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多灾多难
芙湘的药理是在青木济学来的,因为接触的都是昌林留下的经典医书,这看病治病的本事也是比一般的大夫好上不少。
芙湘取了银针给褚封扎了三针,然后褚封幽幽转醒,之后才由芙潇把褚封送回了丞相府。
“芙……芙湘姐姐……”月衡张口,准备承受后果。
“好了,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芙湘轻轻点头,给月衡一个放心的眼神,“公子人好,不会乱发火的。”
“月衡知道了。”看着芙湘移步出去,月衡脑袋无力得垂下。是了,那公子,人好。可他毕竟是惹了事,凭什么想着毫发无损的让这件事过去,他倒宁愿公子发火,甚至是罚他。
月光落得柔和,院子里,马车缓缓停在斑驳的竹影上。绿芙扶着苏堇从马车下来,菀萝连忙迎上去握住苏堇有些冰凉的小手,“怎么回来这么晚,也不怕娘亲担心。”
“看你,都冻坏了吧。”
“娘~~堇儿倒不觉得冷,只是娘,你就在院子里等堇儿这么久,爹爹该不高兴了。”苏堇眼里跳跃着打趣,那是菀萝可以清楚看到的东西。
“你这孩子,”故作恼怒的拍了苏堇的手,菀萝又拉着苏堇进屋,“滋水下段大雨半月,百姓受苦,你爹要出主意,娘亲就不打扰他了,今夜,娘亲同堇儿睡。”
滋水下段大雨引起堤坝崩溃这事,苏堇一早就是知道的。杀生楼三天前就已经传了消息过来,滋水下段堤坝崩溃,大水漫了城镇,四天过去,也不知百姓是否还承受得半点损失。
“娘,治水和稳定百姓这事,堇儿有个主意。”苏堇顿住,对着菀萝勾唇一笑。
次日早朝,国主居高位,问朝堂之上的百官,“众卿可知,滋水下段大雨半月,我国百姓正生活在水火之中,一夜已过,谁……可曾有解决之法?”
朝堂上立马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褚丞相清了喉咙中的痰液,上前一步,“国主圣明,老臣以为,为了避免往常官吏私吞救济之金,本次救济金的发放,当由……”
百官立马屏息,等着褚丞相提出一个可行的名字,而这等好事,能落到自己身上最好。
褚国呈是真的老了,又咳了几声,最后才不急不忙道,“老臣以为,苏大将军是最好的人选。”
苏潇然面不改色,显然这种事他早就见惯不怪了,只是,他却有更好的方法。
百官只是听了褚国呈的建议就开始附和,国主也准备点头了,“苏将军,你以为如何?”
“国主圣明,”苏潇然上前一步拱手,“天灾人祸,向来都由朝廷拨款救济,这一点,微臣认同。”
“只是人之天性,天子降下救济,百姓不需劳作就可获得大量的银钱,怕是会加重百姓骨子里的惰性,不利于国家发展。虽然近几年有风公子赋税充盈了国库,照这么一律平等的救济下去,国库,也会空!”
虽然苏潇然说的就是事实,可这么多年,应该说凉国统一以来一直如此,谁都知道盲目救济的弊端,可那又如何,总不能放着百姓不管吧。
“以苏将军所言,这还不该救济了?”有迂腐的文官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低到像是嘀咕,可其中的不屑之意毫不掩饰。
褚国呈也是犹犹豫豫,或许是因为太老了,脑子反应有些慢了。
国主挑眉,等着苏潇然继续。苏潇然的性子如何,他早就了解进了骨子里,他苏潇然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必定是有更好的方法,而且国主觉得,这个解决方***成为史书中的一部分。
苏潇然听文官不屑,也不恼怒,只是微微转身,对着那个开口说话的文官,那文官一顿,不知所措。
然后苏潇然一字一顿,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禀国主,微臣之计,乃是以工代振!”
“以工代振?苏将军能否详细讲解一番。”国主眼前一亮,差点从高位上下来。如果,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当是绝顶妙计。
连国主都是这样一副样子,其余人自然更加兴奋,眼冒金光无外是。
众人反应在苏潇然意料之中,因为他昨晚也是这么兴奋的,在他宝贝女儿苏堇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他都拍案叫绝了。
在朝堂上踱步,苏潇然稍微组织语言,“堤坝崩溃导致大水泛滥,百姓流离,安顿百姓虽为重中之重,而根本之法却是修复堤坝。与其等大雨停下,官兵去修复堤坝,倒不如以工代振,调动百姓的积极性。而我们,把救济之金作为百姓工作的酬劳。”
“…………”短暂的安静之后,百官喝彩。
“苏将军所言……极是!”
“此计甚好,乃是一箭双雕之用。”
“苏将军不愧为我国贤良,可文可武,乃是百官典范。”
“我凉国有苏将军这样的……”最开始就嘀咕的文官有些尴尬,瘪了瘪嘴,终于奉承,“是我凉国之幸。”
国主大笑,“好,此事全权交于苏将军去办。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国主圣明。”一个正三品的文官上前,“臣有事要奏。”
递上册子,很快就有宫人来接过去,然后恭恭敬敬的承上。“国主,凉国北面,与雪陇国交接的岐山之南发生地震,灾区……只在凉国境内。”
国主猛然抬眸,“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天前,是驻疆军士来的急报,原本该由周大人上报……可周大人……”文官欲言又止,转而道,“他们只能就近递给了微臣。”
周大人,就是当初的邢部尚书,六年的时间足够上他往上爬了,如今官居从二品,倒是威风得很。
“啪。”国主怒急拍案,直直盯着周大人,怒道,“周施从!你可有话说。”
周施从慌张跪地,“国主息怒,国主息怒啊,微臣是被冤枉的,微臣从来没有见到过驻疆来的军士急报!”
“张大人,你为何陷害本官,这样的罪名……你……”周施从突然抬手指着先前说话的文官,怒目而视也毫无作用。
朝堂上有人开始嘀咕,那语气,完完全全是针对周施从。苏潇然却摇头不语,他曾经的部下,如今,与他毫无干系,周施从是好是坏,都由国主评定。
国主喝道,“够了,退朝之后,你俩再慢慢理论吧,孰是孰非朕还分辨得出来。”
“子觞!”国主转而叫秦子觞,秦子觞连忙上前听令,“岐山之事由你负责,居所重建,同用以工代振的方法。”
“儿臣领旨!”秦子觞甩了衣摆下跪,眉目间满是担忧。
褚国呈则是缓缓摇头,“凉国,这是怎么了,要不是有风公子赋税充盈国库,这些年的天灾人祸,凉国怕是早就……哎!”
(附上几句话吧,很久都没有嘀咕了,而确实是我嘀咕,或许只是想一吐为快。
关于友情,本渣渣现在很是头疼,在她们面前不能够说,因为害怕失去,但这里,几乎只是我一个人的小天地了。
我总是这样以为,和她们打成一片,我是她们的不可或缺,而事实,我太过自以为是,她们眼里的我可有可无,因为我卑微。
今天的事情啊,真是伤透了我。我是可以直接无视的存在,她们高兴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却像哈巴狗一样的凑上去,真是,好没用的自己。
自以为是的小丑,真的,该改了,因为脾气,小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