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这么狂
今天是小城的大日子，一场热闹的集会把小城周边所有村镇的居民都吸引到这儿，同样，这样的日子也是乞丐们的吉日，林大壮派出了所有乞丐，作为养子林昌，今天也要自己去乞食。
“儿子，有没有压力？”
“没有”
“为啥啊？”
林大壮对林昌有些刮目相看了。
“因为我是林大壮的儿子，老子狂啊！”
林昌嘿嘿直笑，林大壮也爽朗的笑了起来，“对！老子的儿子在这小城也可以横着走，你就去狂，有什么问题找爹！”
虽然林大壮这么说，不过林昌内心毕竟是个成熟的人，并非五六岁的孩童，知道分寸，内心虽然钦佩林大壮心态只有，狂的让人‘热血沸腾’不过，他还是担心自己太狂会不会被打。
小城最繁华的主街，此刻人流密集，可以说是鳞次栉比，两边商铺里都是人头攒动，商铺门前还有摆摊的小贩把整个街道挤得热闹非凡。
护卫林昌的大乞丐叫‘黑狗’，一大半脸都被黑色的胎记覆盖着，上面长着些黑色的短毛，林昌是很喜欢狗哥的，这姿态足够唬人，确实像条野狗。
“狗哥，我们就要饭吗？”
林昌问道，手里的陶碗干干净净的，作为整个乞丐帮最爱干净的乞丐，林昌的碗始终是光洁如新。
“别老像个吃货似地，吃的，钱，有用的的东西都可以要，你的碗不行，得像我这样”
黑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脸盆，林昌双目圆睁，惊呆了，“黑狗哥，这是你的碗？”
“对啊！”
黑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狗哥身高有一米九是个大个子，面目狰狞跋扈，此刻把脸盆往外一伸，气势恢弘，只听他对湍急的人流喊道：“老子饿啦！”
林昌倒吸口冷气：“狗哥够狂！”
不一会，各种吃食就填了半盆子，林昌很是惊讶，也终于感觉到在小城做乞丐是多么‘自豪’的一件事，问题是，这感觉不是错觉吧？
“要啊？”
狗哥示意林昌，林昌伸出小碗，“大哥大姐，给点钱吧！”还别说，就这么一伸手，马上有钱入账，神珠大陆的钱分铜板和纸钞两种，此刻哗啦啦的有钱币入碗，林昌嘿嘿笑了起来，就是个满足。
“大家都给咱们丐帮个面子，那都是你爹的功劳”
狗哥趾高气扬的说道，林昌马上好奇的问道：“为啥啊”，平时在屋子，虽然林大壮一直‘做人要狂，做事要拽’的把猖狂挂在嘴边，但是林昌总觉得林大壮还是挺低调的，无论是平时给乞丐们开会，还是谈天说地，对自家兄弟都是客客气气的。
“你还小，你爹没给你说，抽空狗哥告诉你！”
黑狗呲着呀，林昌点了点头，林昌要了满满的一碗钱，觉得也差不多了就像回屋子练功，其实鹤伯教的功法并不需要怎么煞有其事的去打拳练武，简单的睡觉就是修行，需要配合的身体练习就是清晨早起活动活动身体，动作自然还是有章法的，但是外人看来就像是伸展四肢并没有什么特别。
“小傻瓜，别急啊！马上小城最有钱的刘家就要布施发钱啦，都是大面额的纸钞，不赚白不赚啊！”
黑狗对着要走的林昌喊道，林昌一愣，自己四岁之前都没参与过讨饭要钱的事情，心道原来还有这等好事，自然是翘首以盼的。
“刘家和王家是咱们小城最大牌的两个大户，每年都会出来布施，说起来咱们这小城原本就要以二姓其中之一命名，但是两家的实力相当，谁也争不过谁，小城也一直没有名字，就这么小城小城的叫着”
黑狗一边解释还会引申一段，林昌自然还是比较喜欢听的，这会赶紧把满满的铜板倒进怀里，继续抬起碗举得高高的。
“我要带着大伙领个头彩，你还小就不要往前挤了，就在这等着，布施的时候就是给穷人和乞丐，你就往路上靠，准会有一份！”
黑狗说着，林昌认真的点着脑袋，这里是主街道的中后段，黑狗和一众主力部队都去街头了，林昌和一些老弱病残留守这里，想来‘吃不到干饭也能喝碗稀粥吧’林昌内心依旧激动。
林昌这边懒洋洋的等待着，不一会就听见炮仗的声音，远远就看见刘家的车队，前面是队列整齐的家丁开道，后面高头大马拉着华丽的车子，最前面装饰华丽的是带着车厢的家眷车，后面才是拉着东西的敞篷车，敞篷车子两边跟着些身强力壮的家丁，他们会把包好的食物还有叠成球的纸钞放到穷人的手中还有乞丐的碗里，至于为什么把纸钞叠成球状，林昌也不清楚。
“哼，慢腾腾的！本姑娘还等着回去吃饭呢！”
“大小姐，现在布施比较忙，奴才备了些小吃……”
“不吃不吃，难吃死了！你们怎么还给这些贱人往手里发啊，扔到地上不就行了”
布施的车子刚到跟前，就见到一个口齿伶俐身穿华服的小姑娘从车厢钻出来傲娇的说道，小姑娘动作麻利，从马车上跳下来，拍了拍衣服，趾高气扬的看着人群，和林昌一般大的年纪，长得唇红齿白的，非常好看，像个瓷娃娃一般，此刻怒气冲冲走到车队后方，从敞篷车上抓起一把纸钞华丽丽的扔到了路边，穷人们立刻趴在地上抢了起来，唯独林昌和几个老乞丐没动手，身板挺得直直的，盯着这小姑娘。
“看到了没，都是些蠢货，直接扔到跟前不久行了，废物，都是些废物！后面都这么发！”
“是，大小姐！”
大小姐骂累了，一个有眼色的下人立刻趴到马车边，大小姐满意的点了点头，刚上车，马车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又不动了？”
大小姐掀开帘子，被高头大马挡着的缘故，还没看见是什么把马车给挡住了，探着脑袋问道。
“大小姐，是个乞丐把路挡住了！”
“什么？真是气死姑奶奶了！你们把他赶走啊”
“呃……是个小乞丐，还有一圈老弱病残躺在路上”
大小姐翻了个白眼，小大人似地插着腰：“什么事都要本姑奶奶处理，是吧？要你们这群蠢货有什么用，好，我来！”
挡路的林昌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奶奶的，小爷是这么好打发的吗？老子就是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