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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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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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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则消息,堪比晴天霹雳。

  凌晨五点多,天蒙蒙亮。周叔走远了些,脚上的皮鞋漫入细沙,磨搡皮肉微微有些痒。迎向略带咸湿的海风,站在沙滩上平复心态,看着海平面逐渐冒出一个光点。

  身后,是警车鸣笛声,混杂吊车离开的声音。不菲的轿车此时变成一堆废铁,被纳入拖车带走。

  现场开始恢复它原先该有的摸样,乘风破浪,迎向希望。

  同行的伙计处理完现场后,找到周叔,“周队,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该回市里了。”

  “你们先回去。”

  “周队不一起吗?需要给你留车吗?”

  周叔摇了摇头。“不了。”

  见他意已决,伙计也不在强人所难,转身离开。

  晨曦的光是柔和的,像极了母亲的手,一寸一寸的抚平人们心上的皱痕,昨日的不快都渐渐被忘却,待到重新睁眼时,又是崭新的一天。

  早上的六点,周叔翻了手机,给徐骁湳打电话,报备这边的情况。

  这边的两人,正在大床上睡得香甜,徐骁湳睡相极佳,不比冯祎凡此刻像只无尾熊般的缠得他动弹不得。手机响的时候,正好是徐骁湳的生物钟。他睁开眼睛,超过震动得厉害的手机,看向靠在自己胸前流着口水的冯祎凡,略微有些嫌弃的推了推她。

  冯祎凡睡得浅,这么一推也不再贪睡,睁开眼睛有些懵圈的揉了揉眼睛。

  比起她的睡眼惺忪、迷糊懵圈,徐骁湳显得太过清醒淡定。他开了扩音后,按下接听。

  “嗯。是我,徐骁湳。”

  “徐教授,我这边,有事要和你报备。”

  “说吧。”

  周叔顿了顿语气,“凌晨三点,广海路段发生了车祸,初步鉴定车祸原因,是刹车常久不修,自然磨断导致车辆失控滚下半山。车内一男一女,因伤重当场不治身亡。经调查,两位死者的身份分别是王行、赵顾文。我们在不远处的靠海别墅里,并无发现第三个的指纹、毛发、脚印。门后有两个装满衣物,个人证件齐全的行李箱。别墅的庭院外,有两排整齐的脚印,确属于两位死者。通过脚印,可以判定,两人都是自愿离开,并无挣扎、打斗、推搡等其他痕迹。

  关于,赵顾文被掉包的情况,司徒已经查明,赵生前的经纪人周渠,顶罪代替赵留下继续服刑。其他详细内容,还得问司徒。

  徐教授,你看,现在要怎么处理?”

  话落,冯祎凡震惊极了,心上又好像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她坐直后看向徐骁湳,只见徐骁湳皱着眉头,“把这三起并案,目前,先暂时结案。”

  “好。”

  电话挂断后,两人均是沉默。徐骁湳转而给司徒千打电话。

  “有问出什么实际内容了吗?”

  司徒千通宵达旦成习惯,这会儿抿着微热的咖啡,回话:“得知赵和王车祸不治身亡,周渠直接承认她本人的所有罪行,包括顶替。并把赵犯案时,她刻意留一手的证据给了我们。同时,她要求我们救下被赵抓去当人质的她的家人们。我们在她提供的地址,确实救下三名人质,查过身份确实属实。”

  徐骁湳不说话,低头看着冯祎凡,小姑娘脑筋动得迅速,很快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说:“按照周渠的口述,她很有可能是被赵胁迫的。那前面的既往不咎,以她跟赵的熟识程度,司徒你问问她,那个梦字是什么。”

  “梦?”

  “对,我在利炎的手背上,发现了一个梦字。利炎是个现实主义者,所以梦,我推测或许是代号,或许是人名,又或许是某种象征的含义。你帮我问问周渠吧,很重要。”

  “等我电话。”

  徐骁湳把手机递给冯祎凡后,径直的起身去洗漱。冯祎凡握着他那部手机,若有所思的躲进被窝。

  两人穿戴整齐出现在客厅,司机已经买了早餐回来。简单的吃过早餐后,又往看守所里赶。

  今天,拿报告的日子。

  法医昨晚把利炎的尸体化验,细查还有没有隐藏在肉眼下的其他伤口。至于凶手,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徐骁湳已经一手掌握。

  车上,冯祎凡问他,“大神,凶手在靠近利炎时,究竟说了什么,让利炎放弃反抗淡定的接受生死?”

  徐骁湳抿着清茶,“想知道?”

  “很想。”

  “你认为,对于利炎,什么样的话是最致命的。”

  冯祎凡侧过头看他,“被放弃。他一直以来为了让王行看见自己,很努力的活着。母亲的死,和处心积虑,都是为了和你一较高低,从而让王行肯定自己。这样的人,最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最怕被放弃,被王行放弃,被所有人放弃。他是个疯子,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不然,他也不会挂断那五位社员的刹车,还有卢月未婚夫的命。他不允许那些人先提出离开,或者放弃。所以,他必须赶在他们开口之前,先下手为强。”

  “没错。”徐骁湳点头。

  “所以,利炎他……被放弃了?”

  “是的。只不过,放弃他的人,不是王行。”

  冯祎凡震惊,“我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她平复了语气,“可惜了,他永远都不知道了。也好,一家三口,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愿来世不会再有纷争。”

  两人不再说话,保持沉默,直到司徒千再次打电话来。

  他打的是冯祎凡的手机,小姑娘按了扩音后才按下接听。“司徒,问到什么了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嗯?”

  司徒千掐灭了手里的烟,缓缓的吐了一圈烟雾,“周渠说,她曾经看见过赵和一个叫梦的人通话。只是,那手机号码她也不知道,还有,赵有个习惯,她备注号码从不用真名,用的是成语。例如,这个梦,就很有可能是痴人说梦中的一个。”

  “……”

  冯祎凡暗自腹诽,赵真是万年奇葩……

  梦的线索算是断了,因为知道的人也都死了。冯祎凡也不在难为司徒千,嘱咐了几句。

  “大神……这边结束后,我们是不是能回宁市了?”

  徐骁湳不解的看她。

  “突然很想吃锦记的面,回去之后,我们叫上大家伙一块吃面去吧。”

  “大家伙?”

  冯祎凡孩子气的掰手指数数。“你,我,司徒,师兄,杨公子哥,还有周叔。”

  她低眉顺眼的说得认真,徐骁湳只低头扫过一眼,自然没错过,她眼眶的微红湿润。

  徐骁湳收回视线。冯祎凡,你得学会接受,还有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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