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二块小饼干
此为防盗章 “666”号包厢里似乎很热闹,隔着厚实的软垫门, 还是能听得出来里面“精彩纷呈”。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感情深哪一口闷呐!”
剪刀对石头。
“输了!喝!”
“喝就喝, 老子怕你不成!”
周煜林外套一脱, 一脚踩在凳子上, 拿起面前的杯子,仰头一闷。
白白的液体顺着他滚动的喉结, dun~dun~dun~地灌了下去。
孟知坐在另一边, 双手捧着水杯,看周煜林灌水的样子咯咯咯地笑。
周煜林干完那一大杯白色的液体,用手背把嘴巴一擦, 一个潇洒地转头, 看向对面的孟知:“知, 说你哥我厉害不?”
“厉害!”孟知使劲点点头, 一脸崇拜。
这人上辈子一定是台饮水机。
周煜林得了夸奖, 十分做作地用手把头发往后一顺,向孟知抛了个眼:“待会儿再给你见识更厉害的。”
“周煜林你他妈骚成这样你妈知道吗?”一旁的沈寒初终于忍不了了。
沈寒霁的发小她也认识,左右周末闲的没事, 便跟孟知和沈寒霁一起来了。
乔帆正在啪嗒啪嗒嗑瓜子,一边吐皮一边说:“周大少爷一见到孟知就发骚, 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煜林一脸傲娇:“你们就是嫉妒孟知夸我厉害!”
沈寒初嫌弃得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嫉妒你有本事喝完一大杯牛奶?”
陈斯宇顺便补充:“还是嫉妒你成天觊觎人家阿霁的媳妇?”
乔帆:“老子去叫他的时候你们知道这逼在家里干什么?化妆啊朋友们,脸都不洗的人今天为了见人家媳妇还特意化的心机boy必会裸妆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笑。
周煜林气得想打人,
算了还是不打了, 打起架来挨揍事小, 脱妆事大。
要孟知面前维持良好形象。
孟知刚才夸他厉害了呢。
周煜林心里美滋滋的, 又朝孟知那边看了一眼。
脸黑了。
孟知的注意力早不在他身上了。正凑在沈寒霁身前一脸专注地盯着沈寒霁的手机。
沈寒霁在打游戏,孟知在看他打游戏。沈寒霁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从孟知背后抄过,姿势看起来就是孟知被他圈在怀里。
“阿霁你好厉害哦。”孟知全神贯注盯着沈寒霁手机屏,又是一脸崇拜。
这游戏她每次玩到第七关就过不去,沈寒霁现在都快通关了。
“谢谢。”沈寒霁说,他轻轻抬起头,跟周煜林的眼神对视,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挑衅笑。
手机上的游戏已经通关了,通关音乐响起。
沈寒霁冲周煜林笑完,低头握住孟知的手,凑在她耳廓旁轻声道:“你每次打到哪儿就死?来我教你。”
“这一关。”
孟知被沈寒霁手把手地带着打游戏。
脆弱的少男之心中了一箭。
周煜林端起餐桌上的一扎牛奶,奶浇情愁。
余下三人也被那一对手把着手带打游戏的给腻出一身鸡皮疙瘩。
周煜林干完奶,砰地把被子砸在桌面上,冲刚刚跟他行“奶”令的陈斯宇竖起拳头:“又来,这回谁赢了喝。”
陈斯宇白他一眼,指指地上一地的空奶杯:“赢了喝奶,喝哪儿的奶?从你奶上挤?”
