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连人带心
“冰瞳,你听我解释……”
又是解释!
解释有用吗?
冰瞳用一双愤怒中带着无尽控诉的眸光狠狠的盯着郝柏,他把她骗的好惨,而她却像个白痴一样被他骗来骗去。紫苑花,原来他就是真正的紫苑花!原来一直在觊觎她金手指的人就是这个代号为紫苑花、名字却叫做郝柏的男人!
郝柏从冰瞳的眸中看到了恨,痛恨、无比的痛恨!
可是,他是准备今天就将一切的实情告诉她的啊!只是,他还没有来得急,不是吗?
“冰瞳,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琳达还在愤怒之中,吼骂之际,她且扑上来一把揪住了冰瞳的头发。只因为,她处心积虑想要实施的计划,到头来却给别人做了嫁衣赏。她好恨好恨,恨不得扯下冰瞳头上的每一根头发。
“琳达,够了!”郝柏怎么能够允许琳达扯着他心爱女人的头发?
郝柏从床上一跃而起,也顾不上自己正*着身体一丝不挂,他将琳达揪着冰瞳头发的手给快速的掰开,一把便将琳达重重的推在了地毯上。
然而冰瞳,却使终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一直用那种愤怒中带着无尽控诉的眸光,狠狠的盯着郝柏。
“郝,连你也这样对我!”被摔在地上的琳达哭诉起来。此时的她哪里还像一个国际巨星,俨然一个打翻了醋坛子的泼妇。
“闭嘴!!!”
而就在此时,宛如火山爆发的冰瞳突然对着正在哭诉的琳达戾喝道。此时的她仿佛是一个无比冷戾幽森的女修罗,自她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子有着无限威慑作用的冷戾寒气,愣是将正在哭诉的琳达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冰瞳……”此时,说什么话都是苍白的,郝柏痛苦的望着眼前像是已经完全绝望的冰瞳,他低哑的嗓音仅喊出了“冰瞳” 两个字。他的喉咙宛便如塞满了沙子,竟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真是看错你了!”冰瞳将冷戾的目光从琳达的身上转移到了郝柏的身上,说这句话时,她一字一顿,字字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却字字如把尖刀,扎的郝柏心口满目疮痍。
说完,又一次用含恨的目光深深的看了郝析一眼,冰瞳则是立即从房间里夺门而出:萧寒。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我已经做了背叛你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啊?他就是紫苑花,他就是紫苑花……
“少爷!”冰瞳刚刚离去没多久。已有郝柏的侍者恭敬的站在了总统套房的门口。
“查的怎么样了?”郝柏对着侍者冷戾的问道。
“红茶里放了嗜睡药,绿茶里放了催情散。”侍者对着郝柏继续回答:“这是刚刚接到您的指示以后,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出来的药性成份报告。”说着,侍者便将手中的一份仅用了十几秒便分析出来了药性成份报告,递给了郝柏。
当然。听到侍者的话,在情趣内衣外面已经披了一件大衣的琳达,在此时显得异常的慌张,由于太过慌张,她的脸色发白,连着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
郝柏接过侍者手中的报告看了两眼。继而将一双阴沉的眸光犀利的转向了琳达,凝视了她好久,以至于琳达害怕的都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郝柏突然将手中的报告“啪”的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对着琳达犀利的喝道。
“郝!!!”
突然,被吓的几乎快要瘫痪的琳达“噗通”一声,便是无比恐慌的跪在了郝柏的面前:“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从秦羽墨的计划,我不该在你喝的绿茶里放了催情散。郝。请你原谅我,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郝……”
琳达一边哭诉着一边向郝柏的身前跪去,只因为她爱的太过卑微、爱的太过失去自我,她才会按照秦羽墨的计划办事,想要一蹴而就。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但凡郝柏能够多看她一眼,哪怕是对冰瞳的关心转移到她身上一点,她就不至于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爱太过自我了吗?”郝柏鄙夷的盯着琳达,一幅十分嫌弃的模样:“有你这样的爱,我感到恶心。”
恶心!
他说他感到恶心!
