根旁边的那朵花骨朵露出红色的花,冰青橙每天都来看一看,她判断是一朵开的很慢的大花,好几天都没有一点变化。
她害怕这朵花是不是不会开发,但直觉觉得它盛开的时候一定非常好看。冰青橙爬上山顶,停下脚步,那朵花在一天之间从花骨朵完全盛开了。
红色的花瓣,中心是金黄色的竖瞳,黑色的瞳孔,傲然仰望着自己头上的世界。火瞳花,又名蛇咬花,真的是和书上描写的一模一样的样子,据说在盛开的时候连根挖出,用清水洗净,晒干,磨碎成粉,就是成致人死于无形的毒粉。
冰青橙心里有一种复杂的踌躇感,她没有多看这一朵美丽而稀有的鲜花,立刻转身,像是有什么在她身后追赶着一样,一口气跑到山下。
一路不停的跑到沙滩上,冰青橙拔出风语,用力的对着空气劈砍。是外公叫她练习的剑术,但她用力过猛,恶狠狠的动作很快的变得无力起来。
冰青橙收起剑。这是外公教她的,要永远善待自己的武器,永远不能把武器扔在地上,不要为了耍帅把剑尖插在地上。要定时护理它们,永远保持着随手可用的锋利感。
她躺在沙滩上,看着天上白色的海鸥。它们鸣叫着,看起来悠闲而美丽的样子,实际上是在拼命捕鱼,为自己的生存而奋斗着。
冰青橙闭上眼,想小憩一会儿,但很快海鸥们吵闹的尖利鸣叫声把她惊醒了。
就在她头上不远的地方,一直海鸥抓了一条大鱼,几只海鸥相互争抢着,要把鱼撕开。忽然从她视线外冲过来一只黑鹰,精准而冷酷的扼住了一只白色的海鸥。
冰青橙猛的翻身起来,在那一瞬间,被黑鹰吓退的海鸥松开了这条大鱼。鱼从高空落下,砸在冰青橙身旁,还没有死透,在沙子上垂死弹跳着。
几只海鸥俯冲下来,锋利的爪子和鸟喙几下就把还在跳动的鱼身撕扯成碎片。一股鲜美的腥味弥漫在冰青橙鼻尖,扬起头,在黑鹰的爪子下,洁白的海鸥凄惨的鸣叫着,一片片沾染着鲜血的羽毛随风飘落下来。
为什么让我看见这种事情?冰青橙迟疑了,她拔出风语剑,斩向正在抢夺鱼肉的海鸥。白色的鸟鸣叫着,呼朋引伴的包围着她,用鸟嘴啄她,用爪子爪她。
洁白柔软的羽毛飘散着,水元素在手心里流畅的聚集,压缩成形。真是愚蠢的鸟儿,那愚蠢的天性认为她是黑鹰更好对付的食物吗?于是就这样不知死活的涌上来,带着那贪婪的想法,以为她是一条柔软的肥鱼吗?
这天晚上,皇宫厨房的厨师发现平时就很奇怪的大公主正在清理海鸥。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晚餐没有吃饱的话我现在就着手准备。公主,海鸥肉粗糙酸涩,是难以下咽的食物。”
“我知道。”冰青橙说,“可是我还是想尝一尝,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味道。”
次日,冰青橙和往常一样去教室听爱德华讲课。不过今天皇宫里有些乱糟糟的的样子,贝莎也没来,其他陪读的小女孩也都在交头接耳。
皇后正在惨叫中。因为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孩子,一直处于生和不生之间。即使贝莎和皇宫里所有的宫女都围了过去,也于事无补。皇后依旧叫的很凄惨,让她们这些小女孩们有一种生孩子很恐怖的恐怖想法。
冰青橙安静的写着,脸色有些难看,不是皇后叫的要死要活的,而是她自己的原因。睡了一觉之后,她觉海鸥吃鱼,鹰吃海鸥都是正常现象,海鸥攻击她大概只是它们觉得它们的天地没有人类小女孩。再说海鸥肉太难吃了,难吃的让人忍不住怀疑人生,自己居然还吃了那么难吃的东西,简直是浪费生命。
而且在海鸥事件的冲击下,她有回到山顶上把蛇咬花挖了出来,在小溪里洗净泥土,然后晾在了小溪旁的石头上。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风吹走,被鸟吊走,被兔子吃掉……早知道应该带回来了。
“贝莎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爱德华的询问声打破冰青橙的沉思。
贝莎今天打扮的很毛糙,大概是因为她亲妈的原因。“老师,今天母后不舒服,请大家先回去,改天在上课。”
“我知道了,贝莎公主。今天大家都下课吧!皇后有说什么时候重新上课吗?”
“到时候会派人通知的。”贝莎道,然后她看着冰青橙,补充道“沙粒,今天母后怕吵。”
“我叫沙烁。”冰青橙打断她道:“贝莎你不会到现在还不认字吧?我今天会离开皇宫的,绝不会让你和皇后看到我的。”
“那就好。”贝莎说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其他的同学纷纷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冰青橙坐在座位上没动,继续哗哗的翻动手里的书页。她望着远去众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单,可怜的样子。
“沙烁同学。”爱德华试探的叫了一声。
“老师你有什么事吗?”冰青橙反应很快的说。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到我的私塾吧?”爱德华邀请道,他想不到离开皇宫的冰青橙能去哪。
要拒绝他?去看看山上的蛇咬花怎么样了吗?还是答应老师好了,反正要蛇咬花叶没什么用,外公也不需要。冰青橙想了想答应了,“老师可以带我过去吗?真是太好了,我一定都很想去老师开设的私塾里去看看呢。”
这边,冰青橙和爱德华一起离开了教室,走出皇宫。另一边她期待已久的妹妹,按照皇室的排名如果是个女孩子的话叫温莎,所以她叫温莎的女孩子正在纠结中。大概是因为温莎正在纠结中,所以皇后才叫的那么凄惨。
温莎,来自地球的穿越者。本来年龄近三十岁,未婚,但有处对象经验以及多年男女关系者,内心成熟,情感成熟。属于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女强人,内心强大,自信,智商正常,情商正常。在惨剧发生的那一刻,她还一直相信她和很多地球人都一样,只是一个在大型企业工作的高层管理人员,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和事业追求。
在几个小时以前,成人温莎真拿着工作资料登上电梯。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镜面的内壁反射着她的身影,她看着自己年轻美丽的身影,不由的想去昨天晚上在聚会上认识的帅哥。他叫什么来着?今天晚上没有安排,他会主动约我吗?
就在此时,毫无预兆的,金属外壳的电梯箱失去的平稳缓慢的束缚力,由生向死的坠落了下去。带着她那美丽的,白天鹅一般的静坐幻想,在坚硬的地面上,碎的分崩离析。
“好忙,好忙,好忙。”
“工作,工作,工作。”
“投胎,投胎,投胎。”
“赶快,赶快,赶快。”
温莎受到猛烈冲击,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站在色彩缤纷的羽毛之中。不对,她自己死了!她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还温热的身体……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变成了羽毛?
四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侏儒人拉着和他们身体相比巨大的吸尘器,嗡嗡的开动吸尘器,把温莎的灵魂和意识,那些五颜六色的羽毛洗了进去。装进特制的瓶子里。一个小人拿下装着温莎的瓶子,另一个小人急忙塞上瓶塞,第三个小人给吸尘器换上新的瓶子,第四个小人把瓶子放在他们身后的小车上,四个人一起盖上遮光板,再次喊着整齐的口号,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