周煜林吓得赶紧捂住自己小胸口,看着地上空奶杯:“都喝完了呀。”
“那倒也不是。”沈寒初指指正打游戏的那一对,“孟知哪儿还有半杯。”
那边的孟知已经被沈寒霁带着打过了她一直打不过的第七关,高兴得不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看沈寒霁在看她,便把被子举到沈寒霁唇边让他也喝了一口。
脆弱的少男之心再中一箭。
周煜林含住喉头被虐出来的老血,别过头不去看那虐死人的一幕:“咱们再玩什么?老子今天不醉不归。”
“那恐怕你是永远也回不了了。”乔帆拍了拍周煜林的肩,“从来不知道你喝奶这么厉害,奶兄。”
喝奶全是沈寒霁的主意。
不让去酒吧也就罢了,地点改在闵思公馆吃饭,餐桌上他们本来点的是酒,然而沈寒霁看着就对酒跃跃欲试的孟知,大手一挥让服务生把酒全都撤下去,都换成牛奶。
“酒局”成了“奶局”。
陈斯宇眯起眼:“我怎么觉得这次阿霁把孟知护得比以前还过分,跟哄小孩儿似的,以前也没这样啊,也带她来跟我们喝过酒。”他突然笑了笑。下巴指指周煜林,“你说是吧老周。”
周煜林瘫在沙发上。
永远的痛啊!
那次孟知想尝尝酒,沈寒霁不让,他偷着给孟知尝了点,沈寒霁看孟知喝了酒便非要把她送回宿舍,他看孟知意识还挺清晰的,再加上他家里有点事就让沈寒霁单独去送了,结果……
这逼第二天就在兄弟群里说他破处了。
还补了一句感觉美妙到无法言喻。
妈蛋!
周煜林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快说,玩什么!”
他必须要玩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否则现在一想起来还是耐不住要去找沈寒霁决斗的冲动。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跟沈寒霁决斗过,只是次次惨败。为此周煜林还特意报了个柔道班,一个月去一次,坚信自己四十年后一定会把沈寒霁打趴下。
沈寒初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乔帆坐直身子:“哟,还随身带着牌呢,斗地主还是跑得快?”
“炸金花!”周煜林扯着嗓门,“底注两千!”
“炸你还差不多,你爸家产迟早的给你败光。”沈寒初一巴掌拍在周煜林后脑,“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同意!”余下两人纷纷点头。
“玩什么玩什么?”游戏打腻了的孟知急冲冲地跑来,“我也要玩。”
被她撂在身后的沈寒霁风中凌乱,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
沈寒初把扑克牌洗的哗哗地响:“真心话大冒险,玩吗?”
“玩!”孟知赶紧搬了把椅子跟他们围坐一起。
沈寒霁又幽幽地跟着走来,搬了张椅子,把周煜林挤开坐在孟知身边:“我也玩。”
“那开始吧。”沈寒初从一副牌里抽出一张大鬼和2.4.5.J.K五张方片,分发给六人。
第一局是沈寒初抽到大鬼。
她笑得有些神秘:“我点方片2,谁是2?”
“我2我2我2!”陈斯宇赶紧举手。
乔帆:“二逼终于承认自己二了。”
陈斯宇:“滚蛋。”
沈寒初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斯宇,眼神盯得人心里发毛:“选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陈斯宇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不由地拉上外套拉链:“我,我选真心话吧。”
“好!”沈寒初一拍手掌,陈斯宇整个人都跟着震了一下,她邪笑,缓缓开口, “陈大少,您这些年,交过的女朋友不少啊。”
“呵,呵呵,呵呵呵。”陈斯宇尬笑,突然后悔起来自己选了真心话。
孟知喝了一口奶,竖起耳朵听接下来的问题。
“那么我问你,纯洁的处男之身是在几岁的时候没的?”
“噗!”孟知的奶全喷了。
沈寒霁赶紧抽了纸巾给她擦全是奶的下巴。
“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问题啊,让我回忆一下。”陈斯宇掰着手指,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
孟知看着陈斯宇认真思考的目瞪口呆。
沃日哦,这些成年人玩得就是比她们高中生开放,一上来的问题就这么劲爆?
沈寒霁看着孟知的满眼期待,突然很后悔带她来见这群发小。
不管是酒吧还是公馆,只要有个场子,这帮人都能教坏小孩子。
陈斯宇回忆起来了,说:“十……九吧。”
“那么晚?竟然都成年了。”提问题的沈寒初不相信,“不准撒谎,十四还是十五,老实说!”
陈斯宇表示十分地冤枉:“大姐您是从哪儿觉得我那么小就敢胡来了?我家里管得很严的好不好。”
“你难道不是那种人?”
“你难道一直觉得我是那种人?”
