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你用的大魔王身体!
“来,喝水。”
濮阳并没有回安乐的话,而是将她轻柔的扶起来,将茶杯递到她的唇边,动作温和。
安乐目光里满满都是迷茫,直到触到濮阳的手掌。
那双满是伤痕,新伤疤加上旧伤疤的伤口,顿时愣住了,手一把抓住濮阳的手,眸子彻底震惊。
“你是大魔王!!!”
这是大魔王的手。
只有大魔王的手才会被凤簪给穿透过,只有大魔王的手才会有握着剑割过伤痕。
这些伤痕是无法替代,无法模仿的!
濮阳眸子微微一闪,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但也并没有回话。
而安乐眸子却是冷冷清清了。
脑海里飞速的运转着。
“你和大魔王共用着一个身体!?是不是!?”
她早该就知道的,她早就该意识到的,大魔王吐血是有原因的,头发银白是有原因的,眸子忽然的变紫都是通通有原因的!
至今她才知道,她才发现,她才震惊的认知到这个事实!
濮阳和大魔王,她就该发现才是。
濮阳抽回手,深幽紫色的眸子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回应着,“以前是,以后只有本尊用着这具身体。”
安乐眸子都怔住了。
望着和大魔王一模一样的面庞,明明都是一个人,气息却是如此的不同。
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大魔王忽变的情绪,都是因为身体里还住着一个濮阳。
这个神仙一般的人物,濮阳帝。
濮阳说过,他的家乡在天上,可是他却住在帝默黔的身体里。
“云贵妃纳为皇后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么。”
安乐知道濮阳一直找的姑娘是赵素云,一直都知道。
再知道要纳赵素云为皇后的人是濮阳的时候,她的心理一时并没有那么的疼了。
要纳赵素云为皇后的并不是大魔王。
并不是大魔王。
“是,是本尊。”濮阳顿了顿,眸子望着她,“本来是如此,没有错。”
本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安乐望着濮阳。
濮阳冷竣的眉拧了拧,“本尊对言佳,起不出感觉,倒是对你……”
倒是对帝安乐,总是牵扯不下,总是放心不下,在帝默黔的身体里看着的时候是,而夺了帝默黔的身体之后,还是如此。
这难道只是因为是帝默黔的身体,所以他现在感觉大部分都是帝默黔的么。
可是为什么看见帝安乐受伤,他会觉得心疼难受的紧。
安乐略微烦燥的皱了皱眉,深深的望着他一眼。
“大魔王在哪里,告诉我。”
明明是一样的身体,可是她却是无比想念的大魔王,想看见大魔王瞪他,冷冷睨视着她的目光。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帝默黔,本尊之前就已经说过了。”
濮阳眸子也是清清淡淡了,说的话让安乐彻彻底底的打击到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夺得他的身体的!”
濮阳深紫色的眸子望着虚弱的安乐,“我和帝默黔长的一模一样,把我当成他又有何不可。”
“你不是他,你永远都不是大魔王。”
安乐一口断决的着。
大魔王就是大魔王,是别人都无法取替的。
如果大魔王不在这个世上,她会觉得世界缺少一大块。
安乐目光瞪着濮阳,像是谈判的口气。
“你要怎么样才把身体还给大魔王,这是他的身体。”
安乐的脸色清冷,在知道他不是帝默黔之后,脸色瞬间变化的清冷。
“你确定要带着病跟本尊说话么。”
安乐后背疼的快要窒息,可是眼前的濮阳不是大魔王,
他和大魔王共用一个身体让她觉得更为的震惊。
濮阳眸子一凉,手触到她的后背,轻轻的触了一下伤口。
“嘶——!!”
顿时安乐疼的发出低吼声,疼的牙齿都纠结的打颤,趴在床榻上,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
濮阳深幽紫色的眸子淡淡浅浅的。
然后递给安乐一杯茶。
安乐早已经干渴,接过喝着,可是大大清澈的眸子却是紧紧的盯着濮阳。
水喝干,她终于缓了口气。
“你不可以纳赵素云为皇后。”
她望着濮阳,一字一句的说着。
濮阳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愣了愣,回过头挑着眉,问,“为何。”
“因为这个江山都是大魔王的,你没有权力拿着大魔王的江山做一切事情。”
大魔王说过,只有他心爱的人才能做皇后的位置,若不是心爱之人那个位置必须是空着的!
所以,濮阳没有权力做这件事情。
只有大魔王自己才能决定这件事情。
而濮阳他,并不是帝默黔。
濮阳深幽紫色的眸子微闪了闪,隐晦不明。
不可抹灭的是,濮阳在安乐口中听见帝默黔名字时,却是有些嫉妒的。
“想阻止本尊?”濮阳薄唇凉凉的一笑,“可以,只要你帮本尊,本尊就考虑考虑不纳言佳为皇后。”
“什么事情!?”
安乐望着濮阳,眉微微的拧着。
“现在你不需要知道,把你的伤势养好,否则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濮阳手里拿着药,刚刚要给她上药,却被她警惕性的一把夺了过去。
“我自己来。”
“你自己可以够到么。”濮阳有些鄙夷的望着她,“你若可以够到,就自己来。”
“我可以。”安乐倔强的咬着下唇,反拐着手往着背上胡乱洒一通。
根本就没有把药凃的均匀。
只是这个人不是大魔王,一切都改变了不少。
濮阳住在大魔王的身体里,这让安乐感觉到什么的厌恶,感觉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堵在了喉咙间的感觉,吐不出来,又闷的难过。
大魔王他究竟在哪里,要怎么样才能看见大魔王。
安乐已经开始在想念着帝默黔。
濮阳也清楚的知道。
帝安乐现在很排斥着他,在知道他和帝默黔共同用着一个身体之后,对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讨厌,不喜的目光。
大概是他侵占了帝默黔的身体,她才会这么深深的厌恶着。
这些都可以不计较,他现在更担心的,心里更为忧愁的却是,他竟然对安乐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可是对言佳却偏偏没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