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说出心事
卓之凡带云雪到一家西餐厅吃饭，还是订的包厢。看着不菲的装潢，云雪就知道价格肯定不便宜。她不想进去，但卓之凡有钱任性，一副老子有钱的模样，云雪只好跟进去。
高级餐厅就是高级餐厅，服务太周全了，而且菜式多种多样，特别是饭后甜点，看得云雪直流口水。若不是习惯了吃主食，云雪简直想先叫份冰激凌来解解馋。
不客气地叫了一桌子的东西之后，云雪开始大快朵颐。卓之凡一脸郁色，拿着酒杯喝闷酒。
“你知道吗？刚才那个慕嫣然，她父亲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从我有记忆起，我们家和他们家一直有生意往来，两家人可以说好的不得了。可结果呢？我爸出事的时候，他脸一变，转头就不是人了，说什么都不肯拉我爸一把，甚至还落井下石，我爸一住院，他就和我爸的死对头合作了。”卓之凡愤愤不平，边说边喝酒，不多时脸上已经绯红了。
“你少喝点吧。”云雪劝说道。
卓之凡摆摆手，“没事，我不会醉。”
“我以为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人不会再来往了，可她竟然还有脸来找我，亏我把她当妹妹，她竟然一点都不帮我。好，就算不帮我，那也别来我面前说什么有苦衷不得已的话。她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把她当朋友。”
卓之凡絮絮叨叨很多，从他小时候说起，说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小时候她就喜欢粘着我，我走到哪里就跟着我。我还高兴多了个妹妹，没想到她居然说喜欢我，还一直缠着我，我摆脱不掉。还有，我爸爸最近心情也变得很差，动不动就生气。我知道他是嫌弃我成不了事，他双腿残废了，还有我这个废人儿子要操心，也难怪他会生气。呜呜……”说到最后居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云雪无奈，刚才说不会醉的人是谁？
第一次有个大男人在云雪面前哭得像个孩子，真是令她手足无措。
“别哭，乖。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她坐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背。
恍惚记得，她以前安慰女同学时好像也是这样的，现在面对着如此宽厚的肩膀和背，手下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
撇撇嘴，心里直骂自己傻缺，这是个大男人，怎么用安慰小女生那一套来呢！
正想着如何安慰更有效，抬眼就看到他拿着酒瓶就要往嘴里灌。
“喂，你够了啊，这么大一坨，再喝醉倒了我可扛不起来。”
抢过酒瓶躲得远远的，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
她饭才吃到一半，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喝完了这一瓶，这是什么速度？水牛喝水也没这么快的。
卓之凡又捂着脸哭，“我太无能了，我不能让爸爸开心，让他好好地过下半辈子。如果我早点听话，或许家里的事业不会被夺，他就不会中风，他的腿还好好的。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离家出走。”
听他边哭边说，云雪大概猜测出他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原本卓父的病就让他心疼和自责，然后遇到了慕嫣然，让他想起了家里发生变故的那段时光，所以他才会想来喝酒。
“别哭了，你现在哭也没用，还是把力气花在经营公司上面吧。”说完，云雪像想起了什么，悄悄地拿着杯子往包厢内的洗手间去。
在洗手间里快速地闪进空间，盛了杯灵水又立刻出来。卓之凡没有发现异样，云雪把被子塞到他手里，“把水喝了，醒醒你的脑子吧。”
卓之凡哭过之后安静了下来，人变得很听话。云雪让他喝水就喝水，让他擦脸就擦脸。
“云雪，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这话说的，云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向卓之凡，他的眼神真诚纯真，看起来完全没有半点那方面的想法。
唉，喝醉了就不要乱说话嘛，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好不好！
“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只能是你老婆。”
卓之凡闻言眨眨眼，半晌才说道：“那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云雪点头，看来灵水起了作用了。有点清醒了，没醉得太彻底。
“要不，你先躺着睡会，我先把肚子填饱。”
幸好此时是在包厢里，醉了有沙发睡。
卓之凡听话地躺下就睡。
如果喝酒之前也这么听话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喝多了，云雪想。
云雪吃完之后，又把他叫起来哄着喝了一杯灵水。然后又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他醒了。
“现在几点了？”
云雪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六点。”
他们吃得有些早，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才四点，折腾了这么久，现在也才六点钟。
卓之凡做了起来，揉了揉额头，看来头疼了。
云雪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灵水拿给他喝了，然后率先走出包厢。
“我跟你说，今天你耽误了我很多时间了，现在罚你陪我去买电脑，别拿头痛当借口，谁让你喝酒的，自作自受。”
卓之凡呆愣了一下，然后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跟在后面低着头默默听她的数落。
“劝你少喝点，你说不会醉，那现在是什么？逞能！还好你是遇到我，有灵水给你醒酒。”最后一句变得非常小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我刚才，是不是跟你说了很多话？还，还哭了？”
其实，卓之凡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因为是空腹喝酒，所以酒劲上来比较快，也比较冲，一下子就让他懵了。不过，虽然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刚才在云雪面前闹了一出糗，还让她哄自己，像哄小孩一样。她比他年纪小，却像个姐姐一样……卓之凡顿时脸色黑了下来。
云雪不知道他的想法，开玩笑似的说道：“是啊，哭得像只小花猫一样，捂着脸嘤嘤嘤，太丢脸了。”
卓之凡在她身后，听了这话，脸更沉了。
云雪还无知无觉地问他有关电脑的事。
“你说笔记本电脑什么牌子性价比比较高？或者不用性价比高，只要便宜就好，我电脑用处不多，不需要配置多好……”
对于买电脑，云雪完全不懂，下午时逛了好久都不确定买哪个，现在有了卓之凡，片刻就解决了。买了一个国内牌子，比较普通的配置，花了六千多。
之所以买笔记本，是因为方便放入空间里。对于贵重物品，云雪都喜欢放空间，小公寓她一周住两天，总觉得不安全。
而卓之凡在陪她去百脑汇之前，就说过要把他的电脑给她用，被云雪回绝了。
开玩笑，收了个手机，就一直打电话过来问她，再加个电脑，估计她就要搬到他公司里去给他当顾问了。
对于把未来的产品透露给卓之凡，云雪并不是不愿意，相反她特别希望能马上用上智能手机，能随时随地上网。但那些创意，云雪总感觉用一个少一个，她宁愿以后有自己的参与，用自己的手把它推给全世界。这算是她重生者的虚荣心吧。
而如果把所有的创意和发明都告诉了他，那不仅不是帮他，还是害了他。一个好的团队最主要是创新，但他却总是在她这里得到点子的话，那这个手机生产出来了，以后呢？还怎么向更高的地方走呢？
所以云雪每次和卓之凡聊天，都喜欢迂回地去启发他，而不是每次直接告诉他答案。
他也以为她的想法都是从科幻小说以及自己幻想的，所以总是缠着她询问那些“神奇”的高科技。
买了电脑之后，当务之急就是装宽带。
云雪给房东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人装网线，钱她来付。到十月底的时候，宽带装好了，云雪要开网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