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调查者
陆观猛然瞪了周围的人一眼,围观的人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就连那两个找上门的家长也傻了,妇人就是妇人,关键时刻完全懵逼,不知道怎么搞了,只能眼看着陆观送囡囡离开。
就在陆观离开之后,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喊道:“就是他,那个视频上的人就是他!”
这个时候周围的观众都扭头不明所以,有人问道:“你在说什么?”
“昨天上新闻的视频,有人当街打人,那个人就是他。一下子就将四个人送进医院了,而且男女都不放过!”
立马有人掏出自己手机,将陆观的‘光荣’历史翻了出来。
有人看后,不由看向捂着裆部的黝黑男人和手断了的眼镜男,自言自语起来:“那这次看起来他们还算幸运的,至少那两个女人没有遭这货毒手。”
一瞬间,人群因为陆观的问题开始骚动。
而另外一边,陆观带着囡囡来到了校门口,囡囡缠着陆观,让他教自己怎么能够变的很厉害,能够打的别人满地跑。
陆观则发愁自己身上没钱。是,他母亲也给了他钱,这不换了身衣服没拿么?!
同样这些天赚了不少钱,从潘鹰那货身上,还有紫水晶保安那边,都拿了钱。昨夜还从潘鹰那个老爹那边拿了钱。
可问题都是卡,学校门口早餐的摊子上可没有刷卡的机器,这可让陆观瞬间愁坏了。
总不能让小家伙饿着肚子上学吧?
“能不能吃点别的?”
陆观无奈对囡囡问道,他宁可囡囡现在打车去某个大酒店或者饭店吃早餐,也对这种路边摊上的东西无可奈何。
“不,我要吃煎饼果子!”
囡囡指着一个个心满意足,拿着热乎乎煎饼果子进入校门的学生,倔强地说道。
“可我没带现金啊!”
陆观将自己两个兜翻出来,表示自己兜里空空如野。
刚说完,囡囡的小肚子咕噜响了一声,这小家伙撅着嘴问道:“你不能用手机支付吗?”
“...”
当然,以前可以,可现在他别说手机换了个新的,就连以前的密码什么的全都忘记了。
现在弄也来不及了!
就在陆观愁眉苦脸的时候,忽然囡囡身后响起一道很清丽的女声:“王悠儿,怎么不进去?还在这里等什么呢?”
只见一名抱着文件夹,刚从路边一辆黑色轿车下来的女子款款走过来,望着陆观这边问道。
“她是谁?”
陆观估计是王悠儿的老师什么的。
果不其然,这小丫头低声说道:“这是我们的班主任,很严厉的,这下完了。”
说着,这小家伙还吐了吐舌头。
来到王悠儿的面前,女老师看了眼陆观,疑惑道:“你是王悠儿的?”
“咳咳,我是她的家长,送她来上学。”
陆观解释道。
“上学?怎么不进校门?”女老师抱着怀疑的态度将王悠儿拉到自己身边,皱着眉头问道,俨然一副将陆观当成人贩子的模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防火防盗防陆观么?
陆观哭笑不得,于是只好解释道:“她没吃早饭,这不想要先给她买点早餐吃嘛。”
“没吃早餐?”
“对啊,可我身上没现金,要不这样,您是王悠儿的班主任吧?您先借我点钱,给这丫头买个煎饼果子,之后我再还给你。”
陆观灵机一动问道。
女老师顿时无语,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陆观,就好像审视什么怪人似得。
“这个没什么,诺,王悠儿,先去买吃的吧。”
说着,女老师掏出钱递给王悠儿,让她先去买吃的,然后再将目光投向陆观:“那么你是王悠儿的家长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鬼也能看出来,这个女老师已经给陆观贴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算是吧。”
陆观也不知道怎么说,不算吧,他为毛要送这小家伙上学?说是吧,其实没有什么卵关系,最多就算是朋友的孩子。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算是?”
女老师一脸鄙夷地望着陆观,似乎最见不得这种敷衍的男人,看来小家伙说她很严厉应该是真的。
“她是我朋友的女儿,今天没空,所以让我送她来上学,这样解释总可以了吧?”
陆观摊开手,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
女老师听后有一点恍然,正准备说什么时候,囡囡一边抱着自己刚买下的煎饼果子,里面还有几根辣条露出头来,一边对自己老师说道:“叔叔正在跟我妈妈谈恋爱,过段时间就会变成我爸爸啦!”
“...”
陆观有一种懵逼的赶脚,在神域养一个布伦希尔德他都觉得蛋疼了,现在还要当这小捣蛋的爸爸?快饶了他吧!
这个时候女老师再次审视陆观,不过这一次是用一种鄙夷眼神,似乎想说陆观肯定是看上人家的钱了。
当然,陆观也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
女老师说完也直接带着王悠儿这个小捣蛋进了校门,最可恶的是这小家伙还扭头冲他挥手喊道:“拜拜,下周我们学校的文艺汇演,叔叔一定要来跟妈妈看哦~”
“...”
陆观这个时候到底是直接拒绝呢?还是接受呢?都不知道怎么选择了。
无奈下只好冲着这个小妞摆摆手,表示再见,至于这个破学校这么还会有这么坑爹的玩意,陆观都懒得放在心上。
他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这个破玩意,那个时候倒是也有各种会,神马运动会,才艺表演什么的,记得他当初就被迫报名合唱团,结果一到快要在全校面前演出的时候,就立马每天放学开始练习,让他好不爽一阵子。
终于送这个小妞上了学,陆观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时候他发现王婉婷的车竟然停在路边。
王婉婷也摇下玻璃,对准备离开的陆观招招手。陆观哭笑不得,这小妞到底是来的挺是时候的,便上了王婉婷的车。
“谢谢你了。”
王婉婷难得这样说一句。
“什么?”
