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1003745925&cid=343267782" target="_blank">http://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1003745925&cid=343267782 王家。
众姑娘刚从荣鹤院请安出来,便一路叽叽喳喳地说着近日京中的趣事,只听王溪忽然说道:“我倒是听爹说起了一件热闹的事,梁国与萧国近日不是要进京上贡吗?他昨日在店铺里就遇见了这么一个人,专挑咱们京里的各种布料,不拘什么布料,都一样来了几匹,然后又买了许多的珠宝首饰,那模样就像盗匪搜刮钱财一样,既爽快又令人惊讶,那些布料装了好几大车,还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店里的人还以为打劫呢,谁知那个人倒是又爽快地倒下许多银子,店里的布料几乎都被他买走了,你说这人到底是梁国还是萧国的呢?这么粗莽又直爽,我和娘昨日听爹说起时笑得肚子都疼了,哪有人这样买东西的?”
姑娘们听了都很稀奇,王季笑道:“我猜这个人定是萧国的,听说萧国那里都是一大片的草原,以放牧为生,那里的男人都是高大强壮的,女人也是熊腰虎背,定是他们那里没有咱们这样精致的好东西,所以趁着进京,就拉着一车一车的回去,做买卖也好,或是不差钱买回去送给家里的女人们,总归,咱们晏朝是个大国,不是他们梁国与萧国能比的!”她的笑声里既有身为晏朝的子民的骄傲也有对这些小国的不屑。
王溪和王荟都知王季的性子,因此听了也都抿嘴笑笑,王荟想了想,说道:“不过每年他们来京,好像都是要跟咱们晏朝比试一番的罢?去年的猎场一比,人家萧国就占尽了优势了,天天都是在马上奔跑猎物的,可不是赢定了咱们了吗?不知今年又会是谁赢呢?”
“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横竖都与我们不相干。”
这般说说笑笑的,众姑娘也都各自回了自己院里。王紫刚回到一方院,给院里的各种盆花浇水后,便准备进去习字,这时王季和王素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拉着手就进来了,见她手里还拿着浇花的壶,眼里一讶,连忙笑道:“七姐姐还亲自养花?难怪你上回在永安王府大出了风头呢!”
王紫将壶交给小丫头,对她们笑道:“两个妹妹进屋坐。”
烟寒送进了茶水,王季和王素端了起来轻抿了一口,王素看着王季暗使眼色,两人似是有什么话要与王紫说,最后到底是王素不敢开口,王季只得恨瞪了她一眼,然后看着王紫笑道:“七姐姐,你上回给我们的养颜膏,我们用完了,你瞧,我们的肌肤是不是细腻白皙许多,所以我们想,还跟你要一些,不知方不方便?”她的笑容有些讨好似的,而王素在一旁也笑着忙点头。
王紫没想到是这事情,笑道:“恰好这两日做出了一些,我让丫头们拿一些给你们,你们用完了使个丫头过来说一声就好了,自家姐妹不必这么客气。”她说着,便是让烟寒到房里将养颜膏拿出来一些。
王季笑了,看着那烟寒丫头进去了,她眼珠一转,又含笑说道:“我就知道七姐姐最是大方,只是这老是找你要,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我们俩还想跟你学一学,你不是也教五姐姐这些吗?也带上我们一起学罢。”
原来她们两人今日过来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只为两瓷养颜膏,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与其每次没有了都要派小丫头过来要,还不如自己学会了这门本事,这个本事可不是小本事,往小了说,以后自己养颜就有了秘方了,秘方在自己手上总比总是伸手问人要的强,以后出阁嫁人了她们难道还能时时问王紫要不成?而往大了说,这天下的女人总缺不了一个话题,那就是自己容貌的保养,有了这个本事,可是个笼络人心的好办法,没见王紫就因为这而与府里的姑娘交情都很友好么?
王紫一征,这才明白过来她们两人今日过来为的原来是这个,难怪刚才两人都不肯先开口呢,她细细一想,便也想到了原因,也是,自己学会了谁还愿意去求人?于是抿嘴一笑,道:“好,等改日我做时再让丫头去请你们去。”
王季和王素两人喜出望外,刚才她们可是还有些担心呢,毕竟王荟是嫡女,两人感情也好,王紫教她也并不会觉得什么,可她们是庶女,王紫会不会放低身份教不教她们还是一回事呢,听她答应了,她们都高兴极了,再说了几句场面话,她们两人也就带着丫环走了。
烟寒在一旁不禁叹息地摇了摇头,对王紫说道:“九姑娘和十二姑娘到底是庶女,当初五姑娘说要学时可不是这样眼皮子浅、像讨着了什么好处似的神态,也亏得姑娘性子温和,若是刚才拒绝了,她们两人还不知是什么神情呢。”
王紫也笑着,走到窗边研墨,边道:“若是我会强硬拒绝,九妹妹她就不会跟我轻易开口了,再说我又不是经商的,也没想着藏着什么技艺秘方,都是一家的姐妹,大家又能再相处几年?她们好,大家都好。”
烟寒笑着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来研墨,刚想说话,却见院子里王容带着小丫环进来了,于是对王紫笑道:“姑娘真是个香悖悖!”
王紫低着头正收拾着纸张,听了这话有些奇怪,抬眼一看,不禁也笑了,烟寒看她,两人都觉得有趣。
“七姐姐。”王容走了进来,神色像是有些犹豫为难。
“十妹妹来了,请坐。”王紫笑道,请她坐下。
春水也端了茶水进屋,王容端起抿了一口,却是低着头咬着唇不知为难些什么,王紫观察她的神色,知道今日王容过来定是有事要请帮忙,她心里猜到原因,心中叹息一声,心想王容年纪小,能有什么烦恼,唯一的烦恼也就只有涵江亭子里的那个白衣公子了。
果然王容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放下茶盅,抬眼看她说道:“七姐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
“你能不能去跟我娘说,咱们两人出外走走,”王容也观察着王紫的神色,“我在府里已经闷了半个月了,我……很想出去。”她眼里露出请求与坚定的神色。
王紫看着她,没说话,半晌方才沉吟着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出去是不是为了那个男子?”
