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一个客人
“哇，没想到这地方装潢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啊，这三千灵石花的值！”
林寒一路从走廊转到库房再到上面阁楼，里里外外的仔细查看一圈，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他原以为这栋滞销了几百年的老古董铺子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现在看来，旧的确是旧了一点，但该有的设备都有，整体看上去，还有一种古色古香的雅致之感。
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嘛，从今以后，在这天凌城中，也好歹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地，想想还是很惬意的。
“公子，这是你的铺子么？”
那冰国少女一路跟在背后，小声的问道。
林寒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道：“不错，但这以后也是你的家啦。”
“家……真的么？”
那少女眸子一亮，一想到这些年颠沛流离的生活，激动得快哭了出来。
“诶，我骗你干什么，这么大的宅子，我一个人住，也是浪费，多你一个完全不影响。”
林寒笑了笑，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回公子的话，我叫碧儿。”少女小声的说道。
林寒“哦”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心形的符号，紧接着耳边传来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你已完成任务【大道之行，始于创业】，如果您放弃金牌挑战，系统将立即为你结算奖励：「积分+300，经验值+10，声望值+20」
下一秒，系统现字：
「请问宿主是否愿意接受金牌挑战——是，否？」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次的金牌挑战要求我在开业当天完成500灵石的营业收入，额外奖励是一个神秘礼包，加几乎两倍的积分、经验值、声望……”
“看起来无论怎样都必须搏一搏啊，毕竟跟翼王的三月之约在即，时间是真的不多了……不错，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利用系统的优势，最大化的开采出其中的资源！”
想到这，林寒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是。
“金牌挑战开启成功！请宿主在今日之内达成挑战内容！”
“遭了，现在已经临近傍晚了，也就是说我只有最多六个时辰了！”
“公子，你怎么了？”
见林寒一动不动的望着虚空，一旁的碧儿关心的道。
“没什么，帮我一个忙好吗？”
林寒抽回思绪，一脸认真的道。
“当然！公子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碧儿瞪大眼睛，重重点头道。
“你会写中原文字吗？”
“会！碧儿在冰国的时候学过！”
少女点了点头。
“那就好！”
林寒大笑一声，按着少女的肩膀，满脸激动：“碧儿，你马上抄写三十份文宣，张贴到附近的武馆、镖局，贴完为止！”
“文宣？”碧儿一愣：“可我不会写啊……”
“你就写五行街锻器新铺今日开张，诚接一品凡器锻造、修复，全场半折优惠，只限十件，预购从速，先到先得！”
“就这样写，天黑之前，务必贴完！我先去贸易市场买些材料，咱们之后在店里回合！知道了吗？”
“好的！公子！我这就去库房找找纸笔！”虽然不知道林寒意欲何为，但看他神色匆匆，碧儿点了点头，急忙转身，进了后院。
“一件一品凡器材料成本大概在三十灵石左右，市场价按品质种类的不同，大概在八十到两百之间——”
“也就是说，我只需要付出九十灵石的成本，成功卖出三件一品上等的凡器，就能够完成金牌挑战要求的营业额了！”
“是的，一旦完成了这个主线任务，便有大量的积分和经验从系统里兑换资源，之后的路也就好走多了，希望碧儿这丫头，能给我带来好运吧……”
林寒神色凝重，揣上剩下的五千灵石，出了门。
……
夕阳西沉，暗淡的余晖倾下，使得人丁稀少的五行街变得更加寂寥了。
“林老板，您订的寒铁、晶砂，原木都已经送到了，您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缺失的？”
库房外，星辰材料店的运货师傅，一脸恭敬的道。
林寒在库房里扫了一圈，抬了抬眼皮道：“没有了，谢谢。”
“老板，您这是开张第一天啊？祝您日后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啊！”
那运货师傅凑了上来，似笑非笑的道。
林寒正在柜台记账，听到对方如此奉承，只得应付道：“承您吉言，谢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
那运货师傅满脸尬笑，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也是觉得有些不对，林寒眉毛一挑，放下了手中的笔，疑惑的道：“您还有什么事么？”
“哎，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个……”
运货师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后干脆比了一个钱的手势。
“要钱？”
林寒瞬间了然，不爽的道：“这些货一共两百灵石，不是跟你们老板付过全款了么？还要单独给你小费？你这是敲诈啊！”
