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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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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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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玉儿指着百里琰,差点吐血:“百里琰,你对的起我吗?我现在嫁人了,对方是一个小毛孩,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我南宫玉儿,是南宫家的嫡女,谁能想到我竟然会落到这样的田地,这些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惨!你利用我!”

  “这不过是对你的一点惩罚,惩罚你曾经竟然胆大妄为竟然欺负本王的女人!”】

  百里琰的声音并无波澜,可南宫玉儿却像是被震住了一般,张大嘴,双眼瞪大,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好半天,她才能够发出声音:“你的女人?你已经有女人了?那个女人是谁?”

  由开始的小声疑问,到最后的歇斯底里,南宫玉儿充分将一个被瞒在鼓里的人演绎的鲜活起来,用怒吼抒发着自己的愤怒稔。

  百里琰并未回她,不过是一个挑梁小丑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小题大做,他今日会来,不过是想让她死了这份心而已。

  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南宫玉儿颓废地坐会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俨。

  她费尽了心思,到头来,不过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百里琰回到珍宝阁时,有人禀告,云凰已经被请到宫中去了。

  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安凌若乃是先皇后与皇上的亲生子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有人将她传得神乎其神,但大多都是不实之言,有人说她韬光养晦,暗中与南宫家策划了这一切。

  也有人说,安凌若其实就是一个草包,不过是皇权斗争太过激|烈,反倒是天上掉馅饼便宜了她。

  如今皇上亲自为她设宴,怕是要为她正名。

  云凰此刻坐在马车上,斜斜的躺着,身子有些乏却不影响她大脑的思考。

  今晚的宴会来的太过蹊跷,或许是她太过杞人忧天罢了,但是按她来看,南诏帝或许会对她与她的母后心有愧疚,却不会如此明显,毕竟,要让一个君王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自己当年的错误,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昨日|他的那句道歉便已经让她足够意外,以至于对今日的宴会,她实在是没有好感。

  原本今日打算启程去女尊国,却又不得不搁置下。

  时光飞速,转眼间云凰便已经到了皇宫门口,瞧见那三个大字,云凰只觉得莫名的讽刺,就在前几日,自己那个所谓的父皇才为了国家险些要将自己牺牲,并且将自己贬为了庶民,却又在今日,竟然又邀她入宫,为她设宴。

  皇宫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竟然是莫名的严峻,云凰进ru之时下意识地蹙了眉头,常年处于紧张的处境,对于皇宫今日的氛围十分敏|感,云凰的眸中不自觉地敛了下来,带着一丝阴冷和莫测。

  皇宫设宴的清华殿中,灯火通明,通宵达旦,这清华殿,是南诏中最为尊贵的殿,除非是皇上亲自宴请,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有资格进来。

  众人都知道今日的主角是谁,一个个翘首以望,等待着。

  当云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四周下意识地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落到云凰身上,赤luo,带着猜度。

  云凰今日一身红衣,脸色因为苍白,临行前还画了些妆,所以看上去便像是精心装扮过的一般,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稳健地迈进了殿内。

  眉心中的冷傲与大度令人失神,若不是前几日还见过,脸也还是那张脸,他们几乎不敢认出,这样犀利的女子,会是一个被皇帝贬为了庶民的公主。

  云凰望着殿内的人群,一些肱骨大臣,再往前是她所谓的皇兄凰弟们,而后是南宫玉儿,此刻面色不是很好,好似被什么拢住了心神,心不在焉。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小男孩,孩子正开心的抱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糕点,看上去吃得十分开心。

  云凰这才注意道,南宫玉儿与这小男孩的服饰皆是红色,加上这孩子与南诏帝有六分相似,一副机灵的模样,应该就是梅妃的儿子,她的小皇弟了。

  小家伙见她进来,并没有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而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高台上,南诏帝与梅妃正望着她,面上的表情各异。

  南诏帝心情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梅妃,则是十分害怕,不敢对上云凰看过去的目光。

  云凰见了这阵仗,不由微微皱眉,原还以为不过是个私宴,没想却是这般的场面,若早说是这样,她定然不会来了。

  入宴刚坐下,高台上的皇帝便开口了:“今日这宴,是朕为了朕的女儿所设,她这一年来在北齐受尽了苦楚,为南诏立下了汗马功劳,大家随朕一起敬她一杯。”

  云凰闻言疏离的点头,南诏帝的目光扫了一眼云凰的面色,见云凰并不打算抬起酒杯,便试着暖场般地说到:“若儿若是不便饮酒,那茶水代之亦可。”

  云凰不想看到四周看她的眼神,于是端着手边的茶便像是饮酒一般,突然一大口灌下,随后将茶杯掷到桌上,发出重重一声。<

  众人面色微变,皆是看向南诏帝,谁想却是没有看到男子的怒气,正像是一个包容的父亲一般满是慈爱地看着女子,让他们十分吃惊,亦是纷纷看向云凰,心中暗想,莫非,这位公主,从此便飞黄腾达了?

