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普渡慈航
“你是何人?本官押解朝廷重犯,还不快快回避。”左千户匹马上前,望着秦云严声说道。
秦云没有望向左千户,而是直接看向另外的地方,嘴中淡淡地说道:“放下傅天仇,你们尽快离开,或许还可以避免一场杀身之祸。”
随着秦云的现身,傅清风等人也只好冲了出来,手拿刀剑虎视耽耽的望着左千户等人。
“阴魂不散,十里亭特意避开你们,就是希望你们知难而退。没想到到了如今,你们居然还不知悔改,该杀!”左千户看到傅清风等人,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面色一冷,手持战刀,就向着秦云冲了过来。
左千户心中也知道傅清风等人要劫囚车,所以还特意绕开了十里亭,就是不想让这些忠臣义士白白送死。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期望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职责在身,就不要怪我心狠了。左千户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傅清风等人就想冲上去,可是被秦云伸手拦下。只见秦云深吸一口气,猛地张开大嘴:“吼!”
浑厚的内力配合绵长的内劲,吼声直接刺入心神,让左千户等人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左千户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一下子没了意识,连片刻也抵挡不住,就昏倒在地上。只是就算没了意识,他的手中仍然紧紧地握着战刀,不肯松手。
这是一个真正的武者!秦云心中赞赏道。
左千户尚且如此,其他的官兵就更不用说了,纷纷的晕倒在地上。至于傅天仇,因为秦云的特殊照顾,倒是没有昏倒,不过整个人也显得摇摇欲坠。
“爹,爹……”傅清风和傅月池大喜,连忙上前,解开傅天仇身上的镣铐。
傅天仇被救下后,听完傅清风等人的发言,站起身来,走到秦云的面前,拱手说道:“傅天仇感激秦大侠的仗义出手,今后若有傅某能够办到的,傅某一定义不容辞。”
“傅大人客气了。”秦云还了一礼道。
“傅某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秦大侠,不知是否方便?”傅天仇正色说道。
“傅大人指的是普渡慈航的事情吧?”秦云淡然地说道。
“不错,还望秦大侠指点迷津。”傅天仇诚恳地说道。
秦云转身,望着前面的路,平静地说道:“不急,你马上就能看到结果了。”
“……”傅天仇似乎有些不明白,可是下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依稀间,他看到了有一群人在抬着什么东西,飘飞而来。
随着那些人影渐渐的接近,众人清楚的看到,被抬着的是一座金属打造的莲台,上面挂幔帐。抬莲台的人们打扮很奇怪,类似汉朝的长袍大袖,头上发髻高耸,赫然是一名名女子僧兵。
莲台上坐着一名似男似女之人,它正盘膝坐在正中的一个莲花座上。这人面色白净,带着几分庄严,穿着一身金灿灿的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黑色佛珠,好似佛门中人的打扮。那金袍法师拈花微笑,法相祥和,一副超凡脱俗,得道高僧风范,让人一见便心生膜拜之意。
“国师!”
这个金袍法师正是普渡慈航。
傅天仇、傅清风和傅月池等人连忙拜倒在地,高呼道:“犯官前兵部尚书傅天仇,拜见国师。”
“善哉!善哉!你们杀气太大,还不快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普渡慈航面色祥和,打了句佛语。
傅天仇道:“下官深陷冤狱,但是心怀国事,素闻法丈慈悲,望助皇上重振朝纲,普救苍生!”
普渡慈航淡淡地说道:“浮世苍生,乃是一场大劫,需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不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着,他口音突然一变,念动起经文。他的声音虽小,众人却是历历在耳,仿若有人凑在耳边诉说一般。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普渡慈航一遍遍的念了起来,空间中也传来宏大怪异的梵唱,就像无数人在一起念诵,又像是空气中的音波在共振颤动,怪异的梵唱铺天盖地向着秦云等人扑来。
在那一霎间,秦云的眼前出现了幻境,他觉得自己仿佛处于一片滔天大浪中。远处佛光普照,普渡慈航的身影如明灯,站在一朵金莲花中拈花微笑,周身大放光明。
要是换做以往,说不定能够困住秦云片刻。可是他在之前又有领悟,这些小把戏已经奈何不得他了。
“好一个索命梵音!果然不同凡响!”秦云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情景,心中不由得称赞道。
他向旁边望去,只见傅天仇、傅清风等一行人顿时眼神呆滞,脸上带着痴痴傻傻的笑容。左千户此时已经醒来,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在不断的挣扎。知秋一叶要稍微好一些,正在极力的抵抗普渡慈航的魔咒。
“立地成佛?”秦云嗤笑道:“一个千年蜈蚣精,就算偶然得到了佛门的传承,那也还是一个妖。更别说你这只披着人皮的妖怪,不知造了多大的罪孽,居然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秦云的声音不大,却让傅天仇、傅清风等一行人立刻清醒了过来。
“妖僧!”
傅天仇等人醒过来后,一个个看向普渡慈航的脸色都变了,神情变得忌惮、愤怒、恐惧。这一刻,他们哪还看不出来,普渡慈航明显有问题,刚刚用索命梵音迷惑他们,若不是秦云的在场,恐怕后果便不堪设想。
尤其是左千户,看着已经死亡,脸上却带着诡异笑容的一众属下,眼中几欲喷火。
“魅惑之术。”知秋一叶大喝道。他双手结印,向着普渡慈航指去:“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定!”
可惜的是,知秋一叶的定身术的威力实在有些弱小,无法定的住普渡慈航这等大妖。对于普渡慈航来说,不啻于是顽童的把戏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