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口-口
直到比赛开始，灰崎都没有出现。
一之岛猛地想起来他可能似乎是忘记帮灰崎请假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边上几个替补倒是先说起灰崎的闲话来，大意就是竟然连比赛都翘之类的。
教练也皱着眉头听他们说，看样子是同意他们的说法，决定要找灰崎谈一谈了。
“不是，灰崎他……有……可能有事吧。”黄濑因为发烧所以也坐在边上，低声的说道。
吓得边上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不是吧黄濑，你居然为那个灰崎说话？你是不是发烧烧坏了啊？”
“他托人和我说过让我代为请假的，是我忘记了，非常抱歉。”一之岛对外的形象还是很能装的，“灰崎同学他上课也没有来，恐怕是身体不舒服吧。”
黄濑在一旁暗道：何止是身体不舒服，就连身体性别都变了好吗？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了，说出来也没人信。但是不能说出来他憋得好痛苦啊！
坐在他边上的替补慢慢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考究。
“你干嘛？”黄濑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股不太好的意味。
“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同时身体不舒服啊？”这位朋友似乎不相信这只是巧合，而是脑补了很多只能想想不能说的事情，总结成四个字大概就是相爱相杀了。
最后再来一句：怪不得部活的时候黄濑和灰崎关系一直都不好，他们两个也很辛苦啊。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黄濑说着只觉得头晕更严重了，闭上眼睛缓一缓所以说过了边上队友充满大戏的眼神。
一之岛和另外两个经理人坐在一起，看上去是在看比赛实际上是在看羽衣的面板。探测器显示这个篮球场里的驱魂数量是2，而且都是他已经发现的驱魂，一个是在场上的赤司魂度4，另外一个则是灰崎小姑娘的魂度2。
如果不是羽衣显示的话，一之岛都没发现灰崎竟然也来观战了。他按照探测器指示的方向，总算是看到了灰崎。
他还是女孩子的状态，大概是害怕突然恢复原身，在室内都戴了口罩，还把头发都塞进了帽子里，坐在最后一排做足了一副可疑人员的样子。他这幅样子还真的一个人都认不出来——本身知道他现在是女孩子的人也一共只有两个（算上一之岛的话）。
一之岛用羽衣放大了看才敢确认这个可疑人物是灰崎，默默的给灰崎的伪装点了个赞。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两个女孩子发出惊呼，被盖飞的篮球高速向他靠近，他伸手一捞卸了力把球抱在怀里，整个人不动如山。
本来那个盖帽的球员还以为这球会把柔弱的女孩子打翻，没想到她随随便便就接住了球，连忙过来道歉之后继续回到场上比赛。
不愧是帝光，也经理人都这么厉害。
一之岛把篮球传给裁判，自己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千钧一发的时候忍住了没让羽衣把篮球打爆，不然篮球在半空中突然爆炸的话他操作起来就麻烦了。毕竟看球的人有那么多呢。
那边的灰崎都站起来了，看到没事又不动声色的坐下。
地区赛而已，根本没多少悬念，正选只出场了两个就稳操胜券了。
一之岛还没怎么见过赤司打篮球，后者打篮球发挥得很稳，失误率极低，比起职业选手也不遑多让。按理说赤司家还那么有钱，学业和社团成绩都那么出色，已经是人生赢家的级别了，一之岛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让他的驱魂成长到那个地步。
一般情况下魂度2的驱魂都应该很少见的，艾露西那边的就全都是魂度1的驱魂，谁想到他这里随随便便都是2打底的，还有个厉害的直接越过了3来到了4的级别。
给他出的全都是难题啊。
他叹了口气，绿间正好过来和他谈谈驱魂的事情，看到了。
“真少见啊，你居然还会叹气。”绿间抓着手里的幸运物清凉油。
“愁的啊，你想想灰崎身上那只，真的是不得了。”一之岛一边说一边摇头。
另外两个经理人已经识趣的到边上去了，他们的谈话也没有别人听到。
“没有亲眼见过，我很难相信灰崎会变成女孩子。”绿间除了迷信星座以外，其他一般情况都是唯物主义的。
当然他的说法是星座其实也是统计学。
只可惜自从一之岛出现之后他稳固的三观都一直在被打破。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一之岛抓住他的手给他看羽衣的权限，打开羽衣自动记录的灰崎小姑娘的照片给他看，“你说的灰头发的是不是她？”
“……”绿间沉默。
场上的观众不会在意休息席上有一队狗男女在牵牵小手什么的，但是如果是注意着观众席的人就不一样了。
灰崎伸手捏着手里的罐头盯着一之岛和绿间，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一只手就能把罐头给捏扁了，可是他现在的状态，两只手一起上都比不上他以前一只手。
他对于现状十分烦躁，然而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只能生闷气。
偏偏唯一知道的人还是黄濑那个臭小子。
他抓了抓脑袋，差点把帽子给挠了下来，马上扶好继续看比赛。
比赛结果毫无意外，收队的时候黄濑绕路去上个厕所，出来就看到灰崎（♀）怨念的站在男厕所门口。
“灰……海泽……你，你想干嘛？”黄濑看到走过两个别的学校认识的人，默默的就改口没叫出灰崎的名字来。
“什么干嘛，我想尿尿啊。”灰崎冲着他翻了个白眼，脸色更难看了。
他吗的，他现在这幅样子怎么进男厕所啊？
“等等等……你不会是想这样进男厕吧？再说你就算进了男厕你也只能蹲着……”黄濑话没说完又被灰崎用力的踩了一脚。
“我又没说错！”黄濑也火了，声音大了点。
路过的人看看他们，又继续路过。
不不不他们为什么要站在厕所门口说话啊？
黄濑拉着灰崎往边上走两步，变成女孩子的灰崎竟然毫无反抗之力，要知道之前他和黄濑打架通常都是他赢的。
“啧。”灰崎站定之后就看着黄濑身上他现在没有的器官，眼神冰凉的像是想要打击黄濑的那块肉一样。
既然我没有了那块肉，那么你的这块肉也给我报废吧——大概。
“喂喂喂你想干嘛，我拦着你进男厕有错吗？”黄濑也感觉到了凉意，稍微离这个家伙远一点。
“啊，黄濑，还有海泽同学。”一之岛的声音在两人的边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