琳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嗷嗷大哭起来:她知道,她没有机会了,没有一点机会了,就连以前郝柏给她的唯一待遇、可以远远的看他一眼的待遇,也彻底没有了。
琳达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她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可是,世界上却没有卖后悔药的、没有……
拿着药检报告,郝柏一边阴沉着脸、一边向冰瞳的房间里走去。
刚走到冰瞳的房间门口,却听“啪”的一声,冰瞳正将房门给一把推开。
“冰瞳,我……”
“你不用解释了,我刚好要找你。”冰瞳果断的打断郝柏的话,对其面无表情的说道。而她那种面无表情下的淡定,似乎刚刚她与郝柏从未经历过任何的争执。
“好。”
郝柏点了点头,走进了冰瞳的房间。而冰瞳则把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继而也跟着他来到了她所在房间的沙发上。
“冰瞳,是这样。那件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琳达与秦羽墨在我们昨天喝的的茶里放了药。”说着,郝柏便将手中的药检报告急切的递在了冰瞳的面前。
望着郝柏手中的药检报告,冰瞳却久久的面无表情,她甚至没有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报告,只是愣愣的望着郝柏似若有所思。
终于,两人沉默了许久,她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郝柏咬牙道:“那件事情,秦羽墨已经向我坦白了。”
“然后呢?”郝柏没有想到,面对算计与阴谋,冰瞳竟然可以表现的如此的淡定。
“虽然我喝了药,但是某些情节,后来我还是想起来了。你没并有趁人之危……”冰瞳长舒了一口气,似要将心中的憋闷给呼出去:“所以,是我错怪你了。”
“再后然呢?”冰瞳越是平静,郝柏越是觉得哪里不对。他紧蹙起了眉头,竟是有些忐忑的等待着冰瞳的下文。
事实上,郝柏很想知道在冰瞳知道他就是紫苑花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所以,他很忐忑、亦或者说一向遇事淡定的他,在凝望着冰瞳那双冷静的有些诡异的表情时,感到很恐慌!
又是沉默,寂静的让人心颤的沉默!
“紫苑花……”
“呃……”她已经直呼他为“紫苑花”了。
“除了金手指,你还想要得到什么?”冰瞳紧咬了唇,对着郝柏果敢的问道。
当然,这个问题也让郝柏突然措手不及。他向来遇事沉稳、冷静,早已在圈内留下了遇事睿智的美誉,可是如今,当他面对冰瞳这样*裸的问题里,他几次哽咽了喉,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看到郝柏沉默不语,过了良久,冰瞳突然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终是对着郝柏苦笑起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是呀,她到底明白什么了?郝柏疑惑的问道,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她明白了他的好、明白了虽然当初他的确是在觊觎她的金手指,可是现在他更在乎的却是她?
然而,冰瞳却并没有回答郝柏的问题,她只是从原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又将两片娇红的薄唇咬的一片惨白之际,突然颤抖着手开始一粒粒的解着她冰丝衬衣上的纽扣。
“冰瞳你……”
“来吧!”当冰瞳将最后一粒纽扣解开,露出了她衬衣下的无限春光,而她的整个人就像是要奔赴杀场上的战士一般,整个人的表情都是极具凛然大义。
来吧,她说来吧!
在昨夜那种场面,他就放过了她。可是现在,她却对他说:来吧!
郝柏愤怒了,他不是畜生,也不是什么下半身思考动物,他不需要她的献身,尤其是因为一个死去了两年多的男人,而献身给他!
“冰瞳,你小看我了!”由于无尽的愤怒,郝柏梗直了脖子激越的吼道。他的双眸赤红的像是要喷出血来,一双修长的手掌也被他攥的泛起了森然的白光:“我甚至曾经想过,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开心,我愿意折寿20年,替你达成心愿。”
“冰瞳,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的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嘶吼的同时,郝柏原本赤红的眸底氤氲出大片的晶莹,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站起了身,颤抖着手一粒粒的重新将冰瞳解开的纽扣给扣上。而后他用一只修长的大手又轻轻的揉搓上冰瞳的脸、以及被她咬得惨白的薄唇,用低哑的近乎悲壮的声音对着冰瞳说道:“冰瞳,你听着,不管在时候我都不会在趁人之危的情况下得到你,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如果有一天,我要得到你,首先也必须要得到你的真心,真心!懂吗?”
郝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好像是冰瞳的行为彻底的伤到了他的心,他说着说着,竟有两滴眼泪顺着他一张刀削斧凿般的脸庞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