未成年的孟知把成年人的对话听得津津有味。
沈寒霁实在受不了了,忍住把孟知耳朵捂上的冲动:“这一把过了,下一把。”
这一把是孟知抽到鬼牌。
孟知点了方片10,又是陈斯宇。
“嗯,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孟知拿到鬼牌,兴奋又紧张。
陈斯宇被刚刚沈寒霁的真心话给问怕了,“我选大冒险!”
大冒险?孟知犯了难,要让他去冒险什么呢?
手心突然被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孟知悄悄展开看,上面写着“壁咚并拥吻方片J”。
孟知抬眼,沈寒初在冲着她递眼色。
孟知咬咬唇,这个大冒险也太……劲爆了吧。
但是好像,好好玩。
陈斯宇等得不耐烦了:“孟知你想好了没,快说啊,要死要活给我个准信儿行不?”
催什么催。孟知最讨厌别人催她:“想好了,你。”她指着陈斯宇,“去壁咚并拥吻方片J,不许耍赖。”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沈寒初先把牌亮出来,嬉笑到:“我不是。”
“我也不是。”乔帆松了一口气。
孟知却倏地紧张起来。
妈呀,这俩都不是,那么剩下的,抽到方片J的要么是周煜林,要么是……
沈寒霁!
孟知觉得有道冰冷似利剑的目光正朝自己杀过来。
“呼~”余人放松地呼气。
抽到方块J的周煜林啪地一下把牌摔在桌子上,椅子一拉就想跑。
“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
“站住!”
乔帆眼疾手快,揪住想跑的周煜林,反锁他双手递到陈斯宇面前,“来,兄弟,大冒险,你自己选的。”
陈斯宇看着周煜林那张化了心机boy必学裸妆的脸,眉毛嫌弃成一个“八”字:“啧,老子还真从来没亲过这么丑的,下不去口啊。”
一直在拧身挣扎的周煜林不乐意了,要不是被乔帆抓着就差点冲上去:“你说谁丑!本少爷从小到大都是校草级人物好吗!眼睛瞎了要去治!”
“哎呀快一点,我等着呢。”沈寒初不耐烦地拍大腿,“不就一壁咚加拥吻嘛,怎么的一个二个都装纯情小处男?”
周煜林:“没装!就是!”
陈斯宇看着周煜林那样子实在下不去嘴,又不甘心就这么被阿霁媳妇给整了,摸了摸下巴,说:“等一等。”
“又等什么?”沈寒初急吼吼。
陈斯宇勾唇笑了一下,目光突然射到正坐在那里眼巴巴看好戏的孟知身上。
孟知的预感一下子就不好了。
陈斯宇悠悠地说:“要我亲这货也不是不可以呀,孟知,你先来给我做个示范行不?”
“教教我们怎么亲啊,特别是周煜林,人家还是纯情小处男呢。”
众人焦点瞬间从周煜林和陈思宇转移到孟知身上。
孟知咕咚咽一口口水:“示,示范?”
陈思宇:“对啊,示范一个呗。”
孟知缩脖子:“我,跟谁示范?”
一个犀利的眼刀子杀过来。
沈寒霁阴沉着眼。
你还想跟谁示范?
游戏似乎越来越因缺思厅了,乔帆看热闹不嫌事大:“阿霁跟孟知来给我们周煜林小纯情示范一个呗。”
孟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凭什么!是我抽到了鬼牌!凭什么要让我示范!”
“哎呀,”沈寒初同样看戏脸,“你们示范一个,然后周煜林跟陈斯宇再拥吻二十秒怎么样?”
“好!”乔帆啪啪啪鼓掌。
陈斯宇耸耸肩:“我OK。”
想说O几把K的周煜林被乔帆及时捂住嘴。
孟知急得跳脚:“我不要!”
沈寒初表情扫兴:“不就是让你跟阿霁示范一个,两口子之间有那么为难吗?”
孟知向沈寒霁投去求助的目光。
一阵起哄,沈寒霁狭长的眸子却仍猜不透情绪,他一手扣住孟知的后脑,低头跟她对视。
吓!
孟知想往后退,却倒在沙发背椅上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