王容神情一征,眼神里甚至闪过了一丝恼怒,显然王紫的话令敏感的她感到了一丝羞辱。她的事情不想任何人去管。然而这怒气也是一闪而过,她也是知好歹的人,知道王紫的话并没它意,不过是自己对任何人说到这个话题都很反感罢了。
她低着头,犹豫着,然后轻轻点点头,却没敢抬眼去看她。
王紫望着她没说话。王容不像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子,反倒有些像现代的那些到了叛逆期的孩子,越是拘着她,她就越是反抗,越是想要得到。她知道三夫人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个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下下策,然而对于王容的性子来说,却也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不听人劝,也不想与人谈论此事,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与世俗相违的,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人生最难做到的就是对自己欲望的自制力了。
王紫很为难。她不想帮她这个忙,但显然王容不会因此就算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先顺着她的心意,再进行慢慢的劝导与开解。
“七姐姐……”王容轻咬着唇,眼眶也有些微红。
王紫叹了口气,想了一想,道:“如果你同意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去跟三伯母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闹事。”
王容看着她,差点哭了出来,连忙点头道:“我不会闹事的,我只想见见他。”她眼眶瞬时红了,无法抑制的情感却还是强自抑制着。
涵江边上,依然还是游人如织,江中船只来来往往,王容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往外瞧,然后看着一处地方眼眶含泪地凝望着,“停车。”她轻声道。
她的丫环连忙叫停了车夫,然后下了车去,王容看着王紫,欲言又止,王紫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道:“那我在马车上等你。”王容低着头没说话,转身扶着丫头的手下了车去。
王紫在马车上和春水无言相对,春水显然很是担忧不安,王紫心里也很不安稳。坐了半晌,她掀开帘子去瞧,只见王容和那个白衣公子正在亭子里不知说些什么,白衣公子站了起来,王紫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容貌,不禁微微惊讶,那气质与容貌竟然比之司马言非也似毫不逊色,不禁叹息一声,难怪王容会这般难以放手,若是真动了情,又如何能够轻易忘记这般人物?
“姑娘,我们这样帮十姑娘不是个办法,该怎么办?”春水也瞧见了那人的容貌,担忧地道。
“唯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不赞成三伯母那样像拘禁的做法,可是王容这般,我也很担忧。”她看着那人,皱眉道:“只是我很奇怪三伯母为何这般反对,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为何不去问四姑娘?四姑娘一定知道。”
王紫皱眉,问王诗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么一问,那王诗也就知道王容私底下去见过这人的事情了,这到底是王容的私事,而且若是叫三伯母知道了,对王容想必会采取更激烈的措施。
两人在马车上等着,忽然马车车壁响了一下,然后那定毅侯府的大公子周明涛忽然就出现在眼前,周明涛看着王紫,笑道:“王姑娘好巧,今日怎么有雅致来涵江游玩?”
王紫对这周明涛的印象不太好,并不想与他过多接触,只是王家到底与定毅侯府是姻亲,因此神色冷淡打了一声招呼:“周公子。”便不欲再理会。
周明涛见她神色清冷,清秀的容貌亦添了几分动人之处,更来了兴趣,并不骑马走开,他想了一想,又笑道:“王姑娘要不要去游船?今日侯府也租了船只出游,妹妹们都在里头玩呢,你也一起去?”
王紫看着他,她不知道周明涛到底是有什么想法,只是两次都这般奇奇怪怪地与她说话,总会令人有些不舒服的,她没再说话,将车帘放下,春水也皱眉表示反感。
而周明涛在外头冷笑一声,心里想着些什么,却又故意撩开帘子,王紫并没回头,他笑道:“王姑娘,我是真心要请你与我家的妹妹去游船的,你知道的,上回老夫人大寿,大家都有些不愉快,我是想着咱们都是亲戚,理应互相扶持帮助,这般僵着也不太好,毕竟你的二姐姐嫁到我们府里,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般也怪尴尬。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你了,可我是一片好心,你可别见怪。”他说着便当真放下车帘,骑着马慢慢回到他的同伴中去。
王紫掀帘去看,却发现周明涛的一行人里,司马言非也在里头,恰巧司马言非调转马头,视线也瞧她这边看过来,他望着她,然后清淡地露出了一丝微笑,方才策马赶上前面的一群人。
王紫想起董华余,而对司马言非的印象也不坏,不禁有些疑虑,那周明涛能和司马言非走得这般近,到底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王容过了一会儿也回来了,她的心情显然比刚来时好多了,见了王紫,也难免有些露出羞郝之态。
王紫想了一会儿,沉吟着试问道:“那个男子是什么人?我见他身边有护卫,好像身份不像个普通人。”与其去问王诗,还不如问王容,这般也不至于去担忧会生出什么麻烦来,当然了,王容也未必会肯告诉她。
果然王容有些紧张,神色露出挣扎,她思虑了半晌,也许觉得这也是瞒不了王紫的,因此低着声道:“他是荣亲王府的世子。”
话音刚落,王紫不禁也有些惊讶,而春水更是瞪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王紫心想,难怪三伯母会如此激烈反对,上回就因为卷进了那首为荣亲王打抱不平的诗里,王宁啷铛入狱,幸好是有惊无险,而王容这事情,那不是比王宁的事情更难令人接受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