  正在他们想着自己应不应该上前去与之亲近拉好关系时,突然听到高台上的南诏帝笑着说道:“若儿既然已经回国,那么以后便住到宫中吧,待过几日父皇便派人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众人都在想,这皇帝的意思十分明确,是打算对云凰弥补之前的事,这事落到哪个女子身上,只怕都会感恩戴得,赶紧叩谢皇恩。

  没有想到的却是,云凰十分冷硬地回绝道:“多谢皇上的美意,只是小民早已经习惯了庶民的生活,只怕这个公主是做不来的,皇上就不用给小民留什么住的地方了,什么亲事什么的,也不是你们能够做主的。

  “你......”南诏帝面色微僵,压根没有想到,云凰竟然会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好歹还是一国之君!

  梅妃自然是看她不顺眼的,可是想到那日云凰与她说的话,她心有余悸,只能将不满压下。

  可是南宫玉儿却是收不了了,这个云凰算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嚣张,就算皇上承认她是公主了哪由怎样,难不成她就以为她能够成为凤凰不成?

  一直以来的优越感让南宫玉儿忍不住将所有对皇室的不满都落到了看上去比较好欺负的云凰身上。

  “公主你这话未免有失妥当,皇上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将您的身份恢复,你如此较真,并不是大度之人该所谓的,今日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何必说出那样身分的话,平白惹他人嗤笑。”

  南宫玉儿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善良优雅的模样,令那些大臣频频点头。

  好歹是大家闺秀,懂礼节又会说话,转眼去看云凰,不由得一个个暗中摇头。

  云凰自然知道南宫玉儿这是将自己当做踏脚石来提到自己,可自己怎么能够让她如意,她冷然一笑:“齐王妃,我可还是记得,你嫁给了齐王,若是按辈分来说,你尚需要唤我一声姐姐,你一口一个公主,难不成心中不愿做这齐王妃,并不将自己当做自己人?还有,皇上尚未说什么要将我的身份恢复,你这样猜度圣意,真的好吗?”

  云凰的疑问声恰似一句警钟,重重地敲击在了南宫玉儿的心上,将她的心脏给予重重一击,她抬头看向高台,只见男子面上果然闪过一丝疑惑。

  噗通一声,南宫玉儿惊慌失措地开始求情:“父皇,儿臣该死,不该揣度圣意,求父皇饶命。”

  南宫玉儿的头碰到地面,不敢起身,就这么跪在大殿正中间,而肇事者则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南诏帝挥手,似有不悦:“起身吧,你下次切记谨言慎行便是。”

  南宫玉儿长舒了口气,起身后看向云凰,一眼便瞧见女子眼中的讥诮。

  “大家听着,朕今日就封安凌若为平阳长公主,日后平阳长公主嫁人之后,其夫便身受二品官职。”

  云凰无所谓地耸肩,还没动作,便听南诏帝紧接着说道:“都是自家人,便不用行礼了。”

  今日如此轻松,倒是云凰有些不敢置信,听着身边人的动静,十分平静。

  精美的歌舞,舒缓的音乐,空气中缠|绵的酒香,还有那看似和乐的谈话,看上去都那么自然。

  直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这气氛:“北齐平南王到。”

  南诏帝的声音随即响起:“朕请的贵宾终于到了,还真是不容易啊,哈哈。”

  那话语中的高兴倒是勿让云凰以为,今晚的宴会是为了百里琰所设。

  大殿里的众人立刻停止交谈,齐齐看向大门。

  门口进来一名熟悉的身影,身姿伟岸,气势毫不收敛释放,散发着冷冷的色泽,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令见过之人不能相忘。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一圈,随后落在云凰身上,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也足够让云凰捕捉到。

