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用这样的货色来陷害她?
沉稳冷静,利落干脆的声音直直的击中老者的心脏:“月木风不是被宁家的人害死的吗?族老不会是被宁家耍了还不知道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好笑了,您老陪了一个最出色的孙子,到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真的很让人同情。”
那族老心里大惊,但到底是人老成精,敛去老眼里巨大的震惊,又狠狠的一顿拐杖,厉喝道:“胡言乱语的东西,木风明明是被你的木系控制术捏碎了喉咙,现在你怎么攀扯上了宁家?”
月轻颜轻轻一笑,如大地雪融,她抬手端起香茗,轻轻抿了一口,却没有放下茶盏,就那么端着,盯着那族老笑问:“是吗?您老人家确定和宁家没有关系吗?你确定月木风是被我的控制之术勒死的吗?您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吗?”
她一连抛出三个问题,不但将那族老问的愣住了,也将一直端坐着的月凌云问的愣住了。
“有何不敢?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老朽活了这么大的年纪,难道还怕你不成?”那族老哼哼着看向月轻颜漆黑如深海的眼眸,却是再一接触她的眼眸后,就不自在的偏过了头。
原来是月轻颜的那双水眸太过纯澈透亮,被她那么随意的一望,那族老的一双老眼似乎要被刺瞎了一般,又好像那一眼就看到了他内心最阴暗,龌龊的秘密。
这个女娃子不简单,真的是见鬼了!tqR1
“你真的是妖女?你的眼光会伤人!”那族老偏过头后,立刻反应过来,立即补救的大喊。
“妖女?啊,她真的是妖女啊?先开始咱们的木风少爷不是几次说她是妖女吗?”下方有人叫了起来。
“是啊,这个妖女不要脸不要皮,被我们木风少爷撞破了好事,就用妖术将他杀了!好狠的心啊!”
“家主,你可要替我们木风少爷做主啊!就是她是您心爱的嫡女,是月家天赋最高的后代也绝对不能姑息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声讨月轻颜的声音此起彼伏。
月凌云的脸色越发的阴郁难看,却见那个族老老眼里现出一丝得意的流光,狠狠一顿拐杖,喝道:“大家都静一静,相信家主一定会给我们这一支一个说法的!还有,你们说这个妖女是咱们月家天赋最高的后代是错的!”
顿了一下,这族老声音激动的叫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月家又出了一个九重天赋的后代!那就是我们大小姐!水灵九重天赋!”
下方的人沸腾起来……
在他们包括月凌云的心里,九重水灵天赋自然比九重木灵天赋有用的多了。
月轻颜手端茶盏,身姿笔直优雅,神态自若地品着香茗,对于下方的闹剧静静的看着,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声讨的不是她一样。
“啪!”她将茶盏猛地放在桌上,突然的响声让众人吓了一大跳,月轻颜杏眼一眯,淡漠的看着那族老:“您老人家的信息真灵通,我也只不过是府里的四姐姐告诉我的。不知道这么机密的事儿,您老人家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族老没想月轻颜总是不按理出牌,突然又将问题绕到这上面,他不禁一愣,半天没有吱声。
月凌云疑惑阴沉的目光就转到他的老脸上。
是啊,轻莲突然进阶的事,在家族大比的关口,月家自然是捂得紧紧的。以期在最后的关头取得奇效。
却被这个月家旁支的族老知道,还宣之于众人,这下还隐瞒什么?
月轻颜静静看着那族老,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声音冷淡:“你老人家这是在想什么借口呢?无非是宁家通知你的,然后让你安排你那一支族人到月家来轰动的闹一把。然后么,趁机将我这个月家嫡小姐废掉,好给宁家某些有利益关系的人让路。”
月凌云脸色一变,顿时低声喝道:“轻颜,没有证据的事,不要随便乱说!”
这丫头怎么将矛头对准了宁家?和宁家利益相关的人不就是轻莲,轻雪和宁氏吗?
他绝对不会让这丫头又将轻莲和轻雪拖进水里的!
月轻颜唇角扬起一抹讥嘲的笑意,水眸透出冰寒的精光,扫向月凌云阴郁的冷脸:“父亲大人,那么月家的这一支现在还跑来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他们有证据吗?哪怕他们带来了所谓的证据,而您又有为了女儿的名声去派人仔细的调查确证吗?”
月凌云双眼一眯,眸底升起一丝恼怒,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他怎么来得及派人去调查确证?
都是轻颜这个丫头,要怪就怪她自己好了!
见她提到证据,那族老面色一喜,看向月轻颜的目光就像猝了毒的利箭,冷喝道:“证据?好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月轻颜杏眼一寒,看着那族老似笑非笑的道:“看来你老人家准备的真是充分,只是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好!”
那族老被月轻颜的嘲讽激得脸色阴沉如锅底,恨恨的顿了一下拐杖,朝着下面厉喝:“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去将那没脸没皮的奸夫带上来!”
靠之,竟然连奸夫这个词都用上了……他们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欺负一个没有母亲护着的嫡小姐……
月轻颜杏眼里的寒意大盛,这一支除掉也罢了!
“啊,五小姐救命啦!”人还没见,一道浮夸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还来个人未到,声先到?以为是王熙凤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那喊叫声,轻浮夸张的声音中透着油滑,奸猾,必定不是个好东西。
“哎呀,五小姐真是好狠心的娇娘啊!”随着一道拖长的油滑戏腔,只见一个身穿桃粉色戏服,妆花了的年轻男子被押解了上来。
月轻颜柳眉高高一挑,这就是他们用来污蔑她的“奸夫”?这就档次?她真想仰天大笑几声。
必定是要陷害她的人,实在是恨毒了她,只要能侮辱她,就随意找了一个唱戏的来。不是她瞧不起唱戏的,实在是眼前的这位唱戏的实在不是个好东西,看他那咕噜乱转的眼珠就能判断的出。