那运货师傅见林寒破脸，顿时也豁了出去，叉着腰，冷笑道：“林老板，您这话就过分了，您想想，您就买这么点材料，我能拿多少提成？我还大老远的找兄弟们给你运来，就这份心，您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
说完，他见林寒满脸淡漠，又补充道：“当然了，林老板可以选择不给，但干我们这行，圈子就这么大，这事传出去，恐怕以后没人敢给贵店运货咯——”
“你要多少。”
林寒强抑住怒火，一脸平静的道。
“不多，我跟兄弟们加起来，一共五十灵石。”
见对方松口，运货师傅得意地挖了挖鼻孔道。
林寒从钱袋里掏出一锭灵石，挤出笑容道：“刚才实在抱歉了，差点忘了规矩，这是一百灵石，多出的算是我的心意，拿去给弟兄们吃顿好的。”
“谢谢林老板！老板大气！为您做事，简直是我们荣幸啊！”
那运货师傅捧着钱，顿时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对着林寒连作了几个揖，带着一票子劳工，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看着这一行人走远，林寒目光深邃，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来，要想真正把锻器生意做到极致，还必须得将材料市场这一资源端口垄断在自己手中才行啊，林家这么多年经营，都没能做到的这一点……我林寒一定要做到！”
“一旦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条，下面这些伙计、工人的素质就能用统一的奖惩薪酬制度，拉升起来了，到时候再学学前世地球上的经验，搞一套服务评价什么的，将口碑立起来，再利用口碑的发散，将业务蔓延全国，甚至向邻国输出，都只是时间问题……”
“先暂时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把眼前的任务完成吧……对了，都这么久了，这碧儿怎么还没回来？”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林寒有些急了，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娇小落寞的身影。
“碧儿？”
林寒急忙走了上去，欣喜的道：“怎么样？宣传单都贴完了？”
“嗯。”
碧儿应了一声，低下头，神情显得却十分低落，似乎快哭出来了般。
“贴完了是好事啊！你怎么了？”
林寒看出了不对劲，疑惑的道。
“公子，碧儿没用，我……我对不起你！”
碧儿摇了摇头，眼泪顺着长长的睫毛掉了下来：“我贴在了好多武馆门边，可是……马上就被守卫撕下来了，他们还说……”
“他们说什么了？”林寒轻轻的问道。
“他们告诉我说，这城里几乎所有的武馆馆主，都跟林家签订了长年的兵器供应订单，同样是一品凡器，是个人都会选择名气响亮的林家，没必要为了这点优惠，去其他无名小店冒这个险……”
碧儿啜泣着道。
“他们说得不错啊，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林寒叹了口气。
的确，他当年还在林家的时候，就知道，城中公认的武道领袖，人称「天凌剑主」的谢长风，与林震是拜把子兄弟，因此城里几乎所有的武道势力包括一些市井帮会，都十分卖林家的面子，再加上林家锻器名门的声誉摆在那，如果自己没有品质上乘的代表作的话，想从中分一杯羹，的确是难上加难。
“看来这金牌挑战是完不成了啊……”
“罢了，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教训，接下来，我该好好想一想如何另辟蹊径，拓开销路了。”
林寒摇了摇头，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伤心，这是我的失误，不怪你。你伤势刚好，快去楼上的房间休息吧。”
“公子！”
看着林寒失望的样子，碧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我……我在街上贴单子的时候，一位夫人走过来跟我聊天，我看她也是冰族人，就把我的事情和咱们店子的情况，跟她说了。她听了之后，说你是个好人，有机会一定会来照顾生意！”
听到这里，林寒苦笑着直摇头。
一个冰国人就算凭借努力奋斗，摆脱了奴隶身份，在这片国土上安定下来，也永远是社会的最底层，不能入仕做官，也不能参军打仗，更没有宗派愿意招纳修武，这样的市井小民忙于生计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锻器感兴趣？
不过，他看到碧儿满怀期望，心有不忍，只得点头道：“嗯，但愿他明天会来吧。”
“你快去休息吧，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客人了，我也打算把店关了，早点休息。”
望着开张第一天，空无一人的店铺，尽管早有心里准备，林老板还是不免有几分失落。
他走上前去，正将大门拉上，忽然一只粗壮结实的手臂伸了进来，他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一步。
“请问这里是五行街壹号锻器铺，林老板的铺子吗？”
一名身板结实，足足有两米高的大汉走了进来，粗声粗气的道。
那刚猛无匹的吐纳气息，完全暴露了他的武者身份。
“不错，但你是……”
林寒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夫人，就是这里！”
那大汉面色一喜，跑出门外拉过一辆马车，半晌之后，一名容貌艳丽，衣着华贵的美妇缓缓走了下来。
林寒清楚的看到，这个女子的眼瞳也是冰蓝色的！
冰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