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唐婠婠,你真肮脏!
权少玺哼笑一声儿,低哑地嗓音犹如从修罗地狱里传来的一般。
“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当真是平时没对你怎么样,所以现在已经养成恃宠而骄的性子!还是说,平时给你的钱不够,所以要给自己找点外快,所以打上了莫庭斯的主意!他在那边给了你多少钱一次?竟然刚刚死里逃生出来就直接奔他床上去了!”
越往后面说,权少玺掐住她静脉的力道就紧了些!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她不背!
唐婠婠将笑意敛住,吸吸鼻子,清澈的目光定定将权少玺望着!
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ss,有些话儿太过于伤人了,所以你不要乱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多清高的女人,至少我与你的关系确实私底下确实处在买卖状态。但是,就算是卖,也要有应有的职业操守,认认真真应付一个人就够了。我的内心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不管是什么,都只能容下一个人,人多了,我的心灵系统会死机崩溃,更别说什么去赚外快这种事儿了!”
“哼,你还知道什么叫做职业操守!”他眼神一凛,冷声嗤道。
唐婠婠深呼吸一口气儿,实在是没控制住,提高声音就将话儿反驳回去“ss,咱们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也是够了,想当初你将慕弦思送到别人床上时,没见你反应这么大,事后你们两个还不是依然照旧玩儿暧昧玩的乐乎,大家都不戳破那层关系,她也是你上过的女人,你怎么不想想那天晚上她是如何在别人床上的!反而你对我这么紧张失控,千万不要告诉你对自个儿买来的发泄物动了真感情!”
闻言,权少玺深邃的眸子一暗,迸射出两道锐利阴鸷地光芒,有那么一刻,他神色间有一种被扒开内心后的慌乱,随即又稍瞬即逝!
反而将唐婠婠的脖子掐的更紧了!
唐婠婠一时间喘不过气儿来,一张小脸被胀地通红!张着小嘴企图呼吸一点空气让自个儿好受一点!
紧接着,权少玺低头靠的她更近。
“你是哪里的自信大言不惭说出这句话儿的?还不知道曾经被莫庭斯上过几次,一想到曾经与他同用一件东西,我就觉着恶心!唐婠婠,你真肮脏!”
一席话儿,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口中蹦出来的,每个字眼儿都带着蓄积待发的怒意!
唐婠婠的脸逐渐由涨红转变成卡白,她双手无力抓着权少玺用劲儿的手腕儿,难受的要命!
他的手劲儿太大,自个儿根本就无力反抗!
没想到她唐婠婠努力活了那么久,几次从鬼门关度过,最后却是因为误会而死在权少玺手上!
她决定了,一定要努力睁着眼睛,做个死不瞑目的表情给他看,来证明自个儿的清白,最好让他内疚后悔一辈子!
可就在唐婠婠以为自个儿要死了时,权少玺突然就松开了她!
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冰冰地注视着唐婠婠。
“少在我面前玩儿花样,你要知道了,杀了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唐婠婠捂住脖子,重重喘息,上气不接下气,仰视着权少玺,虚弱地说道“那你快解决了我啊,每天都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我他妈不如死了痛快!”
唐婠婠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最后一句话儿,她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力气才冲权少玺厉声喊道!
“现在就想要痛快?门都没有,至少你现在对于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毫无感情地撂下这句话儿,他转身就走了!
唐婠婠心里激涌澎湃着,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男人给杀了,然后大家伙儿一块同归于尽!
但扫到他肩膀处的白衬衣被鲜血染红了一片,摊开自个儿的手一看,发现自个儿手上也是血,还带着属于权少玺的温度。
万物归于寂籁,她心头泛上一阵低落,随即一波强有力的难受在心梢泛滥,在权少玺离开自个儿房间后,那一刻涌上的酸意全数发泄出来!
她扯过一个抱枕,眼泪啪嗒往下掉!
心里又委屈又难受,百感交集,她自个儿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唐婠婠几乎很少哭,就算哭,也从来没让外人看到过,心里难受时,就算是眼泪涌上眼眶了,她也会憋着躲到没人的地方发泄。
因为在别人面前哭,没用是一种表现,还有就是人家根本就不会同情你,还会看你笑话!
但唐婠婠也不喜欢这种矫情的感觉!
可是她想不通的就是明明上一秒将权少玺都当做杀了她全家的仇人一样,下一秒立马就被他肩上的血渍给粹的干净!
所有想要杀了他想法全都烟消云散,更多的是一股无名的愁云涌上心头!
人性果然是世间最复杂的东西,在牛逼的学霸也无法清楚列出一条破解规律的公式来!
她也挺想不通的,明明早上他们俩还那么和谐,这会儿就闹得水火不容不可开交!
唐婠婠的心也是肉做的感性生物,所以再多的怒气与不满在想到他身上那两道重伤都是为自己而受,连他刚刚想要杀了自个儿的举动心里都一并包容理解了。
重新将这件事儿的开端始作俑者归于那个仅仅只有四岁的泱泱!
自个儿和权少玺按理来说全都是受害者!
有时候唐婠婠这种敢爱敢恨的性子说不好也挺好,说好也不怎么好,毕竟她爱的太极致,恨也恨得太极致!
人家对她好,她记在心里,就什么都忍了,人家要是对她不好,她就将人往死里整!
抱着枕头几乎将自个儿未来一年的眼泪花儿全都哭完了,可是心里还是觉着委屈。
说到底啊,这种被冤枉的滋味儿一点都不好受。
唐婠婠挺害怕误会的,特别是这种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的误会。
就好比陷入了泥沼之中,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个儿逐渐沉下去,却对事情的局势没有任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