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修也是修行
曹野再度醒来时，见风十娘手持一把柳叶刀正准备将他开膛破肚，他感觉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已被划开，却没感觉流血。
“你要把我当鱼劏了，是不是要刮个鳞、洗干净，再劏，这样下锅比较好！”，曹野用手指狠掐手心，痛，那怎么被风十娘用刀割却没有感觉呢？
“哦，醒了！”，风十娘满不在乎地说道，她的手继续在曹野的胸膛上移动，很快她剥了一层巴掌大小的薄皮出来，迎着光，仔细看着那皮上的彼岸花图案。
“咦，这花还挺漂亮的，可以拿来作十字绣的底板“，曹野感觉胸膛上有一点轻微的麻痒，但很快就好了。
风十娘把手中薄皮往后一甩，曹野顺着那薄皮的落处一看，堆了足足有一尺高的薄皮，按这厚度，他都得被削到后背还不够呢，为什么他还没死呢？
“彼岸花与玲珑心是生死两面，上古传言，玲珑心是彼岸花结下的果，但至今时，彼岸花有花无果，玲珑心有果无花，两者结合可主生死轮回，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
风十娘低下头，又准备专心剥皮。
曹野的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上头，喊道：“等等，别削，别削，我肯定不是长生不老的人！”
“不，虽然你的生机还在消逝，但受点轻伤，很快就好了，比如这个”，风十娘手起刀落，又很快剥下了一块薄皮。
“你这是把我当刀削面啊，一刀一片，一刀一片，那边都足够煮一大锅了，别削了，行不？”，曹野哀求道，这风十娘真是疯的，动起刀来，眼都不眨。
“你知道什么是修行吗？”，风十娘如同精密的机械一样，每隔几秒钟就剥下一层皮。
“什么？这时候，问什么修行啊，我怎么知道啊，你去测一下不就知道了！“，曹野快疯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问修行，这年头，修行不就是去国修馆，按一下测试石，就知道修行到了几境几品了。
刚入禁军时，曹野测出的修为是五境上品，谁知道什么是修行，反正师父怎么教就怎么练呗，没有师父，去书铺买上几本武功修炼手册，自修成材也是可以的嘛。
“你们凡人，皆言修行有九境，每境三品，真是愚昧！”
“你们眼中的九境上品，连区区一个最弱的炼气一层的修士都打不过，还敢称九境，真是不知所谓！”
“……”
风十娘低头专心用刀时，谈兴甚浓，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曹野的嘴给封了，自顾自地将凡人修行与修士修行的异同都大体说了一遍，但她特别提到了修士要法体双修，没有强悍的身体作支撑，就无法容纳海量的灵气化为体内真元使用，最后就会成偏科生，虽然可以在某个境界大放异彩，但还是无法成圣，迈出最后一步。
风十娘说得举起，最后还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彼岸花与玲珑心相结合，有可能产生一种叫混沌圣体的体质，这种体质不生不死、特异难明，修仙成圣的机率极高。
混你妹的，沌你妹的！混沌个屁，曹野心里大骂
“能悟天机，打开身体大穴，引天地灵气入体，炼成自身真气，是为炼气，这是你们九境之上的第一层境界，恭喜你，你就正式踏入超凡脱俗的修行者的行列”
“神识内观，贯通经络，天人一体，筑得道基，是为筑基！“
“神魂离体，真气凝丹，法力不绝，自运周天，是为金丹！”
“金丹之上，有元婴、合道，然后就是飞升成仙，何等逍遥自在！”
“再之上，……”
风十娘止嘴不言，只是一片神往之色，看来成仙之后，仙在哪里住着，要不要吃喝拉撒，要不要打工赚钱，像世人一样攒钱买房，哦，仙应该是买洞天福地仙府什么的，是怎么活的，这娘们看来也一概不知，只会瞎幻想而已。
“咦”，风十娘不再剥皮，头一转，对仍昂扬的曹小兄弟兴趣大增。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到现在，它还能站着，不如切片试试看能不能再长出来“，风十娘看起来是三天三夜没休息了，人都有些癫狂了！
曹野吓得亡魂大冒，这吃饭的家伙怎么可以切片呢，但他嘴被封着，连连摇头，嘴里呜呜作响。
“有趣！真是有趣！”
风十娘的眼睛刹那之间转为冰冷，完全没有任何活的情绪，她的嘴轻轻一呵，一股黑气从嘴里喷出后，很快如章鱼在大海里喷墨汁一样，石室内顿时一片黑暗，弥漫的黑雾隔绝是光和声音。
但在黑暗中，曹野始终能清晰地看到风十娘。
一股炎热的气息，迅速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将黑雾推开一边，甚至将她和曹野身旁一米的空间，都用火烧了一遍，原先案桌的上的油腻，以及石室中无处不在的血腥味都被一扫而空。
风十娘身上的红裙突然散开，如乳燕投林一样没入她的身体，显露出其姣好的身材，她的身上隐隐亮起薄薄一层燃烧的火焰，就是这层火焰，让曹野根本无从窥得她的高峰深谷。
风十娘很热很火辣，但其双眼紧闭，横躺在半空，缓缓朝曹野身下落下。
而曹野的身体却越来越冷，甚至眉眼之间也出现了冰霜，身体也腾起一丝丝冰寒的白气。
风十娘的火焰与曹野的冷气一相交触，立即化为一种内白外红的细小晶体，然后这种晶体互相碰撞后又化成灰色的虚无。
当风十娘与曹野联为一体时，曹野心想，这就是两修吗，你知道的，和诣的社会里，不许在修前出现双这个字，双也是两，两修也是差不多的，反正功效都是一样的。
两修为能否增长功力，曹野是不知道的，他根本没来得及感受身体上的律动，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站在一个空旷的原野当中，动弹不得，视野所及，这个原野似乎在一个幽闭的空间里却又广阔无垠，天上有不少五颜六色的灵气在坠落。
这便是修行者的识海，这本不是曹野一介凡人所能见识到的，但在风十娘的帮助之下，他提前闯入了修行者才能具备的神识内观境界，同时还显现出自己神魂的投影。
他的头顶，云间好像有一座金玉形成的宫殿，那是修行者所谓的可沟通天地的天宫。
天宫成天地灵气注入人身的桥梁，进入识海之后，除了凝结神魂，还可穿透识海，进行经络中运转，再进入心府、丹田。
当识海有魂，心府有神，丹田有丹时，可以破丹成婴，进入修仙的高级境界。
这时，天上七彩灵气下来，却穿不过曹野脚下的大地，慢慢地灵气越积越多，到达一个骇人的浓度时，一缕火焰自虚无中诞生，然后点燃了识海中的灵气，一股无法形容的爆炸横扫他的识海，将其神魂投影及天宫吞没。
曹野眼前一亮，之后又如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对于曹野而言，这是一次真正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