陆观系上安全带,随口问了一句,实际上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王婉婷的意思。
恐怕这个小妞只会在跟她女儿有关的事情上才会说谢谢。
“送囡囡上学,也没有让那些人为难她。”
“感情你看到了?”
陆观无语,你说你看到了为毛不过来?怎么也跟外人一样看自己女儿好戏?
王婉婷发动车子,一边说道:“我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比你更合适,之后我会跟他们谈的,让他们先吃点苦头不是更好?”
看来这小妞也会动脑子了,明知道陆观会动手,故意不下去,让这帮人先尝尝苦头,完了她事后再跟这些人去协商好了。
反正最后他们图的还不是一个‘钱’字。
“对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下。”
王婉婷顿了顿,看着前方的道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什么?”
“叔叔阿姨的事情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王婉婷不敢看陆观,恐怕是因为她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
“哦,对方怎么说?”
陆观撇撇嘴,满不在意,他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根本不是王婉婷能够解决的。
“他们想见你一面,当然,叔叔阿姨那边并没有什么事情。似乎也不是为了你之前打人的事情。”
王婉婷就奇怪了,她舅舅那边被软禁,却没有任何传出来要调查或者别的什么事情。
而陆观父母这边也只是上访关心了一两句,只字未提之前视频里打人的事情,更别说什么影响恶劣之类的。
对方只是想要见陆观一面,要跟陆观单独谈谈。
“嗯,等紫水晶那边有消息再说吧。”
陆观沉默了一阵后,如果知道对方底细更好,不过他也不惧对方的任何身份。
刚说完,他的电话响起。
陆观估摸着也该差不多了,他给对方的期限就是今天,对方如果有诚意的话,应该会连夜找人的。
如果没有这点诚意,那也就额没有什么意思了。
接起电话,还是那个冷淡的不行的声音,但这一次似乎没有上一次那种不满和愤恨,这一次似乎带有一份凝重和无奈。
“抱歉,陆先生,我们对这件事情也无能为力。”
“嗯,那么你们连对方来头都没有搞清楚吗?”这也在陆观的意料之中,他也没有指望紫水晶能够帮自己解决问题。
“这次似乎是上层某人派来的,但具体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绝对超出我们能够探知的范围,但我可以告诉你,那种力量绝非人力能够对抗。”
说着,这个冷漠的女声似乎带了一份颤抖的味道。
“非人力能够对抗?呵呵,那岂不是正好。”
陆观不屑的笑了笑,如果真的话,他还真心完全不虚。他就专门对付这种非人力能够对付的家伙。
听到陆观轻松自如的样子,电话那边的女子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随后她就听到陆观说了一句‘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会会他们!’,没多久就传来电话嘟嘟嘟挂断的声音。
这个时候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男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身材挺拔,国字脸,非常有气度。
“怎么样了?他什么反应?”
国字脸端着一杯香槟,威严地对刚放下手机的冰冷如霜的女子问道。
“哥,我也搞不懂,他是没理解我的意思呢?还是说太过自信...”
女子不知道怎么形容陆观,她很想贴上‘无知’的标签,但听陆观的口吻似乎很轻松的样子,早有准备似得。
但她不觉得陆观真的能够与其对抗。
“不管怎么样,既然上面已经注意上他了,那么我们就不可能让他过来了。”
说着,国字脸男人小小抿了一口杯中酒,然后意犹未尽道:“不过这也是个机会,他如果真的是尊大佛,那我们的庙就有点小了。打好关系是必要的,你去处理一下剩下的事情。包括视频那件事情,让那些人都闭嘴。”
“嗯。”
女子冷冷地答应下来,拿起自己的衣服起身离开,没做丝毫停留。
这个时候,陆观跟一夜未眠的王婉婷来到一处很不起眼的小快捷酒店内,这种快捷酒店可以在街边随便找到。
很快,他跟着王婉婷来到酒店内三层的一个标准间门口,不过还没有等王婉婷敲门,已经有人为他们开门。
“王小姐,非常感谢你帮我们传递信息。非常欢迎你,陆观先生。”门内,一名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从床边站了起来,微笑着喊道。开门的精瘦男人则让出一条道,让陆观进去。
没等王婉婷也跟进去,精瘦男子将她挡在外面,然后也跟王婉婷一样,站在了门外。
“让我进去!”
王婉婷不悦喊道。
“抱歉,这是规定,外人不能入内。你还是等谈完了问他本人吧!”精瘦男子破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弄得王婉婷也只能放弃。毕竟这种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陆观进入房间内后,看了看里面的陈设,并没有跟别的什么普通快捷酒店有什么区别。
唯一多出来的就是自从他进来之后,这里就被一种类似结界术包裹住,但这种结界很简单,没有什么巧妙的地方,困住一两个人还可以,可没有攻击性,从外面来讲也没有什么强大的防御能力。
“你好,陆先生,我想可能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可能传承者议会跟你提及我们了。”
男人长相和善,看起就是那种谁都愿意跟他聊天的那种老好人。
当然,也只是长相和善。
这货一张嘴,陆观顿时知道对方来干嘛的了,基本上跟传承者议会的目的应该差不多的。
只不过传承者可能跟这帮人服务的对象不一样,而这帮人服务的对象根本不用猜。
“怪不得紫水晶也帮不上忙。”
确实,如果是很上面的人物,紫水晶再有能量能够帮的事情也很有限。
“喝点水?”
男人举着一次性纸杯问道。
“不用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好了。”陆观摆摆手,随意拉出一张椅子,坐在了男人的对面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