  这偌大的皇宫中,仿佛只有她与他,再也没有别人能够插足。

  “皇上热情相邀,若是本王不到,不是显得很不识抬举?”百里琰淡淡的一句反问,不知有何深意,倒是下意识令殿内的气氛降了下来。

  南诏帝僵了一下,到底是皇帝,反应过来后,举杯道:“平南王真是幽默,朕说错话了,朕自饮一杯谢罪。”

  说着一饮而尽,百里琰瞟了一眼并未阻拦,只是缓步走着,前面的太监引路,他走了几步转换了方向,径直朝着云凰的桌子而来。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够让整个大殿都能够听见:“皇上既然将我的人请进了宫,却是为何不与本王说一声,难不成之前给朕的保证只是一时气话?”

  脚上的步子却是没有停,径直坐到了云凰旁边,目光看向南诏帝。

  南诏帝自认为自己虽不是巧言令色的人,却也不至于会变成如此词穷的人,归根结底,只能怪百里琰整个人的气场太强。

  好在百里琰并不是故意为难,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看向身边的云凰,低沉的声音说道:“本王到处找你为本王弹琴找不到,想不到你竟然背着本王先到了皇宫。”

  说着,竟是从自己的披风下拿出了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放到云凰桌上,道:“给本王保护好这琴,若是它掉了根木屑,本王便削你三层皮。”

  云凰望着那琴,正是那把伏羲琴,想不到他竟然将他带了来,看来他也感觉到了这次的宴会并不简单。

  心中感动,谢字说出来太显生份,云凰只是深看了百里琰一眼。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不少人认出了伏羲琴,皆是羡慕嫉妒地看着云凰,就连南宫玉儿,目光也是止不住地朝着这边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戴罪之身的安凌容,竟然能够如此近地与百里琰坐在一起。

  若不是听到百里琰与云凰说话的态度是那般冷淡,她差不多都要以为百里琰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云凰。

  可是越是深想就越是不可能,云凰就算得到了南诏帝的重试,也不过只是一个公主,论身份长相没有一样比的过她,百里琰怎么可能会看的上她。

  自百里琰来了之后,那些股肱大臣总算是开始有了价值,自南诏帝带头敬过酒之后,一个个开始轮番与百里琰敬酒,若是以往,百里琰是不可能会搭理的。

  可是今晚有所不同,凡是有人来敬酒,他一律来者不拒,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

  云凰这边坐着看着都有些揪心,想要出声劝,却还是止住了。

  “若儿,你母妃身前有些东西,说是要等你长大留给你的,朕之前一直忌讳,将她锁在了殿中,今日既然你来了,就让宫人带着你去看看吧。”南诏帝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凰微微侧头,想了片刻,点了点头。

  许这是今晚她第一次这般温顺,南诏帝十分高兴,命人将她带去那处。

  云凰抱着伏羲琴走出宫殿,前面的小太监十分健谈,边说边往西侧指了一指接着道:“再走过这边就是,公主您跟紧些。”

  云凰察觉到四周有黑影晃动,并且那小太监手指的方向,那里藏着至少几十人。

  云凰利眸一闪:“找死!”

  大殿内,百里琰已经被酒灌的差不多,一双眸子十分迷蒙。

  南诏帝试探地说道:“平南王,你可是醉了?”

  百里琰冷眸看他一眼,摇头:“没有,本王没醉。”

  闻言,南诏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突然大声道:“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涌|出几百人直直朝着百里琰而去,就在此时,原本醉意朦胧的百里琰突然直了身子,哪里还有醉意,一震内力,上百侍卫径直朝着四面倒去。

  南诏帝见状大惊:“来人,快来人,一定要制住。”

  大臣们已经逃到了门外,南宫玉儿担忧地看着百里琰。

  南诏帝眼见那些人压制不住百里琰,急中生智:“平南王,安凌若在朕的手中,若是你再次反抗,朕就即刻杀了她!”

  闻言,百里琰身子顿住,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也已经足够,头顶上一排铁栏从天而降,将百里琰反扣在了大殿中。

  百里琰眉头微蹙,面色黑沉。

  “给朕点火!”南诏帝的眼中满是决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瞬时间,漫天的大火将整个清华殿吞噬,火光冲天而起,刚才还夜舞笙歌的大殿,转眼间便成了一片火海,看来是早有准备。

  在夜空中,几乎照亮了皇宫的半边天,南诏帝及其臣子们